烤,趁热大口吃起来。
一条鱼吃完,又吃了个饭后果,就看到白虎叼着一头颈项还在滴血的不知道什么的动物走过来,将猎物放在苏词身边,还沾着血的前肢扒拉了一下苏词,喉咙里低低的吼。
苏词被它弄得晃了晃身体,看着脚边应该不会比她轻多少的动物,又看向已经趴着,差不多与她平行的老虎,咬牙问道,“你要我烤它?”
老虎的回答是将猎物朝苏词拱了拱。
……
不愁食物,不愁不安全,每天做的最困难最累的事就是给老虎烤肉。
这半个月是苏词不用再担心这担心那,但当老虎再一次将一头野兽叼到她面前,腆着脸蹭过来要她烤肉的时候,苏词再忍不住,用匕首在已经死去的野兽大腿割了一大块肉,径直拿着串起来烤熟,分了大半给老虎,剩下的自己拿着,小口小口地吃了起来。
对苏词来说的大块肉,给老虎也不过两口就吃光了。嘴里没食了,老虎就趴在苏词身边,金色的瞳仁一只盯着她,在她旁边低低的又吼又蹭,但苏词丝毫不理会,吃完了就倒了点水洗手,吃个饭后果,就绕过老虎进卧室休息。
老虎的前肢一直在扒拉着苏词的腿,手,但苏词硬是一点都没理会。
虽然半个月不算长,但要了解一头高智商,却又比人类单纯到不能再单纯的老虎并不难,半个月前苏词还因为她拒绝后老虎会一怒之下吃了她,而妥协让自己几乎每天要坐在火边烤肉,但如今,她有自信搞定这头老虎。
老虎的食量那么大,烤它一顿的食物苏词几乎要坐在火堆旁大半天,而且烤完之后累得手都会抬不起来,它又不是不能吃生食,不能这么惯着。
“睡觉了,吃了饭早点睡。”苏词铺好防潮垫,转身朝正可怜兮兮地趴在外面进不来的老虎摇了摇手。半个月的相处,老虎已经习惯了一到晚上苏词走进卧室,朝它挥手的动作,知道这时候苏词不到明天是不会再出来,不由加大音量吼了一声,悻悻走到被扔在火堆旁的猎物前撕咬。
苏词站在狭缝处,看着火堆旁不是很清晰的血腥场面,半响,长长呼了口气,坐回防潮垫上,拿出背包里的笔记本。
2011.07.09阴
日子过得太麻木,我真怕再这么下去,我会忘了自己姓什么。
跟一头一口就可以吞了自己的老虎相处,有时候半夜都会被吓醒,即使这头老虎从没伤害过我。但不是有句话叫做,非我族类么。
我有自知之明,在没有老虎的那几天,我之所以能活下去不过是运气好,无关能力,只是运气好,没有遇上致命的危险而已。
人终究是群居动物,或许我该去找找他们了。
……
隔天,一走出卧室,苏词就看到老虎趴在山洞口,无精打采。
不过她出来后,本偶尔晃动一下的尾巴在身后快速拍打了两下。
苏词忍不住乐了,径直在外面捡了柴禾,摘了几个果子当早餐,才抱着一捆藤条与一些韧性不错的草叶坐到山洞口,晒着不算晒的太阳打算试着做双草鞋。
她脚上的登山鞋几次泡水,又天天穿着,已经到了即将报销的地步了。
草鞋可不是那么好做的,每次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做出个样子,但动一动就会散架。苏词有些泄气又有些恼怒叹了口气,转头就看到老虎乐不可支地摇着尾,明显是在嘲笑。
苏词所熟悉的老虎,是昼伏夜出的动物,虽然这头白虎很高智商,苏词也没有看到它有很明显的这种习性,但一到晚上,它精力确实比较好。
白虎今天并不像平常那样,有事没事就来蹭蹭她,一整天都跟个受了委屈耍别扭的孩子一样趴在那不理苏词,到了五六点的时候估计是肚子饿得厉害了,见苏词一直在做自己的事也不理会它,自己跑到外面去了。走得老远苏词都能听到它发泄似地吼声。
一个多小时候后,白虎叼了只很大的鹿回来,将鹿尸扔在它平常休息的地方。
苏词终于忍不住笑了。
跟她闹别扭竟然可以忍住不拿着猎物来蹭她,这白虎今天还真可爱。
苏词抿着嘴烧大火,拿着匕首走到白虎面前,伸手去拉住鹿尸的一条腿,研究从哪里下刀可以更完整地将鹿皮剥下来。
毕竟这头鹿是被老虎很利落地只咬断脖子带回来的,鹿尸的皮毛很少受损,如果像之前那些猎物一样,皮毛都被她剥得七零八落处处是洞,那也太对不住这只鹿了。
苏词心里想着,眼角看到自从她动刀后就兴奋的绕着她打圈的白虎,嘴角微微翘着。
食人花
对于那个队伍中的人,苏词其实是很矛盾的。
她不喜欢他们,不想与他们有过多的接触。但是只要一想到或许这个世界上就他们是同类,如果他们死了。
她会不会寂寞。
而且她现在所依仗的也不过是老虎而已,不然她根本不可能这么悠闲的活着。而这头突然凑过来的老虎,也是会有一天突然离开的。
到时她怎么办?运气好一点,就是一个人孤零零地在这里挣扎生存,运气不好点,就是某天丧生在哪只野兽腹中,没人知道她死了,她经历了什么。
甚至或许再没人知道她曾经在这个世界生存过。
自从有了要去找他们的想法后,苏词就认真考虑了几天,最终还是背起背包,沿着她所做的记号先是到了那条河,再费了点功夫找到她曾经睡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