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是想接,也得接得到才行啊!我问:“怎么啦?这么着急找我?”
苗苗朝梅子努努嘴:“她啦!说上次给咱们上过音乐课的那个n大音乐研究生在他们学校开毕业演出,死活非拉着我要去看,我就顺便要拉你下水了。怎么样,要不要去?”
打死也不去,好不容易跑出来,怎么可能再去自投罗网?
我说:“我不想去,要去你们自己去吧。还有,苗苗,你要收留我几天。”
“没问题!”苗苗立刻答应,又奇怪,“怎么啦?”
“一言难尽。”我叹气,“以后再讲给你听吧。”
最终苗苗也没有去看演出,陪着我翘课去玩,我不敢去学校上课,n大与n大附中只有一墙之隔,我生怕n筋不对劲了会去学校找我。的确很没种,我在心里叹气,但我连一个能跟聂唯yang斗的筹码都没有,还能怎么样?斗不过,只好躲。
苗苗的父亲是做物流生意的,经常忙得不在家,她的妈妈在生下她之后不久就去世了,她的父亲一个人把她带大,因此偌大的房子里经常是只有苗苗一个人在,空空荡荡,所以我来她家住她很是开心。
晚上两个人趴在苗苗粉se的大床上,一边吃零食看漫画一边嘻嘻哈哈地笑闹,苗苗的电话响起来,来电显示是梅子。
梅子肯定正处在亢奋状态,苗苗一接听,我就听见梅子兴奋到语无伦次的声音在嚷嚷:“我的天!太好听了!你知道吗?歌剧魅影!我的天!他的嗓音真是有魔力一样!他演的魅影!太迷人了!我的天!”
苗苗唔唔啊啊地心不在焉地应着声,对着我做个鬼脸,梅子犹自沉浸在兴奋之中,仍然滔滔不绝地说着:“你知道吗?还有很多外国人来看噢!据说是布、那个布鲁塞尔皇家音乐学院的人,他们请他去演出啊!还说要聘他去学校!我的天,他简直是太厉害了!据说他答应了,马上就要去那里了!”
我一愣,一把将手机抓过来,问:“你说什么?他马上就要出国走了?”
梅子嚷嚷:“是呀是呀!天,他很厉害吧!”
上帝观音,佛祖安拉,难道真神终于显灵了?
道别
第二天跟苗苗没去学校,打电话给梅子确认昨天的消息,梅子很肯定地说,他确实是要走了,就在这两天。
放下电话,苗苗在旁边拿奇怪的眼神看着我:“没想到你对那种类型的男人感兴趣。”
“哪里哪里,”我急忙否认,“我只是好奇啦!”
聂唯yang居然要走了,哈,我真是大喜过望,跟苗苗借了零钱,跑出去主动打电话给聂唯yang。
“喂?”电话被接起却没有声音。
“喂喂?”奇怪,不会已经走了吧?
过了一会儿,话筒里才传来了聂唯yang的声音,带着懒洋洋的xing感:“小野猫,想不想我?”
我哈哈大笑:“想,想得不得了,我好想你赶紧走人啊!”
话筒里传来他低沉的笑声:“真是没良心……我可是很想念你……你身体的滋味啊……”
他低沉魅惑的声音如有形的触摸,自话筒的震动中传入我的耳朵,游遍我的全身,我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妈的,这死xing不该的se狼。
我说:“我打电话是来祝贺你一路顺风前程似锦,聂叔叔我会帮你照顾,你尽管放心地去吧!”最好永远也不要回来!
他说:“我明天一早的飞机就走了,你不来送我?”
送什么?送羊入虎口啊?
我作出一副哀戚的口吻:“不了,我怕……我会太过伤心,承受不了离别的痛苦,我怕我会抱着你哀求不让你走……哦,我怎么能让自己耽误你的前程?所以我不会去送你,就让我自己默默地伤心吧!”
聂唯yang的笑声传来:“既然你这么不舍得我走,那我就不去了。”
“别别别!”我连忙说,“耽误了一个伟大音乐家的前途,我岂不是千古罪人?你一定要去!”
“真是谢谢你哪。”他的声音仍带笑,但是我总觉得听起来他似乎在咬牙,然后他挂了电话。
到了第二天傍晚,忍不住跑回家里去,身上的吻痕旧的没去新的又来,在苗苗家两天都不敢洗澡,我已经忍无可忍。
按密码打开邮箱,取出备用钥匙开了门。家里面静悄悄的,我回到自己房间,在我的大浴缸放了满满的热水,把自己泡到里面去,立即舒服地叹了口气,唉,没有聂唯yang,处处是天堂阿!
心情好极,我一面拍水一面唱起歌来:“白云飘呀绿水摇,世界多逍遥,自由的风呀自在的鸟,今朝的欢笑……多么的快乐,多么的美妙,多么的不得了……”
浴室的门发出轻微的吱呀声,我抬头,歌声嘎然而止,脸se大变。有一个人正静静倚在门口,看着我。
我结巴:“聂聂聂聂唯yang?”
他沉着脸走过来,蹲在浴缸旁边,捏起我的下巴:“挺开心,嗯?”
我惊慌:“你不是,你应该,你不在,你怎么……”
他勾勾嘴角:“你是想说,我不是应该今天上午走是不是?”
我傻傻地点头。
他的手松开我的下巴,往下滑,伸进水里,抚摸我的脖颈,胸茹,暗沉的yù_wàng迅速在他眼中燃烧起来:“因为我猜,有一只小野猫会在今天傻傻地跑回来,所以我决定明天再走,好跟她道别,叫她今天有时间记住我……的身体。”
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