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止住了。
她紧紧捏着被角,体内被压抑多时的空虚被生生勾出来,浑身燥热,翻来覆去的睡不着,直到天色将明,实在困乏,才将将小睡一会。
第二日,她刚起身,那面善的小厮又跑过来,让她去前院收拾了东西,正经搬过来,顾轻音心里咯噔一下,看来逃跑的可能越发小了,真的要伺候那人到被赶出去的那一天了。
顾轻音去前院收拾的时候,免不了被一番探究,小钱儿和凤云当着她的面就窃窃私语起来。
“阿音,瞧不出来阿,你当真好手段,”凤云嘿嘿笑着,“居然收服了将军。”
顾轻音也不看她,只管整理着几件贴身的衣物,这些是她从玉屏山庄里带出来的,为了掩人耳目,只是几件最为寻常的薄袄罗裙,“这话说的,平白给我罪受,将军何等身份,大约是瞧我老实本分罢了,也不知能伺候几天。”
一众小丫鬟听她话里话外,也知她心思伶俐,若她真在将军跟前得了势,往后有的她们讨好了,便住了嘴,不再多说。
内院,魏冷尧与一老者相对而坐,他一身银边玄色衣袍,腰间一条银色腰带,墨发以一支赤火玉簪高束,轮廓深刻,容颜冷峻,那老者须发皆白,却满面红光,正是玉屏山庄的洪九明。
他替魏冷尧诊完脉,微微沉思,道:“将军这毒有些时日了吧。”
魏冷尧目光一闪,“已三月有余。”
洪九明点点头,“好在将军已用内力化解大半,加之每日用药,这毒不出一月便可除尽了,老夫再开一副药,每日煎煮两次,定能除根。”
“有劳洪前辈,”魏冷尧看着他写着方子,略一停顿,又道:“除了媚春风,我体内是否还有其他余毒?”
洪九明停笔看他,“将军何以有这一问?”
“如洪前辈所言,媚春风的药性已去了十之七八,却不知为何每每午夜身体依旧燥热难当?”
洪九明看着他,缓缓道:“将军能否回答老夫,这药是何人所下?”
魏冷尧眼眸骤冷,似幽湖深潭。
“将军不必勉强回答,”洪九明看他神色,摸着胡须道:“若这下毒的是女子,老夫怀疑将军还中了念情欢。”
“念情欢?可有解药?”魏冷尧问道。
洪九明摇摇头,“老夫也只是猜测而已,将军脉象正常,只是偶有迟滞,这念情欢并非什么毒药,而是一种血蛊,只女子可得,在我朝极为罕见,老夫亦是略知皮毛,不过将军放心,此蛊对身体没有损耗,也无性命之忧。”
魏冷尧眸光冷凝,不再言语,须臾,收起方子谢过,便请人送了洪九明出去。
顾轻音在内院的第二日无比清闲,到了夜里,魏冷尧迟迟未归,她仍回到耳房歇下,一夜无话。
那头,洪九明将魏冷尧的情况一一告知韩锦卿。
韩锦卿正把玩着一把洒金扇上的吊坠子,闻言,只轻笑道:“竟真是媚药?也不知他在边外惹了什么fēng_liú债。”
“媚药倒不要紧,魏将军早已寻到法子,只那血蛊……”
韩锦卿挑眉,眸子渐深,洪九明自将他所了解的说道一番。
“连你也不知?”他将坠子攥在手中,问道。
洪九明摇头。
韩锦卿眸色沉沉,魏冷尧,决不能有事。
第95章雨夜受辱1(本章为珍珠2500加更)
到了第三日,顾轻音一整天仍未见到魏冷尧,倒是偷偷将宅子的各处方位,通路记下了。
夜里,外面起了风,她便早早熄了烛火,躺在窄小的木床上。
想起这些日子的处境,不免有些伤怀,也不知府里头如何了,父母是否安好,御史台那里换了人坐镇又是怎样一番光景,自己近月不曾出勤也不知有何影响,就这样胡乱思索一阵,人便沉沉睡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忽而电闪雷鸣,狂风大作,吹开了房内一扇陈旧的窗户,霎时雨水倾盆,打湿了窗台和临窗的一块青砖地面。
顾轻音惊醒过来,急忙起身,点了烛台,费了半天功夫才将那窗户重新关严了,可身上早已淋了个透湿。
无奈之下,她只得打开包袱,取出一套替换的中衣放在床上,褪下身上冰冷的衣裤,拿了净布擦干身体,正要穿上中衣,借着微弱烛光,隐约看见门边一道影子闪过。
顾轻音是个年轻女子,乍见此情景,被吓得慌了心神,又因仅穿着肚兜亵裤,便将棉被裹在身上,想要到房门处看个究竟。
她才刚走出一步,房门嘭的一声被大力推开了,一道高大的身影走进来,带着一股冰冷潮湿的气息。
顾轻音被惊的连退数步,看清了来人,极力平稳心神,颤抖着声音道:“你,将军你,做什么?”
面前的男人一袭深蓝锦衣,束起的发髻有些凌乱,几缕墨发垂到鬓边,剑眉如墨,眸如寒星,隐隐流动着幽蓝色泽,额角鼻尖几滴雨水,正缓缓滑落下来,衣服因为淋了雨,紧紧贴在身上,勾勒出他分明的肌肉线条,散发着强大而危险的气息。
他看着她,声音低沉暗哑,“给我水。”
顾轻音听到他的吩咐反而平静下来,想是他回来晚了,淋了雨,要喝点热茶驱寒而已。
“将军稍后片刻,奴婢马上去烧水。”她紧了紧身上的被子,低着头道。
她转过身,身后没有任何声音,她以为他已经走了,正打算放下被子换上中衣,整个人忽然被一股大力扑倒,强摁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