闷哼,他滞了下,扑上去,开始新一轮的深吻。
好一会才分开,游松带着她的手往他身下揉两把,喷着气:“硬了。”
余男气息不稳,想翻个白眼,又听那人问“疼不疼?”
问题跳跃太大,她反应两秒“...挺疼的。”
游松轻啄她脸颊,之前被打的那边:“怕不怕?”
“怕什么?”
“卡车过来的时候。”
“不怕。他会停下。”
“要不停呢?”
“不会。”
“要失手开过去呢?”
“概率太低。”
游松笑了下,“真是个邪恶的小傻妞儿。”拍拍她的脸,突然转了话题:“阿阳是谁?”
余男不耐烦,没好气道“你问题还真多。”
游松问“男朋友?”
“...”
“分手了?”
“...”
“对不起你,他劈腿?”
“...”
余男拒绝回答,他也不在意,最后说:“回去拿冰块敷敷脸。”顺顺她发顶像是在回味,感慨了句:“女人发疯还挺吓人的。”
余男没理他,说:“你肩膀有伤。”
游松说:“小事儿。”
“还有头上的。”
“知道。”
游松把她仍下车,她拿眼尾看他,轻飘飘说:“别逞能...”
游松横一眼过去,莫名其妙的:“回去好好洗手。”说完,突然撇个黑色袋子出来,余男后知后觉伸手去接,袋子太重差点脱手。
别克扬长而去,她打开袋子,里面露出个粗糙的黑色物体,中间是未经打磨的黑绿色。
是那半块原石。
***
游松的车消失在转角,余男放下手里的袋子,瞅了眼路的尽头,转身回去。
他临走前叫她好好洗手,想一想竟觉好笑。
“男男。”
余男闻声抬头。
白振阳从另条岔路上来,手里提着水果和一个包装精美的纸盒,“你今天才回来?”
他说着走近,脚步却不由一顿。
他快走两步,腾出只手:“脸怎么了?胳膊上全是伤?”
余男躲了下,拿钥匙开门,“你女人打的。”
白振阳微楞,跟进去;“你说秦琦?那女人又找你麻烦?”
余男进了前院,院子不大,四周种满鲜花,叶子上还沾着露水。门前是条石头路,几天没打理,缝隙里长出绿嫩的小草。门前有个小矮墩,上面放个碎花小垫子,已被雨水打湿,看上去沉甸甸的。
余男查看窗户,和她走时一样,这才拿钥匙开了房门。
她赤足进去,厅里铺着红木地板,空间不大,一目了然,落地窗外是个开放式院子,延伸向一望无际的洱海。
白振阳也脱了鞋,把东西放在门边,看向她略跛的脚,沉声说:“男男,我先送你去医院。”
“不用。”她开冰箱拿了瓶水:“喝什么?”
白振阳站她旁边,有阴影照下来,他个子很高却相对清瘦,肤色略白,面部轮廓深刻立体,下颏上续着短短胡茬,一头卷发搭配两个夸张耳钉。打扮时尚前卫,倒附和他搞艺术的气质。
白振阳握住她肩膀:“怪我,没把事情处理好。”
“只有水了。”余男递给他瓶矿泉水,转身去开落地窗。
微风带动纱帘的边角,空气微湿,有咸涩的味道涌进来,却是余男最熟悉的。
白振阳站她背后:“我会找时间和她说清楚,这些日子总想着和她撇清关系,要避嫌。我真的没见过她...”他看一眼她背影“我保证,她以后不会再骚扰我们...”
“白振阳。”余男转身:“跟谁我们呢?别解释,我不感兴趣。”她走去沙发坐下,又说:“你还是跟她解释吧,缩头乌龟做的挺过瘾?”
白振阳沉默一阵,“我会和她说清楚。”他苦笑:“你从来不叫我名字,都是振阳哥。”
余男微笑:“对,你的确是我哥。”她,过几天一起回去看阿婆?”
白振阳走去她身边,半天才答“好”,他直直看向她脖颈,默了两秒:“我们还...”
“没可能。”她转转脖子:“别说些没用的话。我想洗个澡睡一觉。”
话里明显带了不耐烦,白振阳问:“有人了?”
余男侧头笑着,睫毛扑扇扑扇,并没回答他。
白振阳搓搓膝盖站起来,又盯着她脖子看一眼:“那你休息,门口给你带了礼物,还有一些你喜欢吃的水果,记得洗来吃。”
余男送他;“谢谢,那我收下了。”
余男关好门,脱尽身上衣物,去洗澡。
她这套房子六十平,一室一厅,卫生间厨房都特别小,多一人共用都会显得局促。但贵在前后有院子,又是大理著名旅游地,现在价格已经是以前的几倍。
这所房屋是她工作几年后凑的首付买下,贷款至今在还,但比起现在的房屋,月供要少得多。
浴室只有淋浴,热水淋在身上,她才觉出身上伤口火辣辣的疼。
洗完澡,她裸着站在镜前,用手抹去上头的热气,里面模模糊糊出现一道轮廓,黑发垂在胸前,发梢的水蔓延向顶端,又顺着滑下去。她还光着脚,地上是光溜溜的瓷砖,沾着水,凉哇哇的。
水汽慢慢消散,镜子里映出她的脸,左脸红肿隐约带两道刮擦痕迹,咧咧嘴角,一阵抽痛。
余男暗暗骂一句,这么重的手,是有多恨她?
她目光低垂,落到胸前,那上面有两块儿红痕。头发拨到耳后,脖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