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萧蓁嫁给五皇子,乍一听像是能解决了眼前的困境,可是怎么能让五皇子娶了萧蓁,这便是最大的问题,若是事情再不出乱子,面圣当日怕是太子要开口向皇上讨了紫丁去,皇上答不答应两说,可是没五皇子什么事儿啊。皇上十余年想不起五皇子,指亲的时候也是记不得五皇子的。
“我着五皇子前来让他向圣上讨了萧蓁吧,横竖他到了该成婚的年龄了,且近些时日皇上指了五皇子去户部,怕也是有些父子之情的,五皇子这些年从未向皇上开口,头一次开口皇上应该不会拂了五皇子的面儿。”萧贵妃也是想起这茬,遂开口。
“若是五皇子向太后开口,这事怕是稳妥一些,太后指了紫丁给五皇子就是皇上也说不得什么。”穆清觉得这五皇子也未必是肯听姑姑的话,倘若这五皇子问太后讨要内室,太后是断然不会拒绝的,太后总希望皇室香火旺盛一点,成年皇子早早成婚再生出皇室血脉才更好。
“我去太后跟前提说则个教太后唤五皇子前来罢。”
如此,理应说很是周全了,萧铎和萧贵妃想了半天觉得兴许这也是个法子。
于是当晚,慈宁宫里便见太后坐在上首唤了五皇子前来,穆清坐在太后边儿上给老人家捶腿,对于太后和五皇子的言语像是没有任何兴趣,只是耳朵竖尖听着那五皇子的回答。
“许久不见,缉熙竟是长了这么高……”太后细细端详垂首站立的五皇子,见这五皇子长眉凤目,乍一看几乎像是看见先皇年轻时候模样,于是便有些恍惚和感慨。惠帝子嗣稀薄,可还是断续生了十个皇子,却惟独这五皇子像是先皇翻刻的一样,伤楚的同时便不由的想要亲近这五皇子。再一想起五皇子这些年所受的苦,便连语气都和蔼了不少。
“长了这般高,怎的这样单薄,是底下的奴才们偷懒没有伺候好罢?”
“孙儿感谢皇奶奶挂念,底下的奴才们不敢作乱,是孙儿不知怎的老不长肉。”缉熙垂首恭敬回答,哪里有半分穆清印象中不阴不阳的夜叉脸子。
太后是知道这五皇子不得皇帝喜爱,宫里这般的地儿,不得皇帝喜爱又没有母妃,宫里的奴才们踩低撵高,哪里能伺候的好?你瞧成年的未成年的皇子里,别个哪有五皇子这般单薄清瘦,长手长脚看着只像是一道殿柱子,怕是受了大委屈,可是这孩子对于此间种种却是只字不提,倒是个心肠好的。
缉熙一进殿就看见坐在太后边儿上的穆清了,穆清侧脸对着殿门,浓长的眼睫和秀挺的鼻梁在昏黄的烛光里掠出一道剪影,像是专心为太后捶腿,可是那耳朵却是支楞起来的。如此一来缉熙便有些高兴,穆清完全无视他其实他也是高兴的,看见自己的东西缉熙便觉得是高兴的,哪里管穆清看不看他,平日里他和那满屋子的狗说话也不见狗儿回应他一句,他只要看见狗儿都回了屋便像是这一天圆满结束了,哪里理会得了狗儿是不是要给他摇摇尾巴,当然狗儿跟他摇摇尾巴他也是很高兴的。
从垂下的眼睑底下能看见那两只上上下下移动的拳头,怎的这样细白这样小,缉熙不着痕迹的看了看自己的手,唔,自己的手很大,骨节奇大但是还是很好看,那双手太小了,脆弱的一捏怕是能捏个粉碎,正自胡思乱想之际,蓦然便听见上首的太后说话的声音。缉熙就是有这种本事,内心世界精彩成一个样子,可是又能清清楚楚在有外人的场合里摆出一副合规矩且恰到好处的样子来,别人压根不知这人的内心世界是怎样的,有可能在和同僚说话的时候还能想着脚下的蚂蚁搬家怎的走的是那样的路线。
“哀家看你都十六了,是该有个知冷知热伺候的人了,萧大人家的小女儿今年已经及笄,论年岁和你正正好,听闻也是个知书达理的好孩子,哀家指给你也不算委屈了你,你且说愿意不愿意?”
那小拳头停了,太后说完这句话缉熙从眼睑底下看见穆清停了动作,心里下意识的浮出这句话。随即便皱了皱眉头,指给他一个他都没划进自己范围内的东西干什么?
缉熙对于人或者物事有一种清晰的界定,那便是他自己认为是不是能划进他的范围内,是否能让他起了兴趣然后独属于他。可是这萧大人家的小女儿他是压根不愿意划进自己地盘儿的,那天他也是瞧见了那萧大人家的小女儿的,看见那女子,缉熙觉得那女子真如宫里这么多嫔妃一个模子里刻出来一般,娇滴滴且假模假样,没见过男人一样对着太子那种人都能那样,那样的女子哪里能划进自己范围内?
遂开口“因库银紧缺,孙儿连自己府邸都没有哪里能耽误萧家小姐,且父皇正给孙儿指了个差事,这也算是父皇这些年来头一次关照孙儿,孙儿正觉得要好好锻炼一番,真真是没时间想起儿女情长成婚与否的事情,还望皇奶奶莫要生气,实在是此时成婚也不大合适。”
太后一心想为五皇子干点什么事,这时候听见五皇子这些话就有些失望,“这个时候给你定下,待出宫建府之后成婚也不迟啊。”
“也不怕皇奶奶笑话缉熙,其实心底里缉熙是想要好好干出一点事情为父皇分忧的,私心里总觉得男儿有志会被儿女情长家事子女所累,且眼下孙儿确实一点家业也没有,自己也还未长多少见识,怕是成婚以后也是耽误人家女儿,还请皇奶奶多多留意世家女子,稍稍几年后再指婚也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