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足以让他知道破财其实没有表面上看来那么简单,他所代表的势力,已经渗透到了天水城内,渗透到了魔门的势力范围内。形势看起来对于靖雨仇一方是分外的不利,不过这些固然重要,但却早在靖雨仇的意料之中,也就并没有给他带来太多的震撼,反倒是那个弱不起眼的小兵柳北丁,却吸引了靖雨仇把更多的精力放到了他的身上。
“我是……柳北丁……这里是……?”柳北丁茫然不知所措,在他看来,今天实在是生平最倒楣的一天,先是看到女鬼作祟,不知怎地就杀掉了队长,随即被个满面是血的吸血鬼抓到,最后再不辨东西南北的被人拎到这里。不过,令他稍为宽心的,眼前的这个年轻人看上去倒是蛮不错的,应该不会是什么鬼怪妖孽之流。
“这是谁?”方回看看茫然做在地上的柳北丁,不住上看下看左看右看,却看不出他有何出奇特殊之处。
“柳北丁?嗯,很好听的名字!”靖雨仇赞了一声,不再理会他,逞自向方回道:“刚刚和女鬼打了一架,意外的知道了些重要的情况!”
“哦!”方回感兴趣了起来,“那一定是关于破财那个老王八的吧?”
没等靖雨仇回答,一直未语的阿张按住柳北丁的肩头,看似很随意,但却是直接按在了他的重穴上,其意不问自明。“靖兄弟,这个人是……?”
靖雨仇明白他的意思,阿张通常是不爱言语,但却几乎是每言必中,对于一此事情往往有其独到的看法,同时阿张还是个十分谨慎之人,从靖雨仇与他接触的这些时间看来,他唯一的一次没有顾及危险、考虑周详的事情,就是去舍命营救方回。而很正常的,他自然会对椰北丁的身份表示出怀疑。不过对于这不知名的小兵柳北丁,靖雨仇是另有打算。
靖雨仇点头道:“这个兄弟目下的确还不是属于我们这一方的,不过大概很快就会是了吧?”
阿张点了点头,不再说话。
方回却分外好奇的打量着柳北丁,一面发出了“啧啧”的声音,“就是这小子?我看他手无缚鸡之力,即使是收到这边,怕也是没什么用处吧!”
靖雨仇正色道:“别看他看起来不怎么成气,但是……以某方面的潜质而论,或许我还及不上他!”
方回大为惊讶,没想到靖雨仇会对这貌不惊人的小子评价如此之高,靖雨仇如今在江湖上怎么说也是有数的年轻高手之全能够跻身这种级数,单是靠后天的努力是不够的,先天的潜质如何,也是其中的——项必要因素,所以在江湖上,明师固是难寻,一个有潜质的好徒弟也是相当难找的。
方回笑道:“你该不会是想找个徒弟吧?”
“找个徒弟……”靖雨仇沉思了起来,仿佛是陷入了回忆之中,“以前生活在阮公渡的淫威之下的时候,那时候我们共有十七个孩子,本来应该是无忧无虑的年纪,但在阮公渡的逼迫下,不得不有了一场角逐,一场为性命的角逐,最后的胜利者只有一个,只有一个人才能在最后成为阮公渡所精心栽培的工具。虽然不愿,但是为了性命,大家也不得不狠起了心肠。我那时候就是像现在柳北丁一样,身体瘦弱,所以经常被强壮得多的家伙们欺辱,不过呢,最后是我赢了!尽管最后的胜利者也不得不沦为工具。”就连性格外向,个性粗豪的方回也听得心下黯然,拍了拍靖雨仇的肩头表示安慰,“嗯,你是从这小子的身上看到了过去的影子?”
“或许吧!”靖雨仇显得有些一意兴阑珊,“其实呢……”不想沉迷于这种低下的情绪中,只是略略的一运功,他立刻回复到了那种极度冷静的状态中,同时他也发现一时的感触,绘自己带来个了累赘。“可能是我过于伤怀了吧?方兄放心,小弟立刻把这个小麻烦‘处理’掉!”一旦认真起来,靖雨仇立刻变做了那个忘却一切世俗的情感,冷静的计算利害得失的人。的确,虽然他一时起意,看中了柳北丁身上的某种特质,但是只要详加分析,就知道在这种时候,这种地点,带着个这样弱之极矣的家伙,却是非常不合时宜的。
经过好一会儿的心神激荡,柳北丁好容易才回过神来,还在猜测着这几个人的来历,没想到听到了靖雨仇正要把他这个“麻烦”处理掉。
“不要啊!”毫无骨气的柳北丁立刻抱住靖雨仇的大腿,“大侠啊!请让我跟随你吧!吃苦耐劳、任劳任怨、风雨无阻、做淫贼、泡小妞……小子一定誓死跟随!”
这次就连阿张都哑然失笑,对于这些在江湖上闯荡多时的老手来说,柳北丁如此特质的人,还真的是很少见,而且近日来精神高度集中,时刻要面对强敌,此时能有个若小丑般的家伙来插料打浑倒也不错。
方回笑了起来,“你这家伙倒也有趣!”
柳北丁察言观色的本领在长时间的欺压下也算得上是练就了,哪里还不懂要把握住机会,先不管这几个是什么人,首先还是保命要紧,而且看样子,最为年轻的那个:好像是武功很高的样子,勉强算是符合他心目中的大侠形象了。碍于身份和地位,柳北丁所见过的武功最高的就是他们南城门处的守卫队长了。如今有个追随大侠,实现自己梦想的机会出现,柳北丁自然要买力恳求了。“大侠,小子生平没有什么愿望,只期望有一天能够跟随个名满天下的大侠,一起行走江湖,然后……呃……大概就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