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盘的声音啪啪作响,等最后一笔账算完了,落空走到门口,依着门框望着灼灼的烈日,心道:“都来这里半年了,日子过得可真是快,每日没事算算账,有事扔个人,当真是松快的很。”闭上眼睛,对着太阳仰着脸,落空享受着阳光沐浴在身上的滋味。
六个月前,大理寺的监牢中,洛修竹随意地坐在地上,头顶是铁窗,窗外开始下雨了,监牢里却只有阴冷潮湿。
洛修竹苦笑道:“洛某还真不知,苏夫人如此博学连唇语都会。”
而长孙碧烟亦是苦笑,可她的苦笑里多了浓浓的自嘲意味,并且她笑得越来越烈,半晌后才停下颤抖的身子,望去已经呆住的洛修竹,说道:“洛大少爷如此好心助妾身看清枕边人,不知您能得到什么好处?”
“之前的事,愧对都来不及,还哪里能够奢取什么好处,洛某……”
“苏长亭如此害你,你怎会咽得下这口气。”她打断了他冠冕堂皇的话,眼中泛着晶亮的颜色,笑道,“让我认清苏长亭,叫我怨怼苏长亭、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