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想,朱可娃个脑袋慢的也知道了!她婆婆这是要给他介绍对象?!
朱可娃只觉得不可思议,她婆婆这种感谢方式真是————
你说,连朱可娃都了出的意图,艾珏能不清楚?一听罗捺那意思,再加上那傻子一点儿也没掩饰的诧异,————艾珏觉得好笑,罗捺也是,你找你“儿媳妇的同学”的由头拉媒也该和你儿媳妇打好招呼撒,不知道她傻!
艾珏不觉得什么,反正觉得好玩儿,去就去,反正能看见那傻子也高兴。
“这样啊,”还是故意考虑了下,“好呀,那明天就要打搅你们了,谢谢。”
罗捺高兴的不得了,还心想,这媒要是做成了,可不给他们家可娃又得来了个资本,她故意说那个女孩儿是可娃的同学,就是这意思,将来,你艾珏的老婆是我们家介绍的,还是可娃的同学,待到以后可娃评高级啊,甚至晋升啊,你还有什么话说!
咳,罗捺对她这儿媳妇不可谓不深谋远虑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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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70年代的北京黑话里,对于美女的评价被高度浓缩为四个字:“盘正条顺”。所谓“盘”,指的是脸盘,“条”就是身条,身材。“盘正条顺”看起来脱胎于“名正言顺”,不过“正”字并不是正确的正,也不是端正的正,而近似于今天说的“正点”的“正”,至于“顺”字,无非是指身材的苗条,流线型的曲线。
这个房沁绝对对得起“盘正条顺”这四个字。
美女啊,无非就三把温柔婉转的刀,能宰得你柔肠寸断:貌、权、度。啥意思?貌,不说了吧,“盘正条顺”就这个范畴。权。想想,如果一个姑娘跟你说,我是北城老大,今天的麻烦事儿,我明天替你平了;如果一个姑娘跟你说,我老爸是王部长,合同不用改了,就这么签了吧;如果一个姑娘跟你说,我先走了,你再睡会儿,信封里有三倍的钱和我的手机号码,常给我打打电话,喜欢听你的声音————这样的姑娘,在你心目中的形象,会不会渐渐高大?度。就是灵性。这就复杂了,不多赘言。
看这房沁,似乎三者占全。可到底合不合艾珏这样的名少,难说。
他们家周晓宇也是名少,至少,看样子,他不感兴趣。倒不是有她朱可娃现在把她老公迷的三下五去六,这主要还是看那“温柔婉转的刀”挥向的是什么样的男人。首先,第二把“权”,周晓宇这样的就见不得,理由不消说,自己有,不艳羡。至于第一把“貌”,肯定重视,不过,身边环肥燕瘦的,眼早养的刁的不能再刁。那么,看重的自然是第三把“度”,这样,就不好把握了,纯属个人喜好。
看来此女不是周晓宇的那杯茶,而且,很早以前就不是。怎么这样说呢,这房沁不是朱可娃的同学,却正宗是周晓宇的初中同班同学,老爸也是个部级,正宗大英帝国牛津毕业。关键是,————朱可娃同志就是懒得琢磨,但不是眼拙,她对周晓宇的感情————女人对这其实都敏感。
当天请客,肯定是他们两口子先到,朱可娃还想帮忙来着,罗捺不让,这两口子又甩手坐在客厅里当大爷,周晓宇当得心安理得,朱可娃遥着电视遥控心不在焉。
房沁第二个来的,她一来,家里热闹点儿,罗捺连忙出来招呼。
“小沁,来了,哎哟,越长越漂亮。”
“罗阿姨,您身体还好吧,周叔叔呢,”
“他去北京开会了,你爸爸妈妈身体还好?————”
一阵儿亲热的寒暄,“小宇,可娃,”
周晓宇结婚时房沁来参加过婚礼,和朱可娃也就是一面之缘,朱可娃到对她是一点儿印象都没有,关键是,结婚那天来了太多人。
她哪儿各个都认识,这房沁的情况,还是昨天罗捺回家跟她说的。
“您好,”朱可娃早已起身站她婆婆身边微笑待客,周晓宇呢,还坐沙发上,“房沁,学还没上够?帝国主义的知识是学不完的。”
“呵呵,那是,我哪有你那能力,八年三个国家该学的都学到了。”
周晓宇从高中开始出国,在外呆了八年何止跑过三个国家?他就是在三个地方固定上过学。
朱可娃微笑着不做声,因为,也插不上嘴,她您儿老老实实土生土长社会主义一手栽培,虽然学的英文专业。
其实,也没聊多长时间,艾珏来了。
这下全体起立,连周晓宇都站起了身,主要是听罗捺说了,他这次帮了可娃的忙,而且,今天他是主角。
“艾院长,谢谢赏光,”
“您客气了,应该是我打扰了。”
递上一套黑茶。
黑茶,即普洱,它跟绿茶不同,以陈为贵,有点跟酒类似,讲究“几年陈”,越陈贵。
艾珏会做人,知道首长好茶,尤爱普洱,这套普洱当然是极品,可是包装不花哨,也不招摇。
罗捺接过茶,笑得灿烂。
周晓宇也过去客气握过手,女士们就微笑一点头。
艾珏当然也看到了房沁,当然也绅士优雅地表示了礼貌,可,确实就像前文所说,名少们不见得喜欢这样的美女。
艾珏也看到了朱可娃,当然也如常表示了上级对下级的礼貌,可,确实一如既往无法解释,迷恋这样的就是迷恋这样的。
艾珏自然不会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