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了委屈,定找您讨公道!」想想又转回头拉着老姚「不管,既然您知道了,给我起个誓,就说你……绝不会跟人提起这事,否则……」
老姚见她想不出违誓的惩罚,也不催她,反倒想看她为了玄平要让老姚发何毒誓?誓言越毒,兴许他越开心啊。
檍洁半天终於吐出八字箴言「走路跌着,喝水呛着。」
连毒誓都这麽欠缺杀伤力,玄平也懒得应承,再说老姚知道,玄平也肯定知道的,这誓不起已破。
老姚打马虎眼「我连你到底讲啥都还迷糊着,起哪门誓啊?」
实际上是玄平想趁机套檍洁更多体己话。
檍洁那敢再多说,改使哀兵政策,晃着他衣袖「老姚,别让洁儿走得不安心呐。」
玄平眼角余光察觉远处似有人影,决定先离开,勾指敲檍洁额头「傻丫头,话别乱用,什麽走得不安心?要走也是老姚先走。记得收好防身针,保重,後会有期!」
檍洁望着老姚飞快蹬地踩跳屋檐身影,用气音朝空中大喊「欸……您还没答应呢…」
老姚挥挥手,嘴似没动,声音却清楚传进檍洁耳里「丫头,还信不过老姚?关窗睡觉去,明早一群人等送你呢!」
檍洁依言关好窗,倒了杯茶润润刚才嘶吼过的乾嗓,接着叹气,老姚该是传闻内力深厚的武术高手,还能千里传音呢!玄平那文弱书生若惹脑他,肯定死惨。
上床躺平後她继续想着,早知道今夜一开始啥也不说,只要求老姚答应保护玄平,老姚一定不会拒绝的,那她也不用在这悔恨得睡不着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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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1还主
........如今檍洁信不信守与玄平的承诺,已无关生死。。。她住进圣华宫二旬,伤早痊癒,腹痛不再。是日正於太后面前试着嫁衣,肤如玉脂般白皙水嫩,胸腰出落得更显婀娜女态,灵秀精巧五官安在粉雕微丰面颊上,衬以喜悦娇羞,再没新嫁娘胜此清丽美好。太后眼中如见少时投影,欣喜之余,急向礼部要来公主婚嫁录事,依着差人加紧准备。
既是嫁公主,等同帝王嫁女儿,太后嫁孙女,礼节繁复,光是预行就费去多日光阴。但檍洁不以为苦,看着寝殿中成箱堆叠的丰厚嫁妆,抚着明日要正式穿着的金丝绣线织锦嫁衣,面上那只栩栩如生的凤凰,会带她飞离皇宫,去向怎样的栖地。她闭眼静思,感谢上苍厚爱。虽历波折,终於能过上寻常日子,报答齐大哥冒死为她争来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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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展丰何尝不是满怀感激,自接获圣旨起,殷切期盼迎娶日到来,纵使娘亲成日叨念他鬼迷心窍,担忧魏丞相势力再起……都无法阻止他内心狂溢喜悦。大婚夜纵使敬酒杯杯相连,迈进新房的脚步仍是笔直稳重。
「折疼半日,终於得掀夫人盖头…」展丰闩上贴着双喜的门扉後,边说边拉凳坐下喝口茶醒醒酒。
檍洁月余没见着展丰,听见他将掀盖头,像尊雕像一动也不敢动。半柱香过去,展丰仍是小口品着茶,凝望红烛映照下,端坐喜被上的檍洁,小脚紧拢着,葱白纤指交叠腿间,盖头轻薄丝滑地贴附她脸面曲线,隐隐随气息飘动,小巧鼻嘴若隐若现。
檍洁知道她只能等,虽然她很想偷掀盖头看展丰是不是醉趴几案,或是出声问他还迟疑什麽。可礼教不允许,拜堂後他是她的夫,亦是她的天。
可现下她顶遮了两个时辰,再轻的头盖也像天要塌下来般。
她微微苦笑叹气,鼻息又吹动巾缘,展丰坐着正好直视她朱红双唇,和嘴角牵动的笑意。
展丰终於起身走去,檍洁亦从阴影判断他醒着并朝她靠近。光是这样足令她垂下眼,心如擂鼓振动至耳根。不消说展丰盖头也不掀,仅蹲身侧头,脸面探进盖头,轻吻上那抹勾魂笑意。
盖头就这麽遮着两人绵细至粗重的唇齿交缠。展丰半起身环住洁儿腰,坐上床沿,这才出手拉掉盖巾,看清那小嘴胭脂已被他吃光舔净,白扑粉脸上透着微微红晕,水灵含羞的秋波笑眼,还有清脆燕声「齐大哥……」
展丰纠正着「再叫齐大哥,今後称夫君或展丰。」
洁儿点头试叫一声「好……展丰」
同样两字出自洁儿口就是不一样,展丰有些失神,眼灼灼望着她「洁儿,你好美……」
洁儿却还很清醒,听到门外似有动静,问着展丰「展丰你听,什麽声音?」
展丰也注意到,却仍依恋地轻拥她片刻方道「等等,我去看看」
展丰起身朝声源走去,越近门声响越大,似利爪爬抓声,他开了门缝查看,一白色长毛物趁隙钻了进来,轻奔两三步一跃,直扑檍洁大腿扒住。
洁儿习以为常,熟稔地顺抚长毛笑盈盈念牠「……白风,两月不见,重了许多。」
展丰解释道「将军府不似丞相府宽敞,娘又怕狗,不能时时让牠自由行动,但伙食可没亏少牠,也定时洗身。白风今日想必是发现你,咬断绳子溜过来。」
洁儿轻抓牠颈项搓揉着「白风,你还是这麽顽皮。洁儿好想你,你想不想我啊?」
白风发出呜咽代撒娇,随後蹬脚抬头伸舌亲舔洁儿下巴。
『不只白风,我也想你……』展丰好想化成檍洁手中逗弄的牠。旋即想起件重要事「差点忘了……」他将腰间玉镯取下,拉起洁儿手腕,轻轻为她戴上。
「不管是白风,还是玉镯,终於都回到主人身边。」展丰说完擎起洁儿双手握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