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当然明白,这是一份没有结局的感情——先别提君、云两家的宿怨是否随着我们的“婚姻”真正的宣告化解;君怀彦本身对我的态度就值得商榷。靚靚…更多精彩
更何况,排除掉这所有的障碍之后,我们之间还横亘着一条看不见的鸿沟——不管他有多优秀,对我来说,他都是一个虚拟的人物,永远不可能存在于我的真实生活之中。
眼前的一切,就只是一场梦境——或许有些甜蜜,有些酸涩,有些不舍,但梦总有醒来的一天。如果盲目投入感情,陷得太深,到时,我如何放手?
人或许可以一时沉迷梦境,但怎么可能一辈子生活在虚幻的世界里?而且,这对他也不公平。他有权力选择更好,更真实的人生——而不是抱着一段梦境。
如果我够理智,我就不应该投入感情;如果我够坦白,我就不应该隐瞒真相——虽然说出来,未必有人肯相信。如果我够聪明,我就应该及时放手……
但是,显然我既不坦白也不理智,好象也没有我自以为的聪明。所以,我才会陷入烦恼之中,因着秋风下飘零的落叶而忧郁,患上了一种名为相思的病症……
“想什么呢?这么出神?”温润的男音淡淡地传入耳中。
我一惊,下意识地红了脸,回过头去。
云书桐悄然地立在身后,也不知道到底站了多久?桂花细小轻软的花瓣静静地撒落在他的肩头,衬得他温润如玉,秀逸出尘。
“大哥今日怎么有空来?”我按捺住心底的那份淡淡的失望,微笑着向他走了过去——有那么一刻,我竟以为会是他?
“怎么,你好象很失望?在等人吗?”云书桐微笑着淡淡的调侃,声音里有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抑郁。
“不是,我有谁可等?只不过枯坐久了,有些无聊,所以出来走动走动罢了。”我迅速地否认——因为答得太快,自己听起来都有些心虚。
“放心,武科已毕,相信最迟明天昭王就可以抽出时间回府了。”云书桐袖手在背,仿佛漫不经心地随口提起。
“他什么时候回府,关我什么事?”我嘴硬地反驳,脸却莫明其妙地红了。
心底涌上一丝雀跃,嘴角忍不住向上弯起一个愉悦的弧度——糟糕,他已经这么影响我的情绪了?
只不过是一个消息罢了,值得我如此高兴,真是没出息啊!
“脚伤好了?”云书桐扫视了我的右脚一眼,微微一笑,好心地放过我,淡淡地转了话题。
“是啊,现在又能跳了,不信我跑给你看?”我得意地抬起右脚,在他眼前随意乱晃,作势欲跑。
“得,你就安静地呆那里吧,才刚好,别又扭伤哪里。”云书桐双手乱摇,露出个惊骇的表情。
“哈哈!哪有这么脆弱?”我乐得哈哈笑,尴尬的气氛一扫而光。
“行,能跑就不错。我还担心这次秋狩你不能参加了。那岂不是无趣许多?”云书桐被我感染,抚掌大乐。
“咦?这么快就要秋狩了吗?”我讶然,掩不住那丝兴奋——真正的打猎诶!多刺激!
“不早了,往年秋天早结束了。”云书桐踏着满地的落叶,与我并肩慢慢地走着:“今年因为要与殿试合并,这才晚了半个月呢。”
“都有些什么人参加啊?大哥也会去吗?太好了!这样我就不会闷了。”我一脸激动地拍着他的肩膀:“大哥,你可不准嫌弃我,一定要带着我一起打猎。天,要是我能亲手s只兔子就好了!”
“我箭术不行,可能会让你失望。”云书桐斯文的一笑,状似无意地提起:“昭王好象比我强,不如你让他教。”
“行了,知道你嫌我烦。”撅起唇,忽然不高兴了:“姓君的y阳怪气的,谁要他教?”
“咦,我以为你们关系已经很好了。”云书桐讶然望着我,黑眸里隐藏着火星,语气带着半真半假的试探。
“好什么?除了伤了的第一天来看了一眼,之后半个月就一直没回来,把我丢在一边不闻不问。”我没好气地抱怨——一点也没察觉到语气中那份浓浓的失望。
“是吗?”云书桐灿亮的黑眸瞬间一黯,淡淡地道:“你记得可真清楚。”
“喂,我在这里度日如年呢,哪比得上你在外面逍遥快活?”自知失言,慌忙打岔,瞪大了眼睛,叉着腰指责他的不是。
正文 想我了?
“好,这又算我的不对了?”云书桐啼笑皆非地睨了我一眼,无奈地摇了摇头:“也不知道什么人生出你这种不讲理的女儿?”
“我这就算不讲理了?要让你见到我妈,那才叫不讲理的祖宗呢!”我大笑,不以为意地挥了挥手:“为了她那破实验,她能把我卖了,还不许我抱屈。”
“小雪。”云书桐忽然停了下来,静静地望着我:“认识这么久,一直都没有问你究竟是哪里来的?你的一切都那么特立独行,跟我们的生活习惯,思维方式截然不同。”
我一惊,只得顾左右而言他,忽然大叫一声:“哎呀,不知道子枫能不能去?要是他也一起去,那不是更热闹了?大哥,不如你去求个情,让他也去吧?”
嘿嘿,我转移话题的意图那么明显,云书桐最是善解人意,相信一定不会为难我,放弃追究下去吧?
“放心,皇上特准文科一二甲的前三名同入,所以,除了张幄因伤缺席,子枫是会去的。”云书桐深深地凝视了我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