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又坐起身,正微眯着眼角看自己。
两人实在挨得太近了,呼吸相闻,鼻端都是她身上淡淡的女人香。
这个时间、这个地点,这样的夜晚,好像让一切都变得有些不对劲起来。
贺沉盯着她一双水灵灵的黑眸,喉结动了动,粗着嗓子命令道:“干什么,睡觉。”
温晚的脸红的不自然,这时候身上只穿着贴身的内-衣物,一头长发散在肩侧欲遮还休的样子,看得贺沉身体里刚刚窜起的小火苗又旺了一些。她再开口说话时声音软绵绵的,和平时说话也不太一样:“你干嘛脱我衣服?”
贺沉无语极了,都tuō_guāng了现在才想起来追问,还是耐着性子回答:“你衣服湿了。”
温晚狐疑地皱着眉头,一副不相信的样子:“不是想要强-奸我?”
贺沉难以置信地望着她,少顷,干脆俯身贴近她,鼻尖暧昧地蹭了蹭她的:“你在暗示我?这么想被强-奸。”
这个女人为什么会穿成这样忽然跑去夜店,其实随便想想就什么都明白了,此刻,温晚在贺沉眼里就和那些婚后因为寂寞偷偷跑去liè_yàn的少-妇一样,于是再看她的每一个举动,似乎都带了勾-引的意思。
温晚的眉心拧的更紧,贺沉看她这副样子其实还挺诱-人的,尤其一双唇粉嫩嫩的,像是沾了露珠的樱桃,让人情不自禁想咬一口。
他慢慢贴过去,正要含上她的唇-肉,温晚忽然没形象地打了个酒嗝。
“……”贺沉所有的兴致顿时都被一扫而空。
欲求不满的后果就是火气非常大,他拉过被子将人裹严实,站在床边冷笑道:“再多说一个字,你今晚就在浴缸里睡。”
他转身要走,浴袍的系带忽然被人拽住了。
“我——”温晚可怜巴巴地望着他,将系带一点点绕在手指上,像是怕他忽然走掉,过了几秒才小声挤出几个字,“我还想喝水。”
贺沉看了她一会,垂在身侧的手开开合合,最后俯身狠狠掐了掐她下巴,力道一点也不温柔:“敢这么使唤我的,你还真是第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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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晚第二天是被宿醉后的头疼给闹醒的,睁眼看到的是一大片落地窗,未拉严实的细缝间有细碎的金黄色蔓延进来。
她盯着这个房间看了好一会也想不起自己究竟在哪儿,昨晚的记忆断断续续的,可是喝多以后的事儿就怎么都想不起来,好像断片儿了。
看这房间的摆设,温晚很快就发现应该是酒店,她脑子一懵,倏地就从床上弹了起来。
更要命的是发现自己身上几乎没穿什么东西,好在身体没什么不适,应该没发生什么才对。可是到底是怎么出现在这里的?
在房间里找了一圈都没能找到自己的衣服,温晚只好扯了床单裹住身体,拉开房间门往外探了探。沙发上倒是坐了个男人,只能看到利落的短发和宽阔的肩背,模样有些无法确认。
她正在犹豫要不要就这么走出去,男人忽然出声了:“你上班该迟到了。”
温晚听这声音耳熟,等走近一看顿时唇角抽了抽,沙发上气定神闲看报纸的不是贺沉是谁?只是昨晚明明和他分开了才对。
贺沉从报纸里抬起头,温晚这才发现他气色不太好。
她局促地攥紧床单:“我衣服呢?”
“送去洗了。”
温晚看了眼时间,马上就要到上班的点儿了,急忙拿起座机给客房服务部打了电话。等她做完这些事儿,发现贺沉从始至终都没搭理她,好像这房间里只有他自己一个人似得,连眼角余光都没分给她一点。
温晚直觉不对劲,气氛有点怪。
她坐在离贺沉不远处,偷偷瞄了他好几眼,最后还是没忍住:“我怎么会在这里?”
贺沉慢悠悠地看过来,眼底有几分揶揄,把报纸细细折好才嘴角噙了几分笑痕:“忘了?这么有意思的体验,温医生忘了真可惜。”
温晚最听不得他阴阳怪气、话里有话的口气,可是昨晚的事儿她怎么也想不起来,只好试探道:“我是不是,给你惹麻烦了?”
贺沉不说话,只是陷进沙发里一言不发地望着她。
温晚被他看得不自在,她以前没怎么喝过酒,昨晚还是第一次喝醉了。之后是不是惹了什么事儿也没准,至少现在看贺沉的反应,情况好像不太妙。
果然贺沉马上就皮笑肉不笑地对她说:“温医生自己也修过心理课程,我想问问,你平时是不是压抑太久,一直有妄想症?”
温晚被他说的就是一愣:“什么意思?”
贺沉从鼻子里哼了一声:“你老公是不是特别不能满足你,让你一直幻想被强-暴?还是你有这方面的癖好。”
温晚脸上火辣辣的,又有些气急攻心:“贺沉!”
贺沉微微侧着头,他五官本就有些深邃立体,即使笑的时候也总是让人有种说不出的彻骨寒意,更何况他这会是真的没在笑,看来昨晚真是发生了什么让他极其暴躁的事情。
无奈温晚真的不记得,她尽量心平气和地说:“我到底做了什么,如果给你带来不便,我会负责的。”
贺沉干干地扯了扯唇角却没马上回答,不知道是事情太难启齿,还是他真的火气极大。温晚等了好一会才听到冷冰冰道:“昨晚你打电话给酒店前台,说有人强-奸你,结果酒店经理和保安闯了进来——”
温晚听得脸色发白,这些事她一点儿印象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