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然扑哧一声笑起来,想到了向佩佩偶尔说起的黄色话语,向佩佩不嫌弃每一个找上她的恩客,只是事后还是忍不住抱怨几句,向佩佩没有朋友,于是听到那些抱怨的就成了她。
向佩佩会说今晚的男人又短又细,就像一根润唇膏,她还是喜欢昨晚那个男人,虽然身材不好,可是那玩意儿却足够满足她。
向佩佩也不想想,她才刚满十八,其实一点都不适合听这些。
她收回飘到远处的思想,看向屋里,那个一直呼唤着她的声音愈发明显,呲呲呲,一阵一阵的,她后来才知道,那大概是锯子锯木头的声音。
楼下的灯亮着,光线并不亮,是那种黄色的灯泡,风一吹好像就会晃悠一下,向葵的视线从灯泡逐渐移到灯下那个微微弓着身的男人身上。
男人侧身对着她,穿着蓝色的工作服,她猜测衣服原本大概是深蓝色的,只是洗晒过许多次,所以有些泛白,工作服上蒙着一层淡黄色的木屑,他一只脚踩在凳子上,裤腿绷起,能显现出明显的肌肉痕迹。
一只手按在木板上,另一只手则是握着一把锯刀,正一下又一下地动作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