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人皆屏气凝神,他于一片幽光之中缓缓睁开眼,他从上次见面就想起了全部跟她有关的事儿。
他漫步走着,一边慢慢地过着那段记忆,他对她没多少喜欢,不过她是他第一个女人,虽然并非自愿,又是被他害死的,他总存了一二分愧疚。
现在瞧来,她也不知怎么弄的,竟跟换了个人一般,倒让他生出些喜欢来。不过女人吗,总归是没有正事重要。
他眉宇间有些郁然,却微微笑了笑。
沈琼楼这一路走的简直艰难险阻,好不容易回了正殿,天色已经泛了蟹壳青,殷卓雍也已经入了座,她趁着人多,猫着腰一溜小跑地跑到他身后坐着。
他跟背后生了眼睛似的,明明没有转头瞧,却低声问道:“你去哪里了?”
沈琼楼尴尬道:“去更衣了,王爷呢?那个玉饰没有人瞧出什么来吧?”
就算有人瞧出来也不敢当着他的面说,殷卓雍偏头看了她一眼,慢慢地摇了摇头。
这时候宗室和众臣都已经依次落了座,接下来就是各国的使节来贺,殷怀瑜身为太子,也是半君,就躬身立在昭睿帝身后接受参拜,几日没见他沉稳不少,颔下还长出淡淡的绒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