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何况是娇滴滴的女子。令狐真额头上刚刚抹去的冷汗又大量地冒出来,这下,他觉得自己闯祸了。
眼下当务之急,是先让她身体降温。令狐真正准备拿衣服、被子给她盖着,可是当他看见她身上除了横七竖八的红紫痕外,还有不少汗渍和他昨晚泄出来的白浊。一时间後悔、懊恼、自责等情绪一股脑儿涌上来,他变得无比忙碌:先用冷毛巾敷着她的额头,再用热毛巾为她细致地擦拭身体,每次触碰到那些红色、青色或者发紫色的伤痕之处,他的动作便额外轻巧,生怕一不小心就把她吹弹即破的冰肌雪肤给蹭出血来。冷毛巾敷热了要浸冷,热毛巾擦拭後要洗乾净再擦。他在卧房和卫生间来回地跑着,手脚不停,四肢都发酸了。
好不容易擦拭完了,他找来一床桑蚕丝面、白鸭绒里子的薄被,轻轻为她盖上。看着她如玉的睡颜,只觉得和梦里的怜曦姑娘是那麽的像,两弯似蹙非蹙罥烟眉,态生两靥之愁,泪光点点,娇喘微微。他看着不觉入了迷,心底柔软一片。忽然想起梦中自己前世曾经说,来世要娶一个像她那样兰质蕙心的女子为妻,像她那样……像应曦那样……
“阿嚏!阿嚏!……”睡美人的几个喷嚏把令狐真打醒了。
冷了足足一晚,如今盖上被子又一暖,冷热相冲,应曦连打几个喷嚏,登时眼泪和鼻涕齐流,本已红彤彤的脸蛋显得有些狼狈。令狐真又手忙脚乱地给她擦鼻涕眼泪,心里的悔恨更加强烈,恨不得扇自己几个耳光。
“应曦,应曦,你醒醒!”他轻轻地叫她,没反应。轻轻地拍她的脸蛋,仍然安静得如同雕塑一般。
就算是咳嗽、打喷嚏、擦拭身体等这麽折腾,应曦还是没有醒来。照道理,他下的mí_yào并不重,一个小时前就应该醒了。如今她仍然昏迷不醒,令狐真这次是真的慌了。
“笃笃笃……”偏偏这时传来敲门声,门外的管家有礼貌地说:“令狐副总,早餐已经准备好了。请问程小姐是否在您这里呢?我找遍了全屋子都没找到她。”
令狐真忙把应曦盖得严严实实的,然後整理好衣服,打开门走到外头对管家说:“应曦是在房里。我正在与她商量点事情,想麻烦您把早餐送上来,另外能否给我送一点白粥,我想吃清淡点的东西。”
“好。”管家下去准备了。不一会儿,丰富的早餐用一辆手推餐车送了上来,里面有中式西式早点,当然他要的白粥也准备好了。效率不是一般的高。
他的左手手臂托住她的脖子,把她扶了起来:“应曦,应曦,吃点东西吧。”?
“咳咳……”咳嗽了一阵子,又打了几个喷嚏後,睡美人终於醒了。“我不吃。”
“不吃怎麽行呢?乖,吃点粥。”?现在的令狐真,一脸柔色,连声音都是软软绵绵,与昨晚妖孽邪魅的神情,简直是判若两人。
“不要……我好疼……”
96、喂粥
令狐真听她说“好疼”,忙问:“你哪儿疼?”
“嗯……”应曦迷糊着眼睛,整个人慵懒得像只刚睡醒的小猫咪,盖了被子,出了点汗之後,身上的百合香气更加浓郁了。“好疼……浑身都疼……”说着又想睡过去。
“别睡,你哪儿疼,我帮你揉揉……”他细声细气地哄着,只觉得自己怀里的软玉温香真的名副其实,软得如同棉花一般,柔若无骨,怎麽扶着都坐不直,不得已只能用身体和手臂托着,环抱着,无论从哪个角度看,两人亲密相拥,无一丝缝隙。
“应曦,你要吃点东西,来,……”他腾出一只手,用银勺子舀了一勺白粥,吹了吹,尝了尝,觉得温度合适後,喂到她嘴边:“张嘴,啊……”
可是鲜红的樱桃小嘴儿就是不张开,他哄了几句,她才微微张嘴抿了一口,又不吃了。“我不吃……我好累……好困……”说着又要睡过去。
“不行,你身体不舒服,空腹不能吃药,乖,别睡……”这可苦了令狐真了。以前或者说昨天之前,他都是扮演女性中性偏娘的角色,若是心情好了,无论在男人或者女人的面前,都只有他撒娇、放电、被伺候的份儿;若是心情不好了,他阴鹜、冷漠、邪魅的神情让旁人退避三舍。正是因为他这独特的魅力,加上灵活的头脑及过人的洞察力及判断能力,才成为程应阳最得力的助手。现在倒过来了,此时,他觉得自己就像是应曦的仆人——或者说是贴身男丫头,伺候着千金小姐。偏偏他还心甘情愿,怀着无比内疚的心情去伺候她。
“别睡,再吃一口,张嘴……啊……”这次,她不张嘴了。虽然唇瓣没有紧紧地抿着,但勺子伸进去後遇到牙齿,塞不进了。他舍不得用硬物强硬撬开她的牙齿,想了想,乾脆喂到自己嘴里,然後把嘴巴凑了过去。
柔软却执着的舌头伸进她的唇瓣,撬开她的贝齿,把口里的粥全数送了过去。应曦被动地接收他送过来的粥,还没等全部咽下,第二口又来了。她无从拒绝,只能砸吧砸吧地一一吞下。
还有不少白粥没有送进她的口里,点点滴滴顺着下巴、脖子留到他身上,他也顾不得擦。才半碗粥的功夫,他和她的身上粘腻腻一片,口水和白粥都有。令狐真是个爱洁的人,身上恨不得不沾染一点灰尘,每天洗酝馇诳臁?墒窍衷冢他完全无视身上的粘腻,只是一心一意地重复着盛粥,吻她,喂她,希望她胃里能有点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