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宁太后饶有兴致地看着他,“仔细说说。”
秦须声音略微高了些,“臣以为原因有二。其一,尉迟将军的兵制改良诸事札子中明明白白写了那些裁撤下来的兵员该如何安置,但那些接到朝庭旨意的各路地方官员究竟有没有切实去做,是个很大的问题。倘若梓州官员是真的按照札子所言告知禁军士兵裁军一事的话,那么禁军绝不可能因此而作乱!其二,我天朝自太祖皇帝开国不久,便在各地设立‘漕宪帅仓’,又施行兵将分离之策,致使今日军中早已是将无常师、兵无常帅,兵将互不相知。驻守在各路的禁军及地方厢军的将领,基本都是由朝庭随机调派,赴任之后往往是根本不了解底下兵员的情况。此次梓州禁军兵变,莫横将军便是两个月前才被调往梓州的。若非是对手下士兵不甚了解,他无论如何也不至于会在一切都不知情的境况下被绑了软禁,又眼睁睁地看着这些士兵行此逆天之事!”
这一番话说得人人动容,尉迟决心中更是大有戚戚之感。
秦须看了一眼胡风,又接着道:“微臣对胡大人先前所说的善后之法也持异议。几万士兵绝对不能全部就地正法,应付有司逐级论罪。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