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不要说一个贵族居然做起买卖来,真是成何体统,别说这会儿,就是工业革命时期的英国贵族们,搞工商业那也是继承不到家产的次子们玩的把戏,正经的贵族就该为了神战斗,正经的贵族女人就该虔诚地服侍神,当当当地算钱,像什么样子?最最要紧的是,按男爵夫人的花钱速度,他很怀疑到时候还能有几个小银币剩给教会。
就连渎神者格兰德一家子,看起来也不像配合这个计划的样子,格兰德太太一脸的坚毅表情,仿佛要上刑场一般悲壮,三个孩子紧紧地环绕着她们的母亲,看着罗怡的样子就像看一个刽子手——呃,我有这么吓人吗?罗怡左思右想,想不出答案。
最后还是格兰德太太先开了口,她央求罗怡不要把她的孩子用于什么邪恶的巫术。
看来汉森太太和黑衣教士一起出现将这个女人吓得够呛。
罗怡同意不把她的孩子用于巫术。
格兰德太太要求罗怡起誓。
“好大胆!”谢普骂道:“眼睛里还有主人吗!”
这个女人,眼里真是没有领主啊,她一个农妇怎么敢这样和男爵夫人讲话!
格兰德太太坚持要求罗怡起誓。
罗怡虽然穿越成了贵族,但是没觉得这种要求有啥过分,她张口就给起了誓。
然后格兰德太太就如释重负,干脆地昏厥过去了。
罗怡起头,汉森太太抱腰,把格兰德太太搬进屋里,然后又搬了出来——罗怡认为屋里太不通风——汉森太太从围兜里拿了几片叶子揉碎了给病人涂上,过了会儿格兰德太太算是回复过来了。
趁这时间罗怡想了一下,在耕结束以前她肯定是无法弄到大批人力了,那么,趁这个时间先从小型的实验开始?
毕竟她对造纸只知道理论,实践那是一点没有。
而且对原材料也没有十足的把握。
首先她吩咐汉森太太把领地上凡有的,浆汁是胶质的植物,都弄一些来。
然后她又和几个手下开会研究纸帘的问题,初步商定用粗布和芦苇试一试。
现在没有炕,可以先找一块比较平滑的石板用于烤纸,除了浪费燃料以外罗怡看不出太大的坏处。
等初步计划商量妥当了,罗怡也没有浪费时间,她要趁这个空档去好好研究一下那荒谬,四到六头牛才能拉动的犁。
等她靠近了看了那犁后,神啊,木头的……
木头的犁……
牛儿啊,你们辛苦了!拉这玩意,真不是牛干的活!
然后,罗怡问教士能不能定做铁犁。
铁犁?
这个谢普知道,但是……又要花钱!
谢普很不高兴,为什么要把钱白白地扔进水里呢?不管用木犁犁地还是用铁犁犁地,活儿总是那些农奴来干,有什么区别呢?让他们少用几头牛快点干完活?这不是领主花钱ziyou民省钱农奴偷懒享受吗?
他说,这费老鼻子钱了,骑士们有一套从头到脚的铁甲,还当自己富裕了,许多铠甲都是从爷爷传到孙子的,头盔和铠甲不配套那是再常见不过的,还有人穿“百家甲”的,用那么多宝贵的铁给农夫打犁,荒谬!再说,领地上没有这样手艺的铁匠,必须得到城里去找,然后,还得请铁匠到村里……
为什么要到村里呢?定做好了,拿车子装回来不就行了!罗怡说。
否则就得把犁拿到城里去,装好了铁头带回来。
不不,我要做新式的犁,做一个这个样子的……这样子,配上木制的配件……
那就非得去城里定做了……
那就进城!罗怡一锤敲定。
33进城
进城是一件大工程,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教士力阻无效,只得在当天剩下的时间里对罗怡进行了一番紧急宗教知识补习,好让她在简短对问中不出错。
复杂一些的,他也没指望罗怡或者原来的那个男爵夫人能懂,错了,是懂才可能露馅,别说这会儿,就是文艺复兴已经搞得轰轰烈烈的情况下,马丁路德对基层教士的一次抽样调查发现,三百名教士里能够准确背诵十诫和主祷文的只有五十名,还有文盲在教士这个职业里混得风生水起。在古登堡用活字印刷圣经一百年后,还有教士家里一本书都没有,最有学问的基层教士(简直令调查人员感动)家里居然收藏了足足12本之多的藏书!
何况是现在。
据说,在起初那个虔诚的年头,贵族们都是到主教驻地做礼拜的,到了现在这个世风ri下的妖孽时候,无法无天桀骜不驯的贵族们为了和教会争权夺利,不耐烦到主教跟前礼拜,都在自己领地中立了教士——通常是他们的农奴。这些农奴自然大字不识一个,昨天还在田里耕地或在山上放猪,第二天就被领主赏赐了一身黑袍做了教士。这些文盲教士因为无知也因为生计,闹出了不少笑话,教会为了自己的脸面,也为了争夺话语权,开始了派教士下乡的活动,谢普就是在这种活动中被选中派下去的。
所以,只要背下一些最基本的问答……应该……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当然,要不是罗怡用自己走路也能进城来威胁,他死都不会同意罗怡进城的计划!
现在他也只有去死死看了。
第二天天还黑的时候,罗怡就被侍女玛德琳敲门喊起来,为进城做准备。
将头发在耳边梳成两个发髻后,包上se彩鲜艳的红se头巾,然后又穿上一身特地从衣柜里拿来的翠绿se长袍,腰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