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外面又有两个敌人守着,难道我要在这个地方度过一整夜吗?今晚过後他们就会回去,给我机会离开吗?发生这一连串矛盾,我以後还能在秦氏安然上班吗?
我一下子考虑了很多事情,过去已经发生的,未来即将发生的……最後还是忍不住担忧起现状来:这间卧室实在诡谲得令人心慌,整个空间像白昼一样明亮却找不到任何光源;四面白墙上的卡通看起来很是逼真,墙面像巨大的液晶显示屏,摸上去却与普通瓷砖无异;天花板本是安装灯饰的最佳位置,却跟墙面一样,空荡荡的,仅有一张大型的彩色卡通图,由许多方形瓷砖拼成,内容是一只小老鼠在烹饪那道着名的r;衣柜、床和小柜子看起来也只是白色的画有卡通图画的普通木制品;除了这些就是白色的绒地毯和门,再无其他家具了。
反常!实在反常!
一扇看似普通的门内部就有那麽神奇的机关,这间卧室里是否还有机关?会不会像希特勒残杀犹太人的毒气室,冷不丁从某个角落里喷出毒气来让我一命呜呼?据经历过二战时期的犹太人幸存者描述,被关进毒气室的人不是一吸到毒气就死去,而是经过一段漫长的煎熬,虽然只有短短两三分锺,但在这两三分锺里,每一秒都是毒气对人体内脏的侵蚀!每一秒都是难以想象的折磨!
突然,我内心产生一股前所未有的压迫感!从诞生的那一刻到现在,我从来没有这麽强烈的意念,这麽强烈地希望自己有超能力,能够飞天遁地离开这间恐怖卧室!即使现在出去得面对两个一米八以上的男人,也总比呆在这里死於非命强。
我走到门边,用食指轻碰了一下图案上正中间的黑点,屏住呼吸等待着门的变化,结果--什麽事都没发生。难道是秦致赫骗了我?他说了按门中央那个点,而这里也没有第二个点可以按,难道是我按的力度不足,还是次数不够?我举起食指,把门中心当靶子猛戳,结果还是无效。
“怎麽回事?难道门内的机关坏了吗?”我盯着那个小黑点,门一直没有动静,倒是我左边的衣柜有声响传出。是老鼠吗?这麽高级的别墅不该有老鼠吧?难道是墙上的卡通鼠复活了?no!杜梓萼你想太多了!
我紧张地盯着衣柜,那里的动静越来越大,好像是金属物相互碰撞的声音,难道那里面也有机关?顿时,各种电影的凶险情节在我脑中交替出现:飞刀、毒箭、钉板、大锤……
“快让我出去!我还不想死啊!”我使劲按着门中间的点,将全身力量都集中在食指上--
奇迹发生了!
门内好像有金属零件在迅速移动,我激动得旋转门把手,竟打开了!像是重见天日般,我兴奋地捞起两只高跟鞋奔出去,准备视死如归地面对那对双胞胎兄弟。奇怪的是,厅里格外安静,并没有预期的那两个男人。
此时,卧室里突然安静下来,我轻手轻脚地转身探头往里看,衣柜的门竟从里面打开了!
要推开那麽高的两扇门需要多少力气啊!里面如果是只老鼠的话,必定是千年鼠精!如果有机会亲眼目睹这麽神奇的动物也算不枉此生啦!
尽管前一秒我还想着尽快逃离这里,但此刻的好奇心让我改变了主意。我盯着衣柜门前的地板,想象着那双即将出现的鼠脚--黑色的、毛绒绒的、仅有三个脚趾头,因为是鼠精,必然在种族里受到至高无上的尊敬,所以外形应该不同於普通的老鼠,趾甲可能会涂上彩色的趾甲油,甚至脚踝处会佩戴象征权力的脚饰……
接下来,就是见证奇鼠的时刻啦--
什麽?一双黑色男士皮鞋?再往上看,是两条穿着黑色西裤的长腿!前一刻才在脑中形成的千年鼠精形像此时突然变得模糊,直到看到秦致赫和随後出现的秦致羽那两张极其相似的脸,幻想的鼠精形像已完全被瓦解!
“呵!”我暗叫一声不好,赶紧转身逃跑。
“杜梓萼,你给我站住!”
随着这声吆喝,身後皮鞋踏地的声音更加急促,我旋开客厅侧边那扇门冲出去,外面白茫茫的一片,地板、墙壁、天花板都是白色的,走廊足有五米宽,我怔了两秒,在这个岔口要麽向左走,要麽向右走,一边会通向出口,另一边也许就是死胡同,而後面还有--我回头察看敌情--咦?没人追出来?门竟也关上了?这是怎麽回事?前一秒还视我如仇敌,恨不得把我宰了做牛排的两个男人突然转性不追究了吗?不!过去相处的那段日子,每当我以为秦氏的某个男人突然变得异常善良时,他们总是一次次地用实际行动来推翻我的幻想!
想到这里,我心都凉了,连脚底也觉得冰凉冰凉的,低头一看,刚刚光着脚跑出来,此时脚底直接接触地板的瓷砖,两只高跟鞋还挂在手上晃荡着。我弯下腰把鞋穿上,直起身来时才发现我竟把隐形胸罩落在他们卧室里了!我本能地用双手遮住胸前,低头一看,还好礼服胸前的摺皱把里面的突出掩盖住了。
先出去再说吧!於是,我向走廊左边迈出了第一步……
时间一秒一秒过去,我从未停过脚步,感觉脚跟越来越酸疼,却没有看到楼梯或电梯的影子,周围全是白的,像仙境,更像迷宫,左手边偶尔还能看到一些外观一模一样的门,右手边一直是空白的墙,确切地说,是一根巨型的柱子,而我一直绕着这柱子走了无数圈,却还没见到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