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百里岚抱拳道:“王爷。”
百里岚本想拉开胡狸,但又做不出胡狸那种不要脸的行为,所以只能皱着眉,转向李副将,问道:“李副将,你今日带兵来此,不知有何贵干?”
李副将指向孔子曰,说:“启禀王爷。此女子试图行刺二王爷,末将奉命前来逮捕她。”
百里岚呼吸一窒,急忙问道:“怎么可能?李副将是不是认错人了?”
李副将回道:“末将并没有认错。二王爷亲眼所见,说刺伤他的女子,不但额间有颗朱砂痣,而且还生有一头白发。经末将这一打听,便得知这都城之中,唯有‘金灿灿赌馆’的老板娘的额间有颗朱砂痣。如今看来,这妖孽与二王爷所形容得不差分毫,定然就是刺伤了二王爷的那名女子!”语毕,将手一挥,示意他的人马动手拿下孔子曰。
彼岸有妖第三十二章活该剁碎的误会(三)
百里岚微微皱眉,喊了声,“且慢!”他将目光转向孔子曰,希望她能解释一番。虽然他不相信孔子曰会去刺杀百里玄,但孔子曰这个人实在太过神秘,让人查不到她的底细。所以,有些事,他必须保持怀疑态度。倘若孔子曰真去行刺了百里玄,那么就算他有心保她,也是有心无力。
孔子曰缓缓地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当她再次张开眼睛的时候,她眼中的脆弱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下令人目眩的果敢与坚韧。
孔子曰扬起了高傲的下巴,直视向李副将,仔仔清晰道:“你口口声声说我试图行刺二王爷,那么请问,我一介弱女子,为什么会冒着被砍头的危险,去行刺二王爷?还有,为什么我在刺伤了二王爷后,仍然回到自己的赌馆,躺在自己的床上,等着你来抓?!”
李副将一时语塞,没想到孔子曰会如此冷静,既不大喊冤枉,也不寻个机会逃走,反倒是口齿伶俐地来质问他。
孔子曰见李副将不答,便接着说道:“正所谓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如果事情因我而起,我定然甘愿领罪。若错不在我,鸿国的王法将给我一个什么交代?”
李副将云里雾里地望着孔子曰,试着问道:“那……依姑娘的意思,这事儿……”
孔子曰的眼中隐约含泪,冷冷地哼了一声后,将头转向了一边,不再看李副将一眼。
李福将心思一转,立刻明白了,一定是二王爷看中了孔子曰的姿色,对人家用强行的手段,人家孔子曰不从,所以才刺伤了二王爷。
这……可怎么办才好?
若是一般女子做出了刺伤二王爷的事,他自然要将其抓走,送个百里选,任其处置。谁不知道,这鸿国就是百里家的天下,王法也是百里家的王法!
然而……今天他却犯难了。
他看得出,大王爷百里岚对孔子曰的感情并不一般。刚刚他带人冲进来的时候,两个人还抱在一起咧。
大王爷和二王爷都是王爷,他这个小小的副将,当真是谁都得罪不起啊!
此时,百里岚和胡狸的目光都紧紧地锁在了孔子曰的身上。二人初见孔子曰,都被喜悦冲昏了头脑,没有人仔细观察她的异样。此刻,听了她的话之后,二人只觉得心里发慌,一边祈祷着事实并非自己所想,一边仔细地看着她的身体。当二人看见她脖子上的吻痕,以及她手臂上的欢爱痕迹后,二人只觉得呼吸一窒,脑袋仿佛被谁重重地砸了一下!
胡狸一把攥住孔子曰的手臂,颤声问:“是……是谁?”
孔子曰咬紧下唇,恨恨地瞪向李副将。
百里岚惨白着一张脸,攥紧了纤细的手指,一拳头撞在了床铺上,咒骂道:“畜生!”
李副将哆嗦着弯下腰,小心翼翼地询问道:“王爷,您看,末将只是个奴才,二王爷让末将务必将此女捉拿回……”
百里岚的目光骤然一冷,怒喝道:“滚回去!你回去告诉百里玄,今日的事不会就这么算了!”
李副将忙点头应下,带着自己的人马灰溜溜地抛出了“金灿灿赌馆”,去给躺在床上的百里玄回话。
一时间,屋子里变得死一般沉寂。
虽然百里岚和胡狸都很想问问孔子曰到底发生了什么,但却不知道要用什么样的语言才不会伤害到孔子曰。
孔子曰的身体有仰,躺在了床上,沙哑道:“你们都出去吧,我想睡一会儿。”
百里岚和胡狸对视一眼,然后一同退出了孔子曰的闺房,去做自认为应该做的事情!
二人前脚刚离开“金灿灿赌馆”,百里凤后脚便扯着老大夫,火急火燎地跑回了回来。
孔子曰如同木偶般望着天棚,任由老大夫为自己诊治。
望闻问切后,老大夫压低声音,如此这般那般地对着百里凤耳语一番,然后背起药箱,走了。
当百里凤的猜测得到证实,他那双爱笑的新月眼里立刻充满了浓烈的杀意!恨意如同烈火一般,啃噬着他的灵魂,燃烧着他的理智!他一掌劈碎了桌子,转身就要去找卫东篱!
孔子曰在桌子的碎裂声中回过神儿,沙哑道:“百里凤,别去。”
百里凤如同愤怒的龙卷风般冲到孔子曰的床边,咬牙道:“别去?!为什么护着他?为什么不让我去?!我要杀了他!杀!了!他!”
孔子曰攥住百里凤的手,冷声道:“杀他?太简单了。这个仇,我自己报!百里玄,我会一口一口咬断他的四肢,不会让他好过!”
百里凤微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