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拉瑞尔挨家挨户调查适龄小孩的时候,他已经用带来的针线加一根捡来的树枝做了一个简易的钓竿,在村口的水塘里钓起鱼来。
他在岸边抓了几把野草撒在水塘里,然后把缝衣针改造的鱼钩放下水去——没加钓饵——他知道这样做也不是不能钓上鱼来。
当格拉瑞尔在村里碰够了壁回来的时候,他已经优哉游哉地钓起了三四条银光闪闪巴掌长的小鱼,排成一排放在了身边,颇有“宠辱不惊,我自逍遥”的境界,
“就是有这么严重!”格拉瑞尔气呼呼地说道,没有什么比你在忙工作而同事在嘎吱嘎吱地吃零食更让人烦心的事儿了!他还记得自己是下乡来检查民兵的吗?“不行,我要去报告!这里的状况不对头!”
“你去报告不是正中了他们的意么,你去报告什么?村民不肯合作?让上头派兵挨家挨户拿刀子逼他们送孩子到你这儿来?我觉得到时候你在孩子们心里的形象一定和吃人的鬼怪有一拼,”贝利尔懒洋洋地说,“我觉得不是平白无故派咱们两个下来的,静观其变吧,这些村民没有受过专门的训练,又有糊涂的老头子和幼稚的小孩子在他们里面,总有人会憋不住,把马脚露出来的,我们只要安静地等待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