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怨恨与反叛。
这半年,玄平无时无刻不想亲近檍洁,她却总冷冷淡淡,丝毫不介意他广纳嫔妃,甚至开始频频接触齐展丰,这令他大为光火,尤其今日……
檍洁阖眼却止不住如瀑奔泄的泪水,咬着下唇隐忍疼痛,双手紧拧床被,四肢僵直紧绷,直抵心窝的敏感刺激终是逼得她闷吟喘息,但往常均伴随生潮收行的下身依旧乾烧推闭着。
檍洁知道玄平心急而她却迟滞,她问自己既不能迎合,为什麽又不忍推拒?
是气玄平冷落她,伤害她,还是不安自己下午挑逗了展丰,她甚至觉得将展丰当成报复玄平的工具,她究竟做了什麽?
她想让两个男人为他反目麽?这样她能快乐麽?她感觉现下报应已提前来到。
「玄平……檍洁…疼……」檍洁紧皱眉头缓缓睁眼,眼神似乎诉说着『玄平,你早该知道会有这麽一天的。』
但檍洁却怎麽也说不出口,光是瞥见玄平绝望的眼神,她的恨意委屈痛苦好似都不重要了,檍洁不明白自己为何痴傻至极,死活不愿当面伤害这一直在伤她的男子。
玄平不曾被檍洁拒绝,虽说他今夜举动唐突粗暴,但他仍有一丝期待她会快速迎合,至少证明她的身体是向着他的。
而今檍洁越是抵抗,越叫他恼羞成怒,失去等待的耐性,只能任由愤怒领军,使尽手段上下强攻这身心都将脱离控制的女子。
玄平极力避看檍洁眼神反应,怕见了心软松手,而她从此飘然远去。
渐渐地,玄平辨识不出檍洁的呻吟是乐亦苦,只知道反覆摩搓啃咬她上下身不放,直至她各口瘫软松开降於他。
她身体全然接受他了,疼痛中逐渐满足彼此,他才恢复一贯的宠溺爱抚。
他放松压制她的下身,双掌圈挤柔压饱经蹂躏更显敏感的双峰,呵护的快感直通她心窝,她双掌紧揪软舖,手肘撑顶床板使肩後压,整胸微推抬高,迎着他落於双峰顶搔痒般的磨刺、吸舔、啃咬。
她下身亦开始一缩一放,滑顺地回应他。
可无论胸穴,均较以往疼上数倍,她真的受不住他积累了半年有余的力道,终归是呜咽求饶似闷哼着「慢……呃……好疼……」
「檍洁,我就要你疼」玄平命令她「好生记住这疼,它正似我记挂你的心。」
说完又深深咬进她脆弱烧红的领地,闷声补充「不!我的心更疼百倍千倍。」
这告白松懈檍洁全身仅剩的武装防备,大口喘气并宣泄涓瀑似的泪水,让身心的痛藉此排出。接着双手放离皱捏於掌心的床褥,亦像是暂搁前恩後怨,掌心寻着两人腰间的空隙,爬上玄平的下颚,包住他的脸颊,深深埋入自己的心。
是夜,檍洁思及玄平夜宿常妃寝宫,竟不再莫名妒怨。或许是傍晚贴着展丰胸膛哭过一回,心结似解开一半,舒畅之余,也睡得沉些。更丝毫未觉玄平在床边坐下,正不解地望着她的睡容。
玄平凝视已惯睡内侧的檍洁,心想那留下的外侧,是在等他……抑或另个男子?
时序春末入夏,檍洁仍喜卷被而眠,全身仅面露于外。以往未免她闷热出汗,他命人为她特制凉丝短袖连身及膝袍裙,今夜她亦穿着么?
他忆起她有时夜半翻身脱离丝被,顿时受冷的四肢便攀上他的。光是想像那画面便足以令他蠢动,仿佛熟悉的温软正包覆全身,嘴角牵动一丝淡笑,身体渐渐火烫起来……
那暖度似透过空气传到檍洁身旁,引她不自觉舍被以就,一个滚翻便占满空置的外侧,她未有遮蔽的半截手脚摸索着咫尺体温,镀上一层月光的纤手yù_tuǐ更显白嫩凉滑,似在勾引欲火已烧上汗毛的他。
他想她,心里却挟着怀疑妒忌来克制身体的迷失沦陷,但他不知还能隐忍多久,他几乎可以确定檍洁已经知道过往一切,但却始终没有勇气面对,一直避着她。
但今天她逾越该有的份际,这让他再也无法隐忍。
玄平臆想她讨好般柔情似水地依偎在齐展丰怀里,不管动机为何,那只应独属于他的亲密已遭硬生剥夺。
是故他必须亲自来确认她是否已解除忘忧咒。若已解,代表她与齐展丰旧情复燃,若未解,便是檍洁正出墙引诱陌生的齐展丰。
只是,解或未解,都无法改变檍洁跟齐展丰又好上的事实吧?
玄平压抑窜流血脉的yù_wàng与妒火,取出袖袍中的红铃轻摇,跟着默念咒文,原本听闻该立即起身睁眼,听候差从的檍洁依旧沉睡着。
玄平垂下摇铃的手,似稍稍放低高悬的心,却又让一个个疑问慢慢拉起──谁帮檍洁解的?解多久了?这些时日她又是怎么看他的?她如今在盘算什么?
玄平收起红铃,缓缓起身轻拉丝被盖住檍洁,深怕惊醒她,现下的他内心疑惑惊恐,身体yù_wàng膨胀,势必无法淡然面对她的任何反应。
玄平转身准备离去,却听见檍洁闷声嗫嚅「展丰……对不起……」
他僵在原地动弹不得,全身血液凝固,瞬间爆发似的沸腾。
檍洁在梦里向齐展丰道歉!是替我还是为她自己?若她有错,那错也是源于…他。玄平有些明白了,檍洁这半年的冷淡,或许正是在惩罚他的过错。
『在你心中,我是拆散你与情郎的罪人么?』玄平偏激杂想着『你恢复记忆后,除了接近齐展丰试图找回两人往日的亲密,便是疏远我这个曾经令你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