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查查那个男人的底细吗?我就不信,死了的人能说活过来就活过来!”查那个男人,雷。约瑟需要时间,因为那个男人三年前的资料档案是空白的,很难查。
但是,没有他雷。约瑟查不出来的事情!
摇头,夜箫摇头。
面具下的那张冷硬的脸充满讥讽,“不需要,他想当乔石,就让他当吧!”
不需要了,无论如何,事实上,因为“乔石”两个字,他和他的孩子像垃圾一样被抛弃了。
这辈子,因为那个孩子,他绝不可能再原谅她!绝不可能再把自己变成可笑的傻瓜!
深呼吸了一口气,他静等胸口的剧痛慢慢的淡去。
一夕之间,突然,他醒了。
情灭。
情醒。
胸口,一切都空了。
痛到极致,然后彻底醒来,原来就是这种感觉。
“雷……告诉所有人,齐夜箫死了。”冷声,他干脆得告诉雷。约瑟他的决定。
斩断一切,齐夜箫死了。
从此以后,这世界上,再也没有齐夜箫这个人。
齐夜箫三个字已经跟着那份爱情归了土。
将她由心上移除得干干净净,不留一丝痕迹,他转身,干脆得离开。
卷三:遗失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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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几天过去了。
夜箫从最初的连手指也无法动弹,一句话也断断续续说不完整,到现在的逐渐恢复精神。
他想见一个人,只是无法就这样唐突的开口。
他有他的骄傲,不想就这样被其他同门笑话。
于是,日复一日,他想见的人,依然没有出现。
他的生活没有任何变化,每天躺在病床上,盯着白花花的天花板。
康复的生活很枯燥。
这二十几天里,说没有任何变化,其实,也是有变化的。
比如,龙门换了一位医生。
原本迈克医生认识现在的妻子后,就答应他的新婚妻子陪她环球旅游,所以龙门近一年来一直没有请到适合暂时接替的医生。
但是,以夜箫现在的形势,必须替他请一位专业的医生照顾他。
直到一天,一位俊雅、斯文的男人,带着一只雷。约瑟眼熟到冒泡的腕表,找齐夜箫。
那一天以后,沈易北就被雷。约瑟留在了美国,留在了龙门,成为了齐夜箫的私人医生。
“需要推你出去晒一下太阳吗?”一阵敲门声后,带一点磁性,很干净,很清醒,很冷静的一个声音对他说。
沈易北神色平和的步入了齐夜箫的病房。
这个病人和其他病人不同,一般人受不了这么重的伤,在鬼门关刚闯回来,在床上躺个二个月不能动弹是正常的,但是这个倔强的病人,才十几天就坚定的坐起了身体。
虽然他这样倔强,其他医生说可能会有伤口再次裂开的可能性,但是沈易北不这么想。他认为,老是躺在床上,容易消磨一个人的意志。
只是,齐夜箫的右手已经属于残废,五指连弯曲也很费力。他的双腿也不能行走了,因为,他的腿受了很重的枪伤,如果复健的不好,一辈子要与轮椅为伴。
夜箫点头。
他要快一点好起来,快一点回到乔翎和孩子的身边!
在沈易北的帮助下,他吃力的坐上了轮椅,牵动的伤口,散发着剧烈的酸痛。
沈易北推着他,来到了医院的后花园,微风徐徐,落叶纷纷飘散在一群围住玩耍的孩子们的头顶上。
冬日的暖阳映照着一张又一张笑容很纯粹的小脸们。
在那些大声的嬉闹、欢笑声中,夜箫脸孔上冷硬的线条,也有点渐渐放柔。
他很想家。
很想、很想回家。
特别是在那一场劫难里,就是因为想要“回家”的念头,支撑着他没有弛下最后一口气。
“不回中东了?”
有一搭没一搭的,两个原本就寡言的男人在太阳底下闲扯。
“恩,这两年见过太多生离死别,也累了。”淡淡的,沈易北点头。
留在龙门,静等他的女朋友出狱的消息,他反而能安心一点。
接着,两个男人都沉默的无语。
突然,一个小皮球,滚到了夜箫的脚边。
夜箫低下头,吃力弯着身体想用左手捞着皮球。
冷汗从他的额头一直往下滴。
“我来。”沈易北蹲了下来,伸手想捡皮球。
“不用!”冷声拒绝,夜箫的左手终于掂到了皮球,他利落的一捞,皮球在他的左手指上不停的转着潇洒的圆圈。
沈易弟的唇角扯开一抹淡淡的笑容,失去了右手的灵活,这个男人并没有像常人一样自怜自怨,觉得连天空都黯淡了,反而,他依然活得很努力。
“叔叔,还我!”一个稚气的声音蹦到了他们面前,一双小手高高得向他们举起。
夜箫面无表情的将皮球还了过去。
“叔叔,谢……”谢这个字眼还只说了一半,孩子的表情就像活见了鬼一样,咽着唾沫,吞了好几口。
“乓”皮球落了地,上下跳个不停,孩子却没有去捡,愣是怔怔望着夜箫的脸孔。
突然,“哇”的一声,孩子哭开了,落荒而逃。
“那个叔叔的脸好可怕……”远远的听见孩子哭着惊骇的和妈妈告状的声音。
夜箫冷硬的脸,抽搐了两下。
他知道他曾经算得上英俊的脸,现在很可怕,皮鞭留下的血口以后即使痊愈也会留下疤痕,更别提被尸虫肆咬过的地方,在新的肌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