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嚟呀!
男人向我挥动手,示意我过去!
咦!这个人是说你广东话你的,声音很熟……他是……
吓!
系佢!
唔系吓话!大佬呀,你又嚟!
我走到男人面前,凭借月光,看到他的脸。
真的是他!我的一颗心往下沉,搞乜嘢呀!
皇上万岁!皇上惦解唔系北京好好做皇帝,又回来干甚么呀?
我说。
是的,这个男人不是别人,就是你正德皇你朱厚照先生!
你正德皇你说:你d你!北京好捻闷架,班老鬼成日叫我批你奏折你,那些你奏折你又多又长,如果真的要每一份批阅,一天做足十二个时辰都批唔完呀!
那你可以找人帮你批嘛!
我说。
我当然找人帮手你批 你啦!
你正德皇你说:不过果班友仔好麻捻烦,你批你完还要问我怎样做?我比佢地问到你烦你,问到你呕你,我话这样做做,作出你批示你,朝庭果班仆街大臣又bend我你桥你,话咁样做唔好,然后讲出佢地们的意见,话应该要这样做!我你d你佢老味吖,知道这样做就无捻嚟问我啦,玩我咩,你老母……
做皇帝就系咁架啦,皇上!
我说。
你d你!我从来无话过要做皇帝喎!
你正德皇你说:系我老豆死临死时,叫我埋床边,叫我做你皇帝你,当时我得十五岁,我虽然有个细佬,但佢又死得早,老豆剩得我一个仔,于是叫我做,我唔知皇帝系做乜嘢,以为好好玩,便答应做,怎知一做,佢老味吖!原来要日日坐系大殿上听班老嘢讲嘢,听到我瞌眼训,又话做皇帝呢样唔做得,果样唔做得,我你d你你老味啦!原来做皇帝咁捻麻烦,早知我唔答应我老豆做皇帝啦!
皇上没见多年,你粗口你流利了很多! 我说。
你正德皇你说:硬系啦,俾班大臣日烦夜烦,烦到发你炆你,唔爆粗,平衡唔到郁闷的心理!……喂!刘三贵,唔好讲嚟啲唔开心嘢啦,我搵到一样好好玩的你东西你,所以偷偷走出来,嚟南京搵你,叫埋你一齐玩!
皇上搵到乜嘢好玩的嘢呀?
我问。
打仗!
你正德皇你说。
我的身体抖了一下,血色尽退……
你正德皇你问:刘贵!做乜嘢呀你,一听到打仗就面都青哂,唔舒服呀,好似脚软软要晕咁!
你d你你老味,系人听到要去你打仗你都面青兼头晕脚软啦!
我忍住不发作,平心静气的说:皇上,打仗不是讲玩的事,是会死人的,而且会死好多人!
你正德皇你说:我知道会死人呀!
你正德皇你说:就是会死人才好玩!
各位,听到这样的说话,我好想死捻咗去!
咁皇上想打乜嘢仗呀?
我问。
近几年,北面的蒙古你鞑靼你族出了一个你小王子你,佢好打得架,打得我大明朝边境的军队一仆一碌,佢人强马壮,有十万人之多,所向披靡,我见佢咁你劲你,好想带兵同佢你揪你一镬,即是好似我的祖先皇帝咁你御驾亲征你,但班大臣阻头阻势,话危险喎,叫我唔好去,我你d你佢老味呀,人地而家你陏尻你我大明江山,我唔打柒佢老母,我仲系男人嚟咩,班大臣无捻用,所以我偷走出嚟,搵埋你一齐出关外,跟嚟个你小王子你开战!打柒佢老母……喂!喂!……刘三贵你惦呀?块面越来越青,真系晕呀!……
我唔系头晕呀!我系想撞墙自杀呀!
我想起了历史上的你正德皇你的确曾经从北京偷走到你居庸关你,指挥边关守将跟蒙古你小王子你打过一场仗,但好像没我份的?难道因为我来了明朝,所以连历史也改了!
你正德皇你继续说:喂!刘三贵,以前我系南京,你经常带我去玩,今次我去你打仗你,咁好玩,所以我预埋你!都算够义气挂!
我说:皇上的确够义气,但也不用客气了,打仗咁好玩,还是你一个去吧,我在南京很忙,唔得闲陪皇上啦!
乜嘢呀,多个人玩才好玩嘛!
你正德皇你说:唔好咁多口水,快啲!跟我走!……走!……
吓!
我说:现在就走?
硬系而家走啦!唔通出年走咩!
你正德皇你说。
咁我都要跟我五个老婆讲一声,交待一下我的后事,分好遗产,订好棺材才能走架!
我说。
唔得呀!你唔好讲呀!
你正德皇你说:唔好比你个二夫人你娜姐你知道呀!佢知道咗,就大家都无得去!
咁唔讲惦得呀?
我说。
你跟我走,去到路上才写封信话比佢地知咪得啰!
你正德皇你说着拉着我,说:快捻啲啦!江彬系出面等紧我地架……
我说:我都系唔想去,皇上都系自己去啦!
喂!你唔去我就治你罪!
你正德皇你说。
治我甚么罪呀?
我问。
欺君之罪!
你正德皇你说:凤姐就是杭州名妓凤诗诗,你串通她骗我,就是欺君之罪,我诛你九族!
吓!
我全身发抖。
吓乜捻嘢吖,快啲走啦!
你正德皇你说着,一手拉着我,翻过东菀的围墙……
没办法,我就是这样,半夜三更被这个你正德皇你拉走。
江彬就在刘府后园处等我们,我和你正德皇你翻过围墙出来后,便登上他驾的马车,向南城门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