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飞云笑道:“大概醉道长早就料到通天教会不择手段,侵占望仙观的,所以全数撤走了。”
丁易道:“第二消息,束无忌昨晚被你震伤内腑,伤势极重,据说连夜就送到望仙观去,刚才他已经潇洒的摇着摺扇回来了,伤势大概完全好了。”
谷飞云道:“那是去找玉杖彭祖求助的了。”
丁易道:“大概是吧,明天就是大会的正r,他是总提调,当然要赶快医治了,哦……还有,你猜,和他同来的是谁?”
谷飞云道:“这个兄弟如何猜得出来?”
“告诉你吧。”丁易道:“就是被你废去右臂的项中英。”
谷飞云双眉轩动,哼道:“这小子也来了,那就正好,在华y县因投鼠忌器,仅废了他一条右臂,到了这里,就没有这样便宜的事了。”
丁易耸耸肩,说道:“嗨,还有两个人说出来,你气会更大呢。”
谷飞云问道:“是谁?”
丁易道:“流星高升、地鼠孙发,据说……”
“他们两个是跟随项中英来的了?”谷飞云哦道:“丁兄,你还听到什么?”
丁易道:“据说是他们两个向束无忌告密的……”
“果然是他们……”谷飞云想起那天晚上自己和辛七姑赶去三官殿,自己给全依云易容之际,发现十丈外有人偷觑,当晚高升、孙发两人不别而去,心中不禁大怒,说道:“这两个竖子,差点坏了咱们的大事,我绝不会放过他们。”
正说之间,谷清辉从门外走入,问道:“你们在说什么?”丁易就把自己听到的消息说了出来。
谷清辉沉哼一声道:“束无忌人称小诸葛,果然善用心机,丁老弟替他传递消息,固然被他利用了,等飞云落入他陷阱,还不知道是他布置的呢。”
丁易道:“小侄如何被他利用了?”
谷清辉道:“他因昨晚没有截下飞云,一时又不知飞云在那里,但他知道飞云绝不会放过项中英、高升、孙发等人,因此才要三人跟他回来,这消息自然要让飞云知道,才会去找他们,要让飞云知道,最好的方法,莫过于让咱们西路的人传送,丁老弟到厨房去,他们正好把消息让你带回来。”
丁易道:“束无忌怎么知道谷兄仍留在西院呢?”
谷清辉道:“但他猜得到咱们西路总令之中,一定会有飞云的同路人,既然听到了,自会传递给飞云的了。”
谷飞云冷笑道:“束无忌用尽心机,又能如何?”
谷清辉道:“不然,他昨晚布下陷阱,不但未能把你留下,自己还伤得不轻,这是以从前的谷飞云来衡量你,估计错误,才有此失,经过昨晚这一失败的教训,他不会再轻估你,以项中英、高升、孙发三人为饵,设下的陷阱,就非教你跌下去不可,你也不可小觑了他。”
谷飞云道:“孩儿会小心的。”
只听有人叩了两下房门,丁易站起身,拉开房门,只见一名庄丁躬身道:“请总管、副总管、管事去用膳了。”
丁易点点头道:“知道了。”一面朝两人道:“我们去吃饭吧。”
三人来到膳厅,所有的人差不多已全到了,只有总令主和她两代门人,是由厨房直接送到后进去的。陈康和虽是陇山庄总管,但他见到任何人,都会陪着笑脸,打躬作揖,谷飞云改扮了他,自然也要学他向各派掌门人、两位供奉、守山四老,以及各派名宿一一拱手,然后一起坐下。十几名青衣汉子川流不息的替每一桌送上酒菜,大家也就各自装着饭吃了起来。
谷飞云刚刚吃毕,只见一名青衣汉子走了过来,朝自己拱拱手,神s恭敬的叫道:“陈总管。”
谷飞云赶紧站了起来,含笑道:“你老哥……”
那青衣汉子道:“是方才总提调吩咐的,请你老用过饭之后,到他那里去一趟。”
谷飞云连应了两声是,才道:“只是在下初来……”
那青衣汉子含笑道:“在下就在阶下恭候陈总管。”
谷飞云道:“在下已经吃好了,那就有劳老哥替在下带路。”
青衣汉子躬躬身道:“陈总管请。”就急步走在前面引路。
谷飞云跟在他后面,依稀记得这是昨晚束无忌领着自己等人走过的路,一连穿过三重殿宇,来至一处院落前面,就看到八名身穿青s劲装的汉子,雁翅般站立两则。领路的青衣汉子左手掌心出示了铜牌,才领着谷飞云进入圆d门,又有四名劲装汉子站在阶上,两人跨上几级石阶,到了大厅左首一道门户前,领路的汉子才脚下一停,朝里面躬着身道:“启禀总提调,陈总管来了。”
里面响起束无忌清朗的声音说道:“叫他进来。”
青衣汉子迅速退后一步,躬躬身道:“陈总管请。”
谷飞云说了声:“多谢。”就举步走入。这间房敢情是束无忌临时治事之所,也有些像会客室,室内除了临窗有一张文案,左右两旁各有四把椅几,束无忌就坐在文案后的一张大圈椅上。
谷飞云慌忙甩甩衣袖,急步趋上,躬着身道:“属下陈康和叩见大公子。”
束无忌清俊的脸上风采奕奕,显然伤势已经好了,他脸含微笑,抬了下手道:“陈总管不用多礼,你且坐下来,本座有话问你。”谷飞云恭应声是,退后两步,在一张木椅上坐下。一名青衣汉子已经端着一盏茶送上,放到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