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了起来,知道他在逗我,就故意也歪了脑袋问,“真的?”
阿明在我的身边坐了下来,他拉住我的手,我的手又乖乖地躺在了“小枕头”上,他问,“是不是有什么事?”
我睁大了眼睛,惊讶地看着他。
“其实,你还是一个很坚强的人,像玉娘。要是没有事,你不会在我面前哭的,事实上,你很少在我面前哭过。”
没有想到,看着粗粗黑黑的阿明,还会这么心细。
我点了点头,说,“天一住院了。”
“天一住院了?她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正在检查。”
我说完,抬头看着阿明,我说,“怎么办?阿明,我真的很害怕,我怕天一得什么怪病了。”
阿明把我的手捏在他手心里,搓揉着,说,“不会。你尽乱想,一个小娃娃会生什么病嘛?守着医院,守着当医生的爹妈,还有什么病治不了?”
“我还是怕。”
“我理解你,你是太在乎天一了,所以你就会把事情想得复杂。不会有事的。”
“要是真的没有事就好了。”
“肯定没有事。再说现在医学多发达啊,什么病都可以治。”
有了阿明的这些话,我也觉得心宽了许多,最主要的是有什么就可以立刻说出来,再也不用憋在心里,像发酵一样越捂越难受了。
阿明告诉我,他来昆明是送货,有一个大买家,定了他的一批木雕,一般情况外地的客户有专门的公司帮我们送货,这次一个是量大,另一个是阿明也想来看看我。他来得很即时,我真的很需要他。
阿明说:“我想你不可能几天就能回丽江,我把你的一些衣服和要用的东西带来了。”
阿明真是想得周到,我问:“你怎么觉得我一下子回不去?”
阿明说:“合新伤的是腿,腿伤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好的。”
我点点头,说:“现在又有了天一的这个事,就更不好说了。”
阿明说:“你就安安心心在这里,丽江有我呢。”
“你走了,这两天画廊怎么办?”
“老爹守着,反正只要开着门就行,他做不了主的,就等我回去。我还告诉他,他想卖多少就卖多少,就便宜些,当然是女的。老爹听了嘎嘎笑个不停,他说这下权力大了。”
阿明说的老爹就是我的继父,我能想象得到,继父说话时的样子,他现在老了,不开车了,成了一个最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