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惊醒过来,想要起来,可他的手臂一压,身子又半伏在他身上糸。
他是赤果的,可一点都不冷,还很热。手臂就像是铁圈,圈着她娇娇的腰肢:“纪念暖……”
她看着他,慢慢摇了摇头:“左云爵……回不去了。”
他看了她很久,很久,慢慢放开。
起了身,下了床,穿上鞋,他在她耳畔道:“我过去跟大夫说一声,向他再要几服药,等我回来。”
她不知道他是不是出去了,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又折回,迷糊中他在她额上吻了一下等她醒过来看的时候,屋里没有了人,他出去了?
天已经是暗了大半。
不知睡了多久一个激灵扎起身,只见妞儿正在桌上布弄饭菜。
念暖一惊差点睡过头!起来和妞儿聊了一会儿,问她左云爵是不是到大夫哪里去了。她笑笑:“很快回来了。”
“今天不下雪了,我……跟树根去看电影。”
她说的看电影是……哪一层意思?
“他说,他给我买手机的,像他一样的那部一样,宽屏的外国牌子。”
唐念暖了然一笑,树根,就是那个少年。妞儿的心太大,如果跟了树根,还算好些。
可是,到了很晚了,左云爵还没有回来。
妞儿也不见人影了。
她想起妞儿说去看电影的时候,说的话:“他也想带你去看,那里放暖气。”
他是不是——左云爵?
这个人真是!
她爬起来,到大娘那边问了“放电影的地方”大娘诶诶哎哎:“姑娘,不要去那个地方。”
“他去了,我怕他……遇上不适当的人。”唐念暖低着头,小心翼翼地表达了自己的意思。
大娘了然:“嗯,好,找一下找一下。他对你挺好的,不过你要小心啊。”
“把电筒给她。”大叔抽着旱烟,吧嗒吧嗒的,整个屋里都是那一种呛人的气味。
念暖拿了电筒,一脚高一脚低地去找,果然让她找到了放电影的地方,她没有找到左云爵,却是见到了一大堆的人在看她意料之内的电影。a,片。
她进入这里,单身。
马上惹来了很多男人的注意,她马上退了出来。那些叫人心跳耳热的叫喊声,传出了很远。她像是怕被那声音追逐一般,跑得飞快。
还好,她听不见后边的声音了,她扶着膝盖大口大口地呼吸。
她刚刚平稳了的气息听到了风之外的,另一种声音:“啊……你怎么可以……哦……大得像骡马……哦!不要……痛……”是一个女人的声音。
粗喘的是男人的声音。
对于女人的声音她听了第二句,马上头脑里轰的一下:“原来你这样花心……不过我还是喜欢……啊!等等……你给我一些钱吧?……唐念暖又不是你老婆……”
她是妞儿!
她竟然提到了自己的名字。
还说“唐念暖又不是你老婆”,跟她一起的,是谁?她呆呆地站了一阵,慢慢转身,尽量不发出声音。
她真是笨蛋!
妞儿今天居然给她弄饭,妞儿说今天她跟树根去看电影,说树根给她买手机,而且是外国牌子的,宽屏的。当时觉得树根能有外国牌子的手机家境应该不错。只是她猜不到树根是这一个“树根”。
她闭了一下眼,深深呼吸。
又悄悄把电筒关掉,借着清冷的月光,她看到了,这是一个山民搁满了木柴的草房。嘶嘶索索的柴草动响,低声的吟。叫,竟然能跟电影里的声音遥遥呼应。
她苦笑了一下。又想:没有理由吧?或者是妞儿跟别人说到了她而已。唐念暖决心回去看看他回来没有。
山路真的很难走。尤其是夜了的山路。两边的山高而且陡,像是要插向高高的天空。
天空有一弯月,冷冷清清的悬在山顶上,它的光,能在山与山的窄缝里这样慷慨地洒落下来。
念暖的头虽然很重,但这次她进步了:竟然没有迷路。
门还没有推开,见到了一个人蹲在门口。她一惊,往后退了一步,电筒对着那人一照:“是谁?”
那人用手挡住了自己的脸,可是念暖还看得出来,那是真的树根,灰蓝的牛仔裤,黑色的棉衣。
他挡了一下唐念暖的电筒光,青涩的脸上两道眉毛重重聚拢在一起。
“你来找妞儿么?”唐念暖掏了钥匙,开了门,心里想着刚才在那一个草房听到的事情,心里噗噗的不安。
树根让开了路,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她开了门,回头对他扯了一下嘴角:“妞儿……可能不在家。”她往里面走,头又一次痛起来。暗暗骂自己:真蠢,这样的天气不应该这样出去呀。
屋里的灯亮着,她心里一下莫名的就喜欢了,喊:“左云爵……”
男子在她的身后冷哼了一声,“没人在。”
唐念暖一怔,推开了门。果然是没有人,脑海里又想起了草房里那些声音……莫非?
她正在发怔,突然腰上一紧,她被人粗狂地搂进怀里。她大骇想要叫喊,可是马上她的嘴巴被人捂住了。
一股浓重的男性汗味袭击着她,她一阵晕眩。
男子把她抱进了屋里,狠狠摔在地上。“树根你要做什么!”唐念暖大惊失色。
“他对妞儿做了什么!我统统做你!看谁更大一点!”他冷冷地,狰狞的嘴脸,扭曲着。
“不要!”唐念暖惊恐,在地上退后:“我不知道你说什么!我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