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是这样的，那个小骗子……想到刚才老太太说的话，还有那天看到的烟头印子，她心都提到嗓子眼儿上了。

千万别有事啊。

按着老太太所说的门号，应芸菲敲了敲门。

“谁啊？！”门里传来男人不耐烦的声音。

老太太说，那丫头叫程然，应芸菲咳了一声“你好，我找程然”。

门从里面打开，男人阴沉着脸站在里面，对于陌生人造访，他有些意外，不过语气仍旧不太好“她不在，有什么事吗？”。

应芸菲问道“那您知道她去哪了吗？”

男人越来越不耐烦“不知道，谁知道那扫把星去哪了，去卖了也说不定”。

应芸菲以为自己听错了，这是从一个亲生父亲嘴里说出来的话？她怒不可遏，“你这么对她，就不怕遭报应吗？”。

男人戾色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应芸菲冷笑道“你大爷！”。

“操！”男人拉开保险门就要出来，应芸菲已经下楼了。

第4章第4章

应芸菲果然在夜莺里面找到了程然，对方一身小西装，正陪着笑脸给客人倒酒，看到那满脑肥肠的男人把咸猪手往程然身上蹭，应芸菲就气不打一处来。

“不说了不让你来了吗？你当我的话是耳旁风啊！”应芸菲拉着人就往外走。

程然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生怕刚才的客人生气，这个客人有钱，小费肯定少不了的。

“你干嘛呀，我正在上班呢”程然拨开应芸菲的手，虽然她很喜欢应芸菲，但是她现在迫切需要钱，惹谁也不能惹客人。

应芸菲气道“那天是你答应我不来的吧？”

“我……”

周经理听到客人投诉，忙赶了过来，结果就看到有人在捣乱，“程然，你不想干了是不是？！”

程然赶紧摆摆手“没有没有，经理您误会了，我姐过来找我说两句话，我马上就进去”。

应芸菲怒“进去干嘛，不干就不干了，这种烂工作不要也罢！”。

经理瞪眼“你说什么？”

“不是不是，经理，有误会有误会，我姐不是这个意思”程然推着应芸菲就让她走“你快走吧，不然一会叫保安上来了，有什么事等我下班说”。

应芸菲脑子一热“你不是缺钱吗，把这个辞了，来给我打工，我给你！”

程然：“……”

——

事情闹成这样，周经理说什么也不肯要程然了，她被赶了出来，工资全部结清，让她不要再回来了。

程然跟在应芸菲身后，像只被抛弃的小狗“你帮过我，我很感激，但是我真的很需要这份工作”。

应芸菲转过身，气早就消了“他们给你开多少，我就给你开多少，多了没有，来不来？”

程然苦笑“姐你别闹了，我是认真的”。

“我也是认真的”应芸菲把手搭在她肩上，“我今天去你家里了”。

程然猛地抬头“你去我家……”

“我都知道了”应芸菲摸摸她的头“你姐不是什么大款，但是这点工资还是支付的起的，我家里就我自己，我妈不住那儿，你就照顾我起居吧，不是会做饭么，打扫卫生什么的，然后回去读书，我供你”。

程然眼泪唰的就掉了下来，她愣愣的看着应芸菲，“姐……你……”。

应芸菲把她的头按在自己肩上，叹了口气“谁让我是个好人呢，就当是资助你吧，将来记得报答我”。

程然身子一颤，抬头泪眼朦胧的望着她“以身相许行不行？”

应芸菲：“……”

——

程然不是不感动的，应芸菲家里一共就那么点大，打扫卫生顺手的事，她充其量会做个饭而已。

“你和你男朋友分手了吗？”晚上躺在床上，程然突然问道。

应芸菲没在意她的唐突，含糊的应了一声。

程然翻了个身，凑到应芸菲耳边，小声说“姐，要不我们试试吧，我真的很喜欢你”

应芸菲吓了一跳“你别闹，我对女人不感兴趣”。

程然失望的躺了回去“可是我真的很喜欢你啊”。

应芸菲觉得好笑“你是感激我吧，我有什么好喜欢的”。

“不是啊，你不仅长得好看，人还好”程然转过头，眼睛亮晶晶的，“我从来没有这么喜欢过一个人”。

这表白表的赤裸的，应芸菲险些招架不住，她其实对同性恋不反感的，那天被宋晓杰骂的时候，她还思考过，长这么大确实没什么喜欢的人，和宋晓杰也在一起也是顺其自然，但要说喜欢哪个女人，肯定是没有的，她几乎怀疑自己是性淡。

不应该啊，应芸菲有点发愁。

“姐，你觉得我不好吗？”程然往她那边挪了挪，小声问道。

应芸菲不自在道“你挺好的”。

很可爱，她想。

“那你不喜欢我？”

应芸菲叹气“喜欢一个人哪是那么容易的事呢，咱们才认识几天啊，你指望我在这短短几天内喜欢你，不可能的”。

“试试嘛，我觉得你也不喜欢男人啊，万一你喜欢女人呢？”

“你是小孩儿”应芸菲强调。

程然皱眉“我已经十八岁了”。

“快睡吧，别瞎想了”应芸菲拍拍她，侧过了身子。

第二天一早，程然就起床给应芸菲准备早餐，另外还单做了一份，让她带到公司中午吃，不过应芸菲走的时候忘了。

“哎我说，你昨晚没睡好啊，眼底都是青的”高亮瞄了眼老马办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