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专注如神地把书当精神粮食啃着,一个小时之内,翻过三本被她圈得面目全非的书后,突然地,有人拿一份报纸轻敲了她的脑袋,吓得她有点喘不过气来。她一手抚着心脏,抬头看见许锐拿着一份报纸就站在眼前时,吴家瑶便轻轻舒缓一下,故作嗔道:“你这人走路没声音,吓到我了”。
我笑着看了她一眼,尽管我已经踩得木地板哒哒直响,但女孩子通常都会把错误怪罪到对方头上的。看在她如此漂亮的份上,好吧,我忍了。
“这个地方好像不算很起眼,你怎么找到这里的?”不过这蛋糕味道是不错,接过服务员端上来的蛋糕,我便狼吞虎咽的吞了下去。
“哎,你就不能吃慢一点吗?每次吃东西都是这样。”吴家瑶看见他那般模样,不禁忍不住想笑,可是听到他的问题之后,眼里的光彩又渐渐暗淡下来,“这是我和我第一个男朋友经常约会的地方。”
恩,关于她第一个话我是很好回答的,毕竟每个当兵的人都有过类似的经验。至于第二句话嘛,那我可能就有点口拙了,毕竟我也是有过相同遭遇的人,深刻地知道旁人的劝解有起不到半点作用。不是有一句话这么说吗:治疗失去一个美人的伤痛的药方就是另一个美人。正当我想厚着脸皮毛遂自荐为药方时,抬起头来却看到吴家瑶那张漂亮而苍白的脸,她以往的神采都已黯淡下来,额头上渗出大滴的汗珠。
“好痛……”只见她忍不住弯下身子。肚子一抱。冷汗直出。
我看她这般痛苦。不加思索地就一把将她抱起。朝大路顺手招了辆计程车。迅速报出附近医院地名字。请司机尽量赶时间。三十分钟后。经过驻院医师地检查。才发现是虚惊一场。
“什么?只是‘那个’来!不可能吧。医生。她痛到全身打颤。甚至流冷汗呢!”我一脸不信。要知道我接触地女孩子来亲戚地时候。可不会这样痛地。她们只是假装很痛。然后当你软声软语哄几句后。她地脸上便是乐开了花。关于这种“虚伪”地游戏。我和青隐倒是玩得乐此不疲。
医生却以为我是第一次做人家男朋友。他一副老神在在地跟我解释道。“这位先生。这是年轻女孩常有地毛病。嫁人生过孩子后就会改善地。你回去盯她喝点热甜地东西。红豆汤、巧克力牛奶都可以。若还没改善。去买个热水袋。拿回去等着备用。再不行。只好喂她吃止痛药了。还有。巷子转角刚好有卖红豆汤圆。味道很不错你包一碗带回去给你爱人吃。”
于是。我只能按照医生地吩咐。将一脸苍白地吴家瑶送回家。路上还按照他地介绍买了一碗红豆汤圆。
轻手轻脚地把冷手冷脚地吴家瑶抱到她地房间后。将她整个人包在厚被下。我便开始一口一口地她喝红豆汤。
“我喝不下。”她无力地推开那碗汤。
我避开她的手,往她的唇边送,“乖一点,这是医生建议的,你喝过后会好一点。”
“不要,给我吃止痛药比较快。”吴家瑶咬着唇,小手几乎掐进我的手臂,这哪是一个病人应该有的力道?!。
我强忍着痛,只能像哄小孩似地说:“止痛药不是仙丹妙药,怎能当糖果来吃呢?来,再喝几口,我不你吞红豆,你喝汤就好。”
在我的坚持下,她总算把甜得腻人的汤喝完了,但她疼痛的情况不见好转,我又取来热水袋,随意扯下她的一件放在椅子稍一番,往她的下腹送去,但她像是中了鸦片痛的人,固执地推开热水袋,直嚷着要吃止痛药。为了让热水袋发挥功效,我只能舍命陪君子了,干脆掀被上床,伸手将她搂向自己,利用两人的身子,把热水袋固定在她的小腹上。
“让我吃药……”她拧着眉,眼角流着泪,转身往放了药的柜子伸出手。
“嘘!”我温柔地将她的手拉回来,把她的手心搓热,情不自禁地疼惜地吻着她的眉心。
“再忍一下就好了。”说完我便蹩脚地开始哼着类似民歌的调子。
“黑狼说,在山的那一边,住着一个,可怜的小男孩。
雪狼说,他什么都不要,只等待,等待老妖再出来,
老妖啊,老妖……
顺着溪水流走了,伴着鸟儿飞离开,时光不在。
雪山说,他已经不再回来……”
我一遍哼过一遍,把她的痛楚慢慢驱赶走后,无力的她紧偎在我胸前,嗫嚅地说:“这首歌我喜欢听。”
我听了不语良久,才咽出一声,“是吗?真巧,这也是我最爱的一首歌。”她的品味倒是很特别,我一直认为这首怪异的歌曲只有青隐能真正喜欢听。
“我好困……”
“那就睡吧,一觉起来后,所有疼痛都会消失。”但这句话不适用在我身上。要知道一个空旷已久,独守空闺的男子,是多想紧抱怀里的女孩,尝尝她芳华的滋味。但我只能忍下欲动,任她往自己身上偎过来,最后是用我自己火热的身子为她驱走风寒。唉,柳下惠的确不是个东西,树立什么榜样不好偏偏做个“下怀不乱”。
半睡半醒的吴家瑶亲密地将腿往我探去,与我交织一起后,才满足地睡去。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