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香就属这种人,事情往往就坏在她这个毛病上。孙闯正是看准了她这个弱点,就拿点水果、猪r什么的便一炮打响。有人戏谑她,哪怕是再丑的男人,你压在她身上她要反抗,你马上往她嘴里投一块糖进去,立时就转怒为喜,嘻嘻地笑个不停。但更多的人是为孙闯鸣不平,就玉香那个懒鬼,孙闯咋就能下去家伙?所以孙同在跟她热了一段以后,毅然辞她而去,是有其必然性的,有人甚至说他是弃暗投明呢。
可从此也使她走了邪路,最先是她开始懂得了勾引男人。
只要对方愿意,半筐茄子,一筐土豆,半袋大米……她都来者不拒,有时拎几穗玉米也能将就。后来她也发现这不是长久的办法,一是没大油水,你想就茄子、土豆、辣椒什么的能使人富起来么?二是对方
老婆见她像见了仇人,谩骂,撕打防不胜防。于是她来到了县城,孙闯也真是讲究,尽管弃她已经很久,还是给她租了一间屋子,置办了必备的用品,于是她就以这间租房为基地,开始了那旷日持久的皮r生意。结果小试半年,在徐县已小有名气,都知道城郊有个白胖白胖的小媳妇,可以满足各种人物的需要,使该地区甚至周边地区的qg案一度下降了百分之七十以上。据说县委政策研究室有两位同志还专门来此地搞过社会治安明显好转的调查研究。值得一提的是,现在的玉香已远非村里时的玉香了,当年的黑围脖早已不见,如今的玉香已披金挂银,珠光宝气。就其使用的化妆品,定会使你十米开外就异香扑鼻,思幻万千。有人就说,人天生并没有什么邋遢嘴馋之说,就是钱少,钱多了谁都会打扮,谁也不馋了,这话也许是真的。
渐渐地她已不满足于这种你来我往母狗起群似地小打小闹了。她要于更大的买卖,造成更大的声势,让整个徐县都为之瞠目!就和饼夫老张开了一爿小旅店,由于经营不善,卫生条件太差,顾客寥若辰星。一个月下来,去了本钱,还不够她平日一个晚上的收入。
但通过在车站前的逡巡,又受到了新的启迪,在那里认识的几个皮r女人,模样儿都远不如她,可一个个都富了,走起路来左摇右摆,东扭西晃,一副趾高气扬,牛x哄哄的样子,严然徐县的县委书记或县长似的。于是她就学着人家的样子开始“牵驴”,具体办法是自己先使尽浑身解数拉客人到她的旅店住宿,一进店就勾引客人和她上床,一上床饼夫老张就会不失时机、义愤填膺地出现在事件的现场。干是不容置疑地对顾客进行干净彻底地罚款。一段时间以后,效益果然十倍、百倍地翻番。但外界的反映也很不好,有的公安甚至扬言要洗她的旅店(她虽然对一些公安已经做了很多必要的工作,但不可能对所有的公安都做了必要的工作)。果然有一次,但事件却不是出在本地公安上,而是外地顾客。
当时这个顾客共带了七万多元的现金,被姘夫老张(也含玉香本人)抓了“现行”以后,老张说罚个万儿八千的算了,顶多不超过两万元。玉香不干,她说谁让他犯到咱们手里了(这里玉香已完全把自己当成公安了);又不是我的,一个外地顾客,还指望他当回头客呀?不想这小子回去后,不像有的嫖客一般犯事后都采取息事宁人,破财免灾的态度,交完钱暗气晴憋地过一段时间就当没那么回事地过去了。他却一口气跑到省公安厅的同学那里,非要整个大头小尾不可。
结果第二天一早省公安厅的两个便衣在那顾客的带领下就摸上门来,将姘夫老张当场擒获。玉香正出门倒垃圾,一回头见门口的架势不对劲儿,就悄悄地顺垃圾道儿跑了。用她自己的话说,她是福大命大,大风大浪是翻不了船的。
可惜吕会计出事后,首先牵出孙闯,孙闯在交待问题时不知不觉就牵扯到了玉香。她和孙闯合伙贪污村办企业两万元的事她是如何也摘不脱了。这样他们三个人自然而然就结成了一个案子。
宁长在查处这个连环案子时虽然费了一番周折,但很痛快,认为是为老百姓除了一害,办了一件好事。但局外人却说宁长办了一两件像样的案子后再办不出像样的案子了,也有的说他只打苍蝇,不打老虎,除了乡助理,就是村干部,甚至查到妓女头上了,有人甚至叫他“苍蝇书记”。
宁长不以为然,该咋样干还咋样干。但眼下群众举报的房产局长受贿案又非他查处不可。他也下决心让该案水落石出,可该案远非他想象的那样容易,最终可以说他耗尽了精力,熬干了心血,案子虽然告破,他也被弄得伤痕累累,妻离子散。最后一狠心,干脆辞职不干了。
第十四章 同归于尽
丈母娘突然提高了嗓门儿:“就这些当官的,要查哪个没有事?那是河里摸土豆,摸一个烂一个,哪个不够判个十年八年,哪个办案子的认真查了,说白了谁还没有个三亲六故,仨亲俩厚的,要不还叫亲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