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家的经济条件是不错,但nn却是一贯主张对孩子不可保护过度的人。除非是发生了重大事件,否则怎麽可能让j明强悍的nn扔下公司,一脸伤心与憔悴的出现在自己面前?
“我到底是怎麽了?”卢克有些发慌,经过医院的治疗,他的鼻血已经止住了,可大家为什麽还会流露出这样难过的表情?
“对不起,卢克,这全是***错……”nn哭得很伤心,就象做错事的小孩。
然後,卢克知道了,自己得了血癌。
十五岁的天空一下子就灰了。
再之後,卢克才听说起家族的故事。
原来,nn和过世的爷爷是对表兄妹,而太爷爷和太nn也是一对表兄妹。从遗传学上来说,近亲结婚会比较容易造成种种基因缺陷,这当然不是绝对的。但万一遇上,却足以致命。
nn曾经有过好些弟妹,但都活不长,而爸爸是nn唯一健康的独子。妈妈和爸爸并没有血缘关系,卢克上头的两个哥哥和一个姐姐都很健康。但是卢克,偏偏很不幸的遇上了这种事。
一开始,因为生病,家人朋友的关爱突然比平时多了好几倍,卢克觉得好温暖,就连生病也不觉得辛苦,总是微笑著面对大家。
可是很快,病魔就以难以想象的恐怖击垮了十五岁的少年。再多的关爱也不能让r体的痛苦减轻半分,卢克开始愤怒,开始怨恨。
“你们为什麽要生下我?早知道生下来要受这种罪,我宁可去死!”
……
诸如此类的话,除了让亲人流泪,发泄少许的怨气,g本没有丝毫作用。
全家人的骨髓配型都不合格,而在全世界骨髓库中的搜索也毫无结果。更糟的是,妈妈在生育卢克时,子g受损,就是想再要个孩子来救他的命也不可能了。
年轻的、朝气蓬勃的身体迅速衰败下来,卢克很快连发脾气的力气也没有了。象一片过早凋零的绿叶,静静的等死。
医生说,他最多还有一年。
说不害怕那是假的,已经十六岁的卢克偷偷流下了眼泪。难过的想,他的生命,难道真的不能延续到长大成人吗?
医生的诊断结果出来没多久,一向健康的nn就在某天夜里中风了。卢克知道,她这是自责伤心的。
努力重新绽放出久违的笑容,卢克对坐在轮椅上的nn说,“对不起,之前是我太任x了。我要谢谢nn,谢谢爸爸和妈妈,你们把我带到这世界上,过了这麽多年幸福快乐的日子。我很感激。”
nn哭了,爸爸妈妈哭了,全家人都哭了。
卢克想,他这一生其实也该知足了。想想这世界上还有那麽多从一出生就在遭受苦难的人,自己算是幸福的。
可是,突然有一天,一向冷静持重的大哥跟疯了似的冲进他的房间,“卢克,卢克你有救了!我们找到小舅爷了,你还有机会!”
小舅爷?
卢克先是茫然,随後又激动起来。
那是nn同父异母的小弟弟,比卢克大不了几岁,很小的时候就给弄丢了,从医学理论上来讲,他也有可能会和卢克配型成功。
检查结果出来了。
还是不匹配,但医生说,小舅爷和卢克的配型吻合度是全家人当中最高的。他又年轻,身体也好,如果立即找人生个孩子,极有可能生出和卢克配型成功的孩子来。
卢克激动了,“那就快让他去啊!”最好多生几个!
可是,坏消息很快传来,小舅爷拒绝了。
他爱的是个男人,他不愿意让别的女人生下自己的孩子。
那时候,卢克才知道自己的求生yù_wàng有多强烈,他简直跟疯了一样,逼著nn把人留下,“他要多少钱都给他!实在不行就打晕了抽他的j子!”
nn没有办法,只好强行把小舅爷扣下了。
後来,小舅爷的男人找来了,也不知道她是怎麽劝服他们的,总之,小舅爷的男人把小舅爷带走时答应nn,一年内争取给他一个孩子。
卢克开始了痛苦而漫长的等待。
人世间最痛苦的不是没有希望,而是有那麽一线希望,你却不知道自己够不够得著。
十一个月後,在卢克的身体已经逐步走向终点时,救命的那管脐带血终於送来了。
想想生命真是很奇妙,无论多少昂贵药物都治不好的身体,偏偏在那一小管血里恢复了生机。
一年以後,卢克做回了从前那个能蹦能跳的顽皮小子。可经历了这样一番从生到死,再从死到生的人生,他现在的心境,却已经跟同龄人大大不同了。
在吹熄十八岁生日的那天,他跟nn提了个要求,“在回学校复课之前,我想去见见小舅爷,谢谢他救了我。”
nn有些意外,在联络了一番之後,委婉的拒绝了他,“你小舅爷最近比较忙,可能没时间招呼你。”
卢克表面上没说什麽,可是偷偷从nn那里查到小舅爷的地址,假装说去旅游,然後找过去了。
如果不去亲自感谢给了他第二次生命的人,这让他将来怎能安心的生活学习?
因为问错了人,走错了路,白白在烈日下走了将近一小时的卢克,在找到那座山顶别墅时,已经是又累又渴。
刚站在铁门前向里张望,冷不防身後冲出一只金毛大犬来,面目狰狞的冲他汪汪直叫,明显来意不善。 卢克吓了一跳,不过很快有两个六七岁的小男孩踩著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