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人卡,发现掌心也包裹起纱布。
“意外流产”四个字映入眼里,刹那间她头脑空白,心脏如同被浸入了冰水里。
“念暖,你醒来了?”艾燕儿带着惊喜,又很快地把消息传出去,左磊、伊美静、左必荣、左必聪一干人等,涌入了病房。
“念暖,感觉怎么样?还好吗?”左必荣拉了一直,让伊美静坐着,回头紧张地看着念暖。
“好。”她只回了一个字。她的寂然、萧索,目光好像是没有焦距一眼挽着窗纱。
“阿聪,给你老婆道歉!”左磊说不出话,字号命令一直在后边哆嗦的左必聪。
他颤着,迈着笨拙的步子,像一个犯了错误的孩子走到她的身边,还带着哭腔:“暖暖,我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
“与你无关。”唐念暖淡淡,声音毫无顿挫。
“暖暖,你也是的。明知道聪聪的状态,你自己是医生,怀孕三个月之内不能同房这样的简单问题你都不懂。”艾燕儿温柔的责备,那眼里流淌过一些得意。
“你知道得多,怀一个给我看看?”左磊凝着她,冷哼一声。
艾燕儿、左必荣一时低了头,尴尬的不行。
“唉……”伊美静幽幽叹了一口气,病房里气氛更是怪异。不过是几秒钟,伊美静再一次接上了自己的一声叹息:“好生养着,过几个月又能再给我们家添丁,别担心。”
她心里是喜是悲,唐念暖不想去考究。
“左家好不容易的一点根苗……好了好了不说了,以后乖乖地,还有机会。”左磊拍拍念暖的手背,明显是比以往更加心疼这个儿媳妇了,转头又低声斥骂左必聪:“你回头到我书房去……”
“老左!”伊美静喝住他,“以后念暖自然会教他,你一个当老爸的,当着儿媳妇的脸说这些,羞不羞人?”
大家都低了头,是因为左磊摆明了想对这个痴儿进行“夫妻生活教育”。可,唐念暖一脸的淡然,好像完全不听见他们的对话。
“暖暖,你是不是好生气,很难过?”聪聪的泪流出来,握着她的手,看她的脸。
她低头,苦涩的心情从肺腑中慢慢流淌到喉间,轻轻的呼出,“不怪你,真的。”
忽然,门被敲了几下。唐念暖心中一沉,是他?
“进来。”
进来的是阿桑。
“二少奶奶,三少忙。让我给你送来了礼物。”他微微弯腰,把一盒子递了过来。
念暖冷笑,别开了脸。
伊美静一下火了,“念暖,你这是跟谁赌气呢?是你自己没有管好阿聪,让孩子流了!你还把火撒到云爵身上不成?我儿子哪里得罪你了,轮到你给他脸色看?昨晚,要不是他把你送上救护车,你还真的没了命了!”
念暖心一紧,是他?
她还没有转过神,伊美静已经把那一盒的东西狠狠甩砸在地上。
“哐当”一声脆响。
“啊!”随着艾燕儿的一声尖叫,东西哗啦啦的散开。寒光闪耀,璀璨生辉,竟然是一把小匕首!
众人愣住,嫂子流产了,他作为小叔,你什么礼物都不送人家都不会在意,你竟然送一把匕首!
唐念暖冷眼看着那一把匕首,那匕首的寒锋已经把她割得心念俱灰。她的眼里充满讥讽,竟然还是能清晰的回一句:“阿桑,代我谢谢三少。”
明显,阿桑也不知道盒子里装的是一把匕首,粗眉紧拧。
“阿桑,把这东西捡起。叫左云爵马上给我滚来!”
“三少今天早上飞美国了。”
“你滚!!”左磊低吼。
“等等。”念暖喊住了阿桑:“阿桑,告诉他我很喜欢这一份礼物,留下给我。”
阿桑兀然抬头,她竟然变成了这样!坐在床上,没有一息生气,好像是虚无得一阵风吹来能把他刮去。她的唇边又有一丝凄楚,双眸漆黑,坚定。
“给我。”她把手伸过来,那扎着输液管的手苍白着,本来胖乎乎的手指,竟然不再见到往日的丰润。
“三少可能是拿错了……”他竟然在这一刻有点慌,怕她……用这一把匕首做出什么傻事来。自从那一天在温泉山庄的山溪里把她抱起,他的心里就一直有一个信念:她一定要好好的。虽不能走近她,但是他会远远地看着她、护着她。
“没有错,他曾经是我哥,他知道我的心意。”她笑,笑得比哭还要难看。她的手不依不饶地伸着,就是要拿那一柄匕首。
“好了。”左磊哼了一声,捡起地上的盒子:“装回去,念暖我告诉你,我把这一件什么礼物收好,你出院了到我那里去拿。医院里边,不准有这东西。”
“不是,爸爸!”念暖坚定地盯着那个盒子:“医院里总有一些不干净的东西,身边有一点利器,好防备那些脏东西。”
她要拿一把匕首,要定了!
他不过是要告诉她:一刀两断一了百了罢了,她正好是这样一个意思。
左磊千叮万嘱,把匕首封好,看着念暖把它放在了床垫底下,才领这一群人离开。
护士进来了,“针都打完了。”念暖点头,顺从地伸手给她,拔掉针头。护士可能是新来的,拔的时候摁得大力了些,她痛了,血流了出来。
护士小心翼翼地道歉,她淡笑:“没事,你把医生叫来一下,我想了解一下自己的情况。”护士当即赞叹:这么有钱又这样的好脾气,家里人护着你也是应该的。
唐念暖躺下,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