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田妈妈伺候沐婉儿洗漱的时候,就发觉自家姑娘小脸儿蜡白,双眼迷离无神,当即便心里“戈登”作响。再一摸,小手小脚都是冰凉的,便以为是病情反复了,吓得半死,急吼吼的唤青衣去请大夫。
沐婉儿拦下来,指着空荡荡的脖子解释,说是刚才发现玉珠子不见了,又记不得是在哪里丢了,心里难受才有些不舒服。过会儿就好了,不用请大夫。
田妈妈早就看不惯钱氏平素的作派。反正她是先头夫人留下来的老人儿,左右都刺着钱氏的眼,再者,她的卖身契是放在老爷那儿的,钱氏横竖发卖不了她,所以她也就直话直说:“禀夫人,姑娘弄丢了先三夫人留下的玉珠子,这会儿正难受着呢。所以,看上去有些发蔫。”
钱氏最恨自个儿是个填房继室,哐啷一下,满脸的得意劲儿被打得粉碎。茶也不喝了,大盖碗重重的撂回丫头捧着的朱漆托盘里,她没好气的换了个话题,吩咐道:“明日老爷沐休,要亲自送婉姐儿去庄子里。我今儿是来替婉姐儿拾缀几件衣饰物什的。单子已经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