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琼楼在后头听得直乐。
睿王反将了侄子一军,心情大好,蹦跶着往上走了两步,没想到腰却给闪了,一手按着腰慌忙叫人:“老十三,皇侄,快来扶我一把,我要掉下去了!”
殷卓雍嫌弃地看他一眼,不过还是依言上去,和殷怀瑜一左一右地架着他。
如此一来这三人的进度倒是落在了后头,沈琼楼和一直静默不语的苏沅慢慢往上爬着,到了山顶,周遭的空气却无端阴寒起来,又有几声悲鸟的长鸣传了过来,她听的后脊背发凉,探头瞧了瞧,才发现是这座山对面的山传过来的。
明明是相对而生的两座山,他们怕的这座山明水秀宛如明媚婀娜的少女,另一座却消瘦干枯,往对面看还能看见许多的空洞,和不知名的黑黢黢的斑点,如长了千万只阴森的眼睛一样,像是山野故事里的厉鬼妖怪。
她虽然没有密集恐惧症,但看着也觉得浑身不自在,低头缩了缩脖子。
苏沅本来走在前面,却如同后背长了眼睛似的,及时转过头来:“长史是冷了?”说着就要取下自己身上的披风。
沈琼楼连连摆手:“提督不必客气,我不冷,就是看了对面的山觉得不大自在。”
苏沅默了片刻,微微笑道;“长史已经算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