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的事……”一脸的故作为难。
开公司?哦,她刚才隐约有点听明白,有人想让他成为万恶的资本家。
不过说实话,比起当警察,高以贤更适合去剥削劳动人民。
见她不吭声,他沉吟一下,“是重要的事吗?如果是,我推掉好了……”好为难。
“没、没事!不是很重要的事,你先忙你的。”她急忙声明。
闻言,他的眸里快速掠过一抹笑意,又快速的被很抱歉的神情掩藏:“那好,我们下次再谈。现在我先送你回家。”他已经打开车门。
“你去忙你的,我自己坐车回去好了。”她不想耽误他的时间。
“再赶,送女士回家的这点风度,我还有。”他的笑意更深了。
她发现,高以贤原来笑容很深的时候,脸颊上会有两个淡淡的酒窝,相当迷人。
被他扶着跨上他彪悍的越野车,怕耽误他的时间,她不再坚持。
一路上,二十几分钟的路程,两个人都各有所思。
“到了。”他在她的单身公寓门口停下车。
“谢谢,再见。”天生的教养让她很有礼貌的和他道谢。
她明白,现在是21世纪了,没道理为一段失败的婚姻,埋一辈子的单。
和这个男人,有在一起的可能吗?不是没想过这个问题,只是她的心情根本还没有整理好,没有办法为一段新的感情,重整出发。
而且,女人的直觉,高以贤并不适合她,他们的性格是如此南辕北辙。
“别想太多,很多事情顺其自然就好。”他对她挥挥手告别。
一辆黑色的别克车,停在他们身后。
他觉得有点眼熟。
“快去忙吧,待会儿你朋友又要催你了!”她催促他离开,送她回来的一路上,他已经接了好几通电话。
“恩。”他点点头。
两个人,朝彼此挥手告别。
她转过身,朝自己这一年来住宿的单身公寓步去。
他扭动方向盘,视线的局限性让他没有注意到,有两名身穿夹克衫的中年男子步下别克车,一路跟随着她走向公寓。
……
高以贤向朋友家的方向,一路开着车。
总觉得,今晚好像哪里不对劲,天生的警觉性,让他全身警钟大振。
那辆黑色的别克车……
他回想画面。
刚才从电影院出来,那辆车好像停在他车子的不远处。
他的越野车开走,红灯的时候,这辆车停在他的后面。
回转到对面车道,后面有好几辆车跟上,这辆车也紧跟而上。
不对劲!听说最近她的父亲有点麻烦事惹身。
他突地踩下刹车。
马上掏出手机拨打她的号码。
长音一声、二声、三声,直到响起,“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
方向盘立马一转,油门催到一百多时速,他火速往回开。
第十七章
她的发丝盘在脑后,几缕乌黑的散发安静垂在颊旁,端庄清雅。她纤细窈窕的身影,踩着高跟鞋,一阶一阶上了楼梯。
自从搬出婚房以后,她一直住在单身公寓内,这里虽然没有电梯,但是离医院很近,小区周边的设施便利,环境也很不错,她越住越喜欢。
快步到她居住的三楼时,她一边走着楼梯一边低头,在包里翻找钥匙。
突然,一只戾色、掌纹沧桑的巨手,猛然捂住了她的唇,一件什么冷冰冰的东西抵住她的喉间,将她用力往上拽。
挣扎中,她看到两张陌生中年男子戾然的脸。
是劫匪?!
第一个一年迅速窜入她的脑海,从来没有碰过这种倒霉事的她,漫天的恐惧骤然席卷而来。
从第一次约会开始,高以贤就怕治安不好,提出送她上楼,她总是怕尴尬笑着说,因为这带基本都是单身男女,所以治安工作做得特别到位。
推柜久了,高以贤自然不再坚持。
只是,谁也料不到今天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连拖带拽,她被“劫匪”快要拽上她居住的三楼。
想入室抢劫?
看来,对方早就已经才好点!也知道她住哪一室。
被对方死命、用力捂着唇,她不敢试图求救,不敢太剧烈挣扎,生怕激怒对方。
虽然她懂点皮毛的女子跆拳道,但是用在两个大男人身上,太过冒险。
如果他们要的是钱,她绝不会反抗。
提包里的手机唱起悦耳的铃声,一遍又一遍反复唱着,和她和“劫匪”拼比着毅力。
“不准动!”劫匪疾声警告她。
她的心被手机越“唱”越慌,“劫匪”手开始发抖,水果刀在她纤细的脖间划下一道浅痕。
痛!
“不要怪我,谁让你有个‘好’爸爸!”她脖间的血痕,反而让旁边的另一名“劫匪”慌张失措。
故意装出的恶狠狠声音,反而泄漏了两名都不是专业悍匪,只是菜鸟而已。
“好”爸爸?她僵了一下。
她和父亲一年也没遇上几回,她的工作她的生活,都是父亲电话随意指挥一下而已。
很多时间,她差点都会忘记自己原来还有个爸爸。
手机还在一直响着,空气里的气氛很紧绷,两名“劫匪”呼吸粗重,好象有什么弦随时会被绷断,随时会失控。
她屏着呼吸。
一千次一万次祈祷,手机铃声能成功引来陌生人的救助。
果然,走廊里传来了沉稳的脚步声。
心,砰恸、砰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