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那么她绝不会无视好友的意愿。等到白馥真正长大那天,她再将实情告诉她。
“妈,你不用等我,我一会下去。”
“好。”
待梅艺琳离开房间,白馥重新望回落地镜中的影像——这张脸和麒南国的白馥长得越来越像了,许是灵魂逐渐与躯体融合的缘故。
明明原先只有三成左右。
昔日御史台中丞白馥的容颜堪称绝色。
——可以想象往后这张脸会引起的轰动了。
她想起昔日容颜时所遭受的非议和争论。
与其他三国不同,麒南国没有第一美人的说法,除了美人众多个个颇具特色以外,还因为最应获得这个称号的人压根就不想提起这回事。
比起这人其他赫赫大名的名谓,第一美人的名头实在如同鸡肋般无味。
御史台御史中丞、帝国的律法者、女帝的最右座、司法最高掌权人、骠骑女将军、代理镇国元帅……
如上曾经获得过的荣誉,哪个不比光有美人头衔的强?
白馥的美,不在皮而在骨。
麒南国的美人,内在全是坚韧的灵魂,一如她们逐一为国捐躯的七权。
她虽然是第三个身死的七权重臣,但结合当时战争形势与环境,国破……不过乃时间问题。
如果说七权之一、执掌麒南*事最高权力的枢密院枢密使长官杨玫的病逝代表着帝国初始的瓦解,逐渐沦为饱受战争困扰、战火摧残的国家。
那么白馥陷于八卦阵关口的战死则意味着帝国最后一道壁垒的告破。
国破凋亡,何其悲哀。
……
轿车在庄园门口停下,由庄园里的男侍从们接待入门。
“齐爷。”
“嗯。”
齐凯盛下地后,未急着进去而是将手递至车门里面,一双纤纤细手搭上他的臂弯。
下车的美人一袭酒红色的高叉长裙,一双大长腿走路间若隐若现。
偕同美人进场的齐凯盛当即向诸多在场生意上的合作伙伴或朋友打招呼。
“齐爷。”
“呦,齐爷来了。”
“齐爷你好你好……”
“各位晚上好。”
齐凯盛身着唐装旗袍,气场不俗。他本人涉及的产业众多,几乎各行各业都有其门道,人脉颇广。因此和他打过交道的人都尊称他一声‘齐爷’。
“您身旁这位是?”众人打量或隐晦的目光落在身侧美人上。
被各种不明视线扫过的沈梦忱也不惧,笑容不减。
齐凯盛一笑,“让我隆重介绍一下——我今晚的女伴,沈梦忱小姐。”
“原来是沈梦忱小姐啊,久仰久仰。”
“沈小姐可是大大的有名……”
“沈小姐真人比电视上更上镜……”
仿佛才认出她,几人一阵夸奖。其实哪里不认识呢,分明等着齐凯盛表态呢。这不眼下才明了沈梦忱背后靠山是谁。
他们或多或少都会包养一些明星来撑场或博面子,实属常态。沈梦忱也在他们原先秘书联系的范畴内,只是都被后者的经纪人婉拒。
不是看不见那些人眼里的轻视,但只要能得到男人的帮助,何愁得不到更多资源和片约。沈梦忱要复仇、她要红,要爬到最高的那个位置让所有曾经看不起的人俯首称臣!
想到此她嘴角的笑意越发醉人。
跟着齐凯盛转了一个圈子又一个圈子,杯子的红酒斟了又满。
不远处一身粉裙的白颖一脸不忿,原本沈梦忱没来前自己受到许多男士们的关注,夸奖自己是现场最漂亮最年轻的女孩儿。哪知沈梦忱一来,吸引大多数男人的目光不说,还把自己给比了下去。
怎让她不记恨。
白颖气得一跺脚,“这个戏子……”她当然认得出沈梦忱是谁,目前风头正胜的新生小花旦、众多平民*丝们的新晋女神。天天在她微博下面嚷着要给她生猴子。
白颖素来看不起这些娱乐圈的人,当初她那么针对白馥也有这个成分。
沈梦忱掩嘴假笑与旁人寒暄。
突然眼角留意到不远处执杯朝她示意的高承俊,后者邪魅一笑。
她面上带笑回应,内心却冷笑:男人啊……
白家作为京城一流大家族之一,哪怕作为小字辈的生日宴,所宴请的来宾身份非富则贵。
在会场内,她已经看见了许多出现在财经杂志上的熟面孔,涉及商界居多,毕竟主人家就是从商的巨头领袖。
作为年青一代的代表,白家长子白立生、次子白则已相继招呼齐凯盛,前者严肃老成而后者温和敦厚,算上白家其他几个子女包括今晚的主人翁兄弟,白家的相貌遗传基因可谓优秀。
此时寿星公的耀目双星自旋转楼梯而下,相似的身影与面貌,迥然不同的气质一冷一热一静一动,今晚的宴会正是庆贺两位公子的及冠之年。
旁人以为他们有所动静时,却见两人站在楼梯两边,模样像极了守候的骑士那般眼睛望向一个方向——楼梯看不见的角落,一截衣裙先露相。
全部人的目光不由自主跟着好奇望去。
伴随着现场的轻音乐下,翩翩美人挽着一抹浅笑自旋梯拈裙角而落。
她五官轮廓精致、举止优雅。肤色白皙自带光芒,所有人看见她的第一眼便是注意到她斜睨眼梢的大眼睛,深邃有神。
那个女孩……沈梦忱一时恍神,这不是那天遇见的女孩吗。原来是富家女。
与自己酒红色的性感开叉裙不同,虽是同色系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