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前生往事打底,沐婉儿对这个清玉老道没有一分半点的好感。这会儿,她依然是心事不显,很是乖巧的点头称是。
不想,到底是小小年纪,大病刚愈,经不住车马劳顿,半道上沐婉儿就昏睡了过去。
等她醒来,屋里已经掌了灯。
一个眼生的年轻媳妇搬了张朱漆方木杌,坐在床前,就着床头上的油碗灯,正在缝补衣裳。
听到她醒来的动静,年轻媳妇随手将衣物针线搁在床头的海棠高几上,笑眯眯的探身问道:“姑娘,要起来了吗?”
沐婉儿眉头轻皱,目光越过她,打量陌生的四周。
这应该已经到了庄子上了。房间没有她在府里的一半大,但四面墙都刷得白生生的。窗纸也新糊上去的,还散着米桨味儿呢。屋里的摆设样样都不缺,没有府里的那样精致富贵,却胜在干净整齐,别有一番古朴大方的味道。
钱氏派来的人一个也没看到,屋里就这个浓眉大眼的年轻媳妇守着她。
年轻媳妇以为她是在找寻沐三爷,笑道:“老爷晌午用过饭,见姑娘睡得正熟,只好先回府去了。”瞅着眼前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