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英国访问,在女王的厕所拉屎,拉完,找不着擦p股纸,急坏了大臣,埋汰了自己事小,影响了国体事大,就这么一着急,把p股抬起来的当口,忽有一样东西从背后一响,大臣就觉得p股给什么擦了一下。他又惊又喜,再一试,果见一个小机械铁手从墙里伸出,往他的后面擦来,又准又干净。回国以后,大臣就找到当时他的手下袁世凯,说英国使臣下月来访,限他三十天之内造出一台揩腚机,否则杀脑袋。老袁憋了大半个月,哪里去造?眼看三十天到了,忽然灵机一动,有了主意,对李大人说揩腚机造好,就等英国使臣,一用。那英国使臣想,凭你中国人也能造出“揩腚机”?自是不信。他到厕所拉屎,拉完,刚一抬p股,就有一个手伸过来,给他擦干,又软,又舒服。英国使臣很惊讶,这比英国的机械手强多了,不是那么又硬又冲,让人不舒服。中国人何以能造出这等机械?他把脸凑过去,想看个究竟。这时,躲在墙后的老袁用手擦了一回,忽见又一个白乎乎的东西凑上来,以为是英国人的p股,嫌没擦干净。好老袁,照着那个大家伙就伸出手,正好把刚擦下的屎抹在英国人的脸上。
不管看护说什么,做什么,刘大方都是无动于衷,坐着,没有任何声音,没有表情。靠在柱子上,他闭着眼睛,好像进入了四大皆空的境界。直到这天接到中级法院的正式的死刑判决书,他的眼睛始终没睁开过。在临刑前的那天晚上,看护开始感觉到情形有些不对。先是刘大方眼睛睁大,一眨不眨地盯着他,吓得他头皮发麻。接着,刘大方开始笑,不是微笑,大笑,而是一种从没见过的、令人毛骨悚然的怪笑,比用刀片刮人的神经还难受。再下来,看护就吓得叫起妈了:刘大方学小孩的哭声,像死去了,令人想起各种死孩子的传说。他睡下,在角落里发着抖,生怕刘大方忽然变成什么妖怪,半夜里把他吃掉,正胡思乱想,就听见有一种声音,他坐起,刘大方问他吃不吃r。这个看护就看到了他永生难忘的情景:刘大方在嚼自己的手指头,左手的食指,已经被他咬下了多半截。看护一声惨叫,扑到门上,报告外面的管教:“不好啦,刘大方吃人啦!”警察冲进来一看,刘大方已经把自己的一根指头吃得干干净净,面带微笑,还在不停地舔着血淋淋的舌头,准备吃第二根指头。警察用了五个人,才把他的手反到背后铐起来。而刘大方这时显得从未有过的高兴,唱《我爱北京天安门》、《政治夜校亮堂堂》,乐得不行,手舞足蹈,身上的铁链成了他伴奏的音响。
刘大方疯了,这个情况连夜报到有关部门,经过研究,决定当面即送刘大方到e市精神病院进行检查。上万伏的高压电击,最重的疯子也被打得叫唤爹娘,刘大方却若无其事一般。物理检查,实际上是一系列复杂的科学酷刑,在这个医院,能熬过来的人几乎没有,刘大方却仍然学鸟叫,唱《老房东半夜来查铺》。天亮时,精神病院的诊断书出来了,结论是,刘大方是他们所见过的最疯的病人。医院当即就要把刘大方留下,实施治疗。法院和公安局为此顿起冲突:公安局一定要不管疯不疯,按照原定时间,执行枪决。法院认为,对——个疯子,决不能用刑,这是法律上明确了的原则。他们的代表说:“枪毙疯子,这是犯法,我们决不同意。”公安局总觉得刘大方疯得太突然,太可疑,可是,他明明是经过了医院鉴定的,而且,他的反应决不是常人能伪装得了的。然而,就这样把他留在医院,总是无法交代的,赵秘书和重伤刚愈的王栋都表示反对,说刘大方装疯。最后,公安局和法院达成了这样的妥协:刘大方照原定押到公审大会上,真疯假疯,最后刑场上见分晓。
在万人公判大会上,被押上台的共十三个犯人,有qg犯、抢劫犯、杀人犯、历史反革命、现行反革命,人人胸前都挂着一个大牌子,上面是名字和罪行。凡是名字上打红x的,就是死刑。今天共有七个带红x的,包括刘大方。尽管有两个壮大警察架着,把他的嘴用绳子像勒嚼一样勒住,刘大方的疯劲仍能看出,不停地动,发出怪叫声。宣判完了,其他六人都n了裤子,尽管早已知道,还是魂不附体,瘫在地上。只有刘大方在傻笑,眼睛滴溜溜地转,一副好玩的样子。押赴刑场,上千的市民骑着自行车,跟在由机关枪押着的刑车后面,开到柳条岗子,那里是本地自古以来的传统刑场。犯人都跪在早已挖好的坑前,个个都跟死人差不多了。唯有刘大方兴奋不已,大声地笑,在枪口下还朝围观的女孩做下流动作,枪声响过,他不光没有被吓着,还在大声地背诵“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看着身边倒下的六具尸体,他忽然又大哭,发出一种吃奶的孩子才有的尖声。在押他回去的路上,公安局的人不得不承认,刘大方确实是疯了。
在把刘大方交给精神病院时,公安局的人还有些不甘心,就对医院那个革委会副主任说明情况,让他们再做细致的观察。那个副主任一笑:“不用观察,我们这个医院还有一绝,只要他能过了这一绝,就说明他不但是疯子,而且无可救药了。”然后,就把刘大方领到一个地方,公安局的人也跟着。他们来到一口井跟前,井口上盖着一个大铁板,用大锁锁着。副主任把锁打开,下边就是黑乎乎的d了,看着少说也有一百米,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