情,让自己的双眼死死盯着不远处的鸟笼,拼命阻止眼珠子往四叔身下瞄去。
韩左左在内心嘶吼,四叔你真的不是故意说这种有歧义的话引人想入非非么……
韩左左干咳一声,甩开脑子里乱七八糟的猥琐念头,劝道:“你跟一畜生置什么气啊!”
郎熙双眼阴郁,捉着她的双腕,用一只手松松禁锢着。
韩左左以为他又要胡来,连忙开口求饶:“很晚了,四叔,我困了,想回房间睡觉……”
郎熙不理,空着的那只手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盒子。
古朴的深蓝绸布绣着繁复的花纹,小巧的扁扁盒子被郎熙拖在掌心,拇指一推将盖子打开,露出一副翡翠飘花描金手镯。
莹润的翠绿上描着精美的花纹,郎熙取出镯子,套在了韩左左的手腕上。
温凉的感觉传来,韩左左惊讶地看着手腕上多出来的沉甸甸的镯子,半晌才不可置信地问:“给我的?”
郎熙握着她的双手欣赏着,淡淡地“嗯”了一声。
韩左左看过网上的新闻,自然知道这副镯子价格不菲,讷讷地嘟囔:“我以为你是买给周丽水的呢!”
郎熙低头吻在她的脉搏处,闻言漫不经心地说:“周丽水是什么?”
韩左左一愣,突然不可抑制地笑起来。
郎熙顿了顿,抬起头看着她,显然不太明白她这副幸灾乐祸的样子是为什么。
郎熙皱了皱眉:“很喜欢?”
韩左左忍俊不禁地说:“喜欢你不知道周丽水吗?当然!”
郎熙茫然了片刻,这才觉出有什么不对劲,问她:“怎么了?”
韩左左打趣道:“留言都满天飞啦,四叔你居然还不知道!现在各大媒体都在报道你和政界要员的掌上明珠交往,不仅相携出席慈善晚会,还一掷千金为周丽水拍下天价手镯。”
郎熙想了想,恍然大悟地说:“你是来找我吃醋的。”
韩左左笑容一僵,没好气地说:“谁吃醋了!我可半句话都没问……”
郎熙思索片刻说:“原来她叫周丽水,我和她父亲有来往,慈善晚会遇到周先生,他请我帮忙陪她女儿进场……”
韩左左叹了口气:“人家姑娘要是知道你连她名字都不记得,肯定会伤心死的……四叔,你还真是不知情趣,一点都不懂得怜香惜玉!”
郎熙漠然道:“哦,没办法,记不住脸!”
韩左左心头那点不安和酸涩全部一扫而空,就像连绵了一个多月的阴雨终于停了,天色放晴,阳光灿烂,心情好的不得了!
郎熙摸了摸她的头,语气带着掩饰不住的喜悦:“你在意的,我知道了。”
韩左左条件反射地要反驳,但是看到郎熙眉梢眼角的笑意,突然就说不出半句话来。
郎熙温柔地亲了亲她的额角,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腕上的镯子。
韩左左静默片刻,伸出手指戳着他的左胸说:“既然知道了,以后就不要让我不安!”
郎熙捉住她的手指,将她的手按在自己的胸口,让她感受着自己的心跳。
郎熙认真地看着她说:“不会。”
韩左左别扭地撇开脸,淡淡地说:“那么晚了,该去睡了,我明天早上五点多就要起,赶最早一班车回学校……再不睡觉,明天就该起不来了!”
韩左左抽出手,捋下手腕上的镯子,仔细放在盒子里,叹气道:“四叔,你的心意我明白,我也非常感动……可是这礼物太贵重,我不能收!”
郎熙沉了脸,态度强硬道:“我说过,我送出去的,从来没有收回的!”
韩左左不由想起上次,她要把支票还给他,郎熙也是这样说,坚决不愿收回去。
韩左左大感头痛,这么贵重的东西,让她怎么安心?
韩左左绞尽脑汁刚要开口,就听郎熙淡淡地说:“有人告诉我,翡翠手镯象征着圆满,有传承的好意头……你要是不想要,随便丢了吧!”
韩左左一听,知道郎熙绝不会收回,只好收下,闷闷地说:“这么贵的礼,我可还不起啊……”
郎熙眼中光芒一闪,缓缓勾起嘴角,别有深意地说:“还得起。”
韩左左不解,郎熙却并不多说。
“不早了,进屋吧。”
韩左左揣着盒子,跟在郎熙身后。
路过那只鸟笼,郎熙的双眼陡然杀气暴涨,锐利的眼神像千年不化的冰锋,寒意蚀骨。
灰不溜秋的小鹦鹉似有所觉,“叽”一声缩起脖子,两只翅膀将小脑袋包裹得严严实实,全身的毛都炸了开。
郎熙冷冷一哼,脚步不停地走进屋子。
韩左左抽了抽嘴角,突然觉得这只身价不菲的小灰,性命堪忧……
回到卧室都凌晨了,韩左左将手镯连盒子一起藏在了衣柜里,确定不会被她妈发现,这才安心睡去。
因为白天睡了很久,韩左左翻来覆去好长时间才迷迷糊糊睡着,早上醒来一看时间,已经六点半了。
韩左左瞬间睡意全无,惨叫一声爬下床,匆匆钻进浴室里洗漱,换了衣服拎起包就往楼下跑。
韩琬在厨房准备早饭,看到风风火火的女儿连忙喊了一句:“哎,左左,吃过早饭再走!”
“不了,来不及了!”韩左左头也没回,脚步飞快地冲出了屋子。
刚跑出院子,就看到郎熙不紧不慢地走过来,拦住她说:“不急,我开车送你。”
这个小区太偏僻,跑到公交站台都要三十多分,而且公交车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