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焘在自己房洗漱后,看看时间也差不多了,该下楼吃饭了,毕竟笑笑的身子也不算是太好,只是没有想到敲了半晌也不见有人来开门,推开后就发现了倒在地上的笑笑。
慌乱地跑过去,又一边大声将楼下的小二叫了上来,吩咐找大夫,坐在床上,沈焘紧握笑笑的手,脸也一片惨白。
一个女人怎么可能一下子承受这些?他就知道她安静的让人心慌不是好事,哪知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沈焘紧紧握着笑笑的手,头一次迸发出想去保护一个女人的想法。
大夫很快就被小二领了进来,把脉看过之后,只说身子太弱,又一路奔波,心里有郁积,吃几副药就可以了。
笑笑这一病就是半个多月,半个多月能下床后,也是由着沈焘搀扶才能支撑起这软弱的身子。只是在这段期间笑笑一句也没有提过佑寒更没有问起过耶律或子丞有没有消息。
沈焘也避而不答,只是当初没有想到会发生这些事,所以沈焘身上带着的银子也只有他平日里靠自己为人写字攒的一些,笑笑一病又是吃药又是住店,兜里也没有剩下多少,如今要担心的是挣些钱才是重要的。
夜,笑笑一个人靠在房间的窗前,儿子,她就这么把儿子丢了,
她不配当一个娘,平时总是欺负儿子,时不时的使用一下暴力,更是为了省钱克制儿子要吃r,从来没有真正的把儿子当成一个孩子。
泪总是在夜里一个人时偷偷流下,毕竟沈焘已因为自己受太多的苦了,自己又怎么可以再让他为这种事情内疚呢。
明白子丞的好,可是自己却一直不却往那方面想,毕竟在现代时受过的伤,让她不敢在去招惹感情方面的问题,一直把大家当成亲人来对待。
可是,如果不是遇到自己,子丞仍旧会过着大少爷的生活,娶妻生子过着正常人的生活,就是因为又遇到了自己,现在生死未知。
听到外面有脚步声,还有听到有人叫沈公子,笑笑起身走到门边,侧耳偷听,这么晚了,沈焘怎么可能没有睡?而且刚刚如果没有听错,那应该是上楼的脚步声。
“沈公子,今日公子交待过后,正好隔壁的孙大爷要给在城都的儿子写信,你看,明个我把他给你带过来?”
“那就谢谢小二哥了,我看还是明早我过去吧”沈焘压低着声音,眼睛也看向隔壁,生怕被人听到。
小二一笑,“行,公子今日在万老爷家抄了这么晚的经书也累了,小的就不打扰您了。”
一阵轻快的下楼声,然后是隔壁门打开关上的声音,直到没有声音传来,笑笑的身子才顺着门一路滑到地上,感觉不到凉意从地上股股传到身上,紧咬红唇,难怪这两天沈焘早出晚归,又生怕自己知道的样子,原来是又出去给人写字挣钱。
只是,想到一个丞相之子做这些,笑笑鼻子一酸,自己何德何能,能让他为自己做这些,自己能怎么能再让这种事情发生呢?
第二天一大早,笑笑起来时,沈焘已出去了,看来是去那个孙大爷家了。来到这里快一个月了,她第一次走下楼。这个小镇子不算太#,却也很繁荣,毕竟去江南的商队或人都要经过这里,这里又是唯一的一家在路中间的小镇,大多数经过此地时,都会落脚在此。
“姑娘,身子好了?要吃点什么?”因为一直病着,而这些汤药又全是他教那个沈公子熬的,所以小二对笑笑也熟悉了些。
笑笑看了看四周,发现对面的客栈里爆满,而自己住的这家却冷冷清清,“小二哥,不知有个问题当问不当问?”
小二将手里的帕子往肩膀上一搭,“有什么当问不当问的,姑娘想问什么问便是了。”
“我看这里商队经过的人不少,为何只有这里显得冷清些?”
小二叹了口气,“姑娘有所不知,掌柜的儿子突然病死了,所以根本没有心思下厨房。我们这镇子的厨子月银又高,掌柜家儿子病时又花了不少钱,哪里还请得起厨子,所以如今这客栈也只能住住人,真要吃东西,还得去别家。”
笑笑低头沉思一会,最后看向小二,“小二哥,你看能不能问下你家掌柜,把这厨房和一楼租给我,你们照常可以招客人住店,不耽误你们挣钱,如今你们这一楼和厨房也是空着的。”
“租?”小二有点搞不懂是什么意思。
“恩,是租。我每个月按银两给你们钱,只要你们把一楼和厨房借给我用就行,不然你们不也是空着,如此一来,你们还能有些收入。”
见小二有些犹豫,笑笑又接着说道,“你可以去问问你家掌柜,如若租给我,我定不会少付租金,而且如果可以有饭菜,到时住店的客人也不会少了,你们也能多挣些,只是还有一个就是第一个月的租金我只能先欠着,你也知道为了我吃药,沈公子也没少花钱,但是只要一有收入,除去买菜用的,其它的我一定先把租金交上。”
小二见她说的如此诚恳,点点头,“好,小的这就给姑娘问问去。”
望着小二走向院后的背影,笑笑找椅子坐下,儿子是要找,但是没有银子寸步难行,而且以自己与沈焘两人之力怎么能找到,只有多赚着银子,花银子顾人去找儿子,也许那样希望还会大些。
想到儿子,已经快一个月了,才一岁多的他,是否还活在这个世上?如若真是让那些黑衣人掠走了,为何没有伤自己与沈焘?他们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