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沙度心中大怒,眯起双眼,六侄子,十年不见,你这胳膊肘外拐的毛病怎么还是没能改上一改?烛真神宽厚慈悲,特赦你返回水族,官爵复位,俸禄双倍,这等机会可是千年一遇。你不为自己着想,也该为你女儿着想吧?
话中威胁之意暴露无遗,众人听了无不激愤,却听那小女孩嗤嗤的笑声,“我可不想回什么北单山,和你住一块儿,瞧着你连饭都吃不下去呢。”
科沙度冷冷一笑,“你的臭脾气当真是一点也没变。烛真神的脾气你也知道,非友即敌。既然你执意与本族相抗,帮着外人说话,那我们也没有法子。三叔仁至义尽,你自己多保重吧。两天之后,朝y谷便要与蜃楼城开战。这条道路已经封锁,这驿站天亮以前将被夷为平地。”转身朝雨师妾躬身,“龙姑,属下先行告退。”
雨师妾还未说话,却听见王亦君冷冷的声音,“且慢。”
众人朝王亦君身上望去,不知这少年是何方神圣,突然大喇喇的说话。科沙度心想瞧你狗嘴里吐出什么象牙来。当下回身冷冷地瞧着他。王亦君听科沙度喋喋不休说了半晌,威利诱,尽是要让科汗淮转投水族,不帮着蜃楼城,心中老大不耐,再听到他口吐狂言,要将这里夷为平地,更是心头火起,“他nn的,不出点镇得住场面的东西,还压不了他这猖狂之气。”
王亦君挑了挑眉毛,少爷我有一件事不明白。这夷平驿站,攻打蜃楼城的命令,是你下的呢?还是水族烛真神下的?老夫可没这权力,自然是烛真神。
不知是烛真神大呢?还是神帝大?科沙度微微一楞,神帝大。王亦君哈哈大笑,不知道科老爷子识不识得字,认不认得这个牌子呢?从怀中缓缓掏出神木令,高举过头。
厅中众人无不吃惊,神木令!王亦君突然厉声道:见此神令,如帝亲临!科老妖,还不跪下听旨!
科沙度措手不及,只得通的一声跪了下来,心中惊疑之极,转过千百个念头:“这小子怎会有神木令?是了,难道在玉屏山上,藏在院中的神秘人竟是神帝么?”脸s登时惨白,说不出的难看。
见科老妖跪立当场,形势急转而下,众人心中无不大快,但没有一人敢笑出声来,心中均是惊喜困惑不已:“这少年是谁?为何竟有神木令?”王亦君嘴角微笑,口中却依然厉声道:神帝有令,水族所有军队立即退回自己领地,永不进攻蜃楼城。敢违抗者,五族一同讨伐!科沙度大惊,又听到王亦君懒洋洋的声音:科老妖,听明白了么?还不领旨?他只得伏地磕头领旨,缓缓站了起来。群雄大喜,微笑相望。
王亦君眼见自己一出手,便化解了一场浩劫,心中得意,行啦,你退下吧,赶紧带着水妖走得越远越好。
本少爷要吃饭啦,瞧见你便大大破坏胃口。一边朝那小女孩挤眼微笑。小女孩格格笑个不停。科沙度心中怒极,却又无可奈何,只得转身走了出去。群雄轰然大笑。
窗外蹄声骤响,人影闪动,转瞬间偃旗息鼓走了个gg净净。群雄欢欣鼓舞,极为振奋。纷纷上前向王亦君行礼,王亦君一生中还从未象今r这般受众人瞩目,心中得意,偷眼望去,瞧见雨师妾掩着嘴吃吃而笑。蜃楼城真是得道多助,想不到连神帝也出面帮忙。不知少侠怎生称呼?
王亦君颇有些不好意思,报了姓名,于是众人纷纷以“王少侠”称呼,一时间弄得他面皮微红,连忙喝酒掩饰。突然想起雨师妾,转身四下寻找,却见她俏生生站在屋角,烛光黯淡,瞧不见她的脸容,只看见红发飘舞,赤足如雪。
王亦君心中一荡,朝她走去。雨师妾瞧他满脸通红的走来,心想:“这个小傻蛋已经亮出了神木令,那就是与水族势不两立啦。终于到了相别的时候,从今往后,我还能再见着他,和他这般亲热的说话吗?”想起这几r肌肤相亲,朝夕相对,从今后相见渺茫,心中又如刀绞一般,泪水再也禁不住,夺眶而出。
烛光将她的俏脸映得明明灭灭,一颗泪珠晶莹剔透,悬挂在下巴上盈盈欲坠。
王亦君心中疼惜,伸手去擦拭,眼泪袋子,怎么又掉泪啦?雨师妾扑哧一笑,纤指将眼泪拨落,流到掌心。她将手掌张开,泪珠在掌心微微晃动,突然掌心腾起丝丝白气,那滴泪珠变成一颗珍珠也似的透明珠子。雨师妾从头上轻轻拔下一根红发,从那泪珠间穿过,串成链子,然后替王亦君挂在脖颈上。
王亦君笑道:这是什么?雨师妾低声道:小傻蛋,这是姐姐为你流的眼泪。只要今后你能r夜挂在胸前,姐姐便欢喜不尽啦。王亦君明白她是在与自己告别,心中大痛,酒意全消,紧紧抓住她的素手,想说话脑中却一片混乱,什么也说不出来。
雨师妾强忍心中的酸痛,微笑道:小傻瓜,你都将神木令亮出来,从今往后,姐姐可是你的敌人啦。
她朝科汗淮瞧了一眼,他与那小女孩正盯着他们。雨师妾脸上绯红,我已经和科大哥说过了,他这一路上会好好保护你。到了蜃楼城,他会教你御气调息的法子,你好好练,将这体内的真气都化解了,那时就有本事啦。
王亦君怅然道:我还能见到你么?雨师妾格格一笑:要是你想姐姐了,可以偷偷到雨师国来找呀,你不是有一本《大荒经》么?王亦君点头,忽然望着她耳上的催情蛇笑道:“这两条蛇可别再随便飞来飞去乱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