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外袍……拜、拜托了!”
“为什么?”他挑眉,而后饶有兴趣地起身走了过来。
“我……”我指了指屁股上的青绿色粉末状物,吞了吞口水,“这个……屁股好痛……好像、好像沾到迷情散了!”
“迷情散?什么东西?哪来的?”看到我屁股上的绿色粉末,封阙一愣。
我欲哭无泪,没有说话。
还能是哪儿来的?肯定是我们俩方才激烈扭打的时候,从我的袖子里掉出来的啊!
一瞬间,我无比想剁了自己的手!
叫你没事儿就放些奇奇怪怪的毒药在身上!叫你招惹封阙和他打架!不作死就不会死……真是活该啊!
“你……你先帮我把衣裳脱下来,我一会儿再解释给你听啦!”刺痛感越来越强,我几乎要掉泪了。
迷情散是我老娘研究出来的一种恶作剧性质很强的毒药。中毒者会神志不清,行为极端异常,经常把自己幻想成狼啊老虎啊之类的野兽,并做出丧心病狂的诸如裸奔之类的事儿……
这药药性很强,只要衣服上沾上一小点,便能通过腐蚀衣物渗透进人的身体。但它对身体的伤害不大,只要即刻服下解药就没事了。
解药此刻就在我的衣服里,但要命的就是我现在不能动弹!因为动作幅度越大,它渗透得越快,中毒也就越深……我怕我还没来得及吃下解药,就已经失去神智了。所以现在只能赶紧把这沾了毒粉的外衣先处理掉再吃解药。
“这是毒药?”封阙猛地皱眉,然后抬头看了看不知道什么地方。
“是啊毒药啊!你快点帮我把衣服脱了啊!要不我真的毒发身亡王爷你就一辈子抱不到香喷喷滑溜溜的女人了啊!”我忍不住冲他咆哮,心里开始哆嗦。
我曾分别给一个cǎi_huā贼和一个强盗喂过这药,结果那cǎi_huā贼接连三天光着身子披着头发,在月黑风高的夜里爬上屋顶,对着月亮嗷嗷嚎叫。而那强盗……
见到街上的小母狗就冲上去压倒,然后疯狂地耸动屁股这种丧心病狂的反应……
简直不能再说下去!
如果封阙再不赶紧帮我脱了外衣,等一会儿毒粉完全渗透进皮肤,我就很可能像那两人一样……
苍天啊!不管是望月裸/奔还是对狗发情,我都完全接受无能啊!!
“可以是可以,不过苦瓜如何报答本王的救命之恩呢?”封阙深深地看我一眼,而后露出一个贱笑。
趁人之危!卑鄙下流!
我在心里破口大骂,最终却只能哆哆嗦嗦地妥协:“苦瓜以后……任凭王爷差遣……行了么?”
彼时我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上述那种丧心病狂的场景发生!
因此,我慌不择路,在封祸水的趁火打劫之下,做出了一个让自己后悔终生的承诺……
封阙满意点头:“若有违此言,就……嗯,烂半个屁股吧?”
我一口鲜血憋在胸口:“……为什么是屁股,还是半个?!”
封阙淡淡挑眉:“你有第二张脸可以烂吗?至于为什么半个……苦瓜难倒不觉得一半好的一半烂了比全烂了更有美感么?”
太毒了!太毒了!你这个猥琐邪恶的神经病!丧心病狂的脑残!还美感……你怎么不去死啊!大变态!!
我气血翻涌,险些呕血身亡。
“不答应?那本王走了。”封阙作势要走。
“别!”我大惊,又想到那两人的下场,终是银牙一咬,哆哆嗦嗦地妥协了:“半个就半个!我、我发誓……若……有违此言,就烂半个……屁股……”
不就是听从这个混球的吩咐么,总比神志不清去做qín_shòu不如的事儿好!
封阙这才满意一笑,飞快地拽着我的外袍用力一扯,丢到了一旁。
危机解除,我顿时松了口气。可没想下一刻,却是眼前猛地一黑,整个人失去了意识。
那一刹那,我脑袋里只有一个念头:我擦他大爷的我这毒誓白发了?!
***
我再次醒来,已是好几日之后了。
“苏大夫,您醒了?奴婢马上去叫王爷!”我刚抖了抖眼皮,耳边便响起了安荷惊喜的叫声。
“给我……”我艰难地发音,“……一杯水……”
喉咙火辣辣的疼,我费力地扭头一看,却见房里空荡荡的,鬼影都没留下半只。
……姑娘,为什么不能听我把话说完再走?!我需要你啊!!
我默默流泪,继续挺尸一般躺了半晌,可安小妞就如滚滚东流水,始终没有再回来。
我疼得受不了了,最终只能自强不息地强撑起酸软无力的身子,艰难地爬到桌子前,抱住水壶流下了心酸的眼泪。
往口中灌猛了好几口凉水,喉咙这才不疼了些。
怎么感觉睡了很久似的……我敲敲有些混沌的脑袋。突然电闪火光之间,我一下子想起了自己昏过去之前的事儿。
我去啊迷情散!
我骤然脸色大变,喉咙一痒,忍不住猛地呛了一下,口里含着的最后一口水直直地喷回到了水壶中。
……我……我该不会真的失去神智做出了半夜裸/身对月嚎叫,或者弓虽奸街上小母狗这种qín_shòu不如的事吧?!
我被自己吓得不轻,呆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顾不得其他,我连滚带爬地冲到梳妆台前,捧起镜子就往里头猛看。
……咦?!咦咦咦?
竟然没有!
我努力地无视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