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就必须在自己的敌人面前坚强、冷静。
“言裴轩,你还没死,我岂能忘了你?”焱儿轻笑,那笑当真就如同入了骨髓一般的挠人、刺痛。
言裴轩微怔,身体有莫名的微颤。
他看着焱儿,心中某个地方,是空的,如飘落的叶子找不到方向。
他的一生都用来谋算报仇了,剩下的,属于他自己的空间,空空如也。
“言裴轩,凭你也想做武林盟主吗?”焱儿笑着,眸光之中的莹润刺痛了言裴轩的眼睛,她还是这般明媚澄澈,而他,为何只能一个人独自承受心底的阴霾和殇。
这不公平!
“好妹妹,你觉得九哥哥没有这个实力吗?要知道我可是连植物都能控制的……”
言裴轩说着,眉头一寸寸收紧,他斜睨了一眼身后的一棵海棠树,那树的枝杈顿时疯狂的抖动起来,甩着浑身的枝条,好似发疯一般,顿时,落叶满地,海棠树无风却动的厉害,紧跟着,埋在黄土之下的粗大根茎竟然连根拔起。
轰隆一声,海棠树倒在地上,焱儿似乎能听到它哀号惨叫的声音。
刚刚还整洁宽敞的院子,此刻就如同台风过境,狼籍一片。
焱儿此刻眸中并没有多少吃惊,她早已见过言裴轩掌控植物的心性,可他今天竟然如此残忍的毁了一棵树木。这棵海棠花少说也有十几年了,如此就毁了,岂能不让人惋惜。
此时,吱嘎一声,浴池的门被推开,洗的干干净净清清爽爽的轩辕荣杰走了进来,他一身宝蓝色的锦缎长衫,包裹着精瘦修长的身躯,头发还没有干,滴着晶莹的水滴,凌乱的披散在后背。
他走到焱儿身前,咧开嘴,给她一个纯真的笑容。
那笑,像极了耶律拓。
他的瞳仁很亮很亮,比耶律拓的还要璀璨如辰,高高的鼻梁、厚薄适中的嘴唇,只是那脸色稍微有些难看,在树上呆了那么久的他,多少有些营养不良。
他朝焱儿感激的笑着,局促的看了看她。
“姑娘,我能问你借一样东西吗?”
他说完,竟害羞的低下了头。
“什么东西?你说。”焱儿极力让自己保持平静的语气,虽然她的一颗心,早已是狂跳不已。
他们真的太像了,像的并非是五官,而是神情。
此时,站在一边的言裴轩微眯着危险的瞳仁,紧盯着走出来的轩辕荣杰,看着焱儿和他旁若无人的说这话,言裴轩觉捍自己完全被忽视了
那种感觉,无端刺挠着他的心。
轩辕荣杰不好意思的笑笑,抬手指了指焱儿头上的簪子。
“我想要那个,我的头发还没扎起来呢。”说完,他又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呵……焱儿轻笑,他这点倒是跟耶律拓不像了,拓不会如此羞涩的,他有时候很霸道,而且很大男子主义。
焱儿抬手拔下自己的簪子,她为了防止头发散落被人看到是女儿身,特意别了两根发簪,那簪子是最简单的款式,没有流苏,也没有坠子,就是一根普通的翠玉簪子。今天她女扮男装,自然是简单一点才不会惹人注意了。
“你怎么知道我是女子?”焱儿将簪子递给他,怀着一丝探询的看着他。
只是,越看下去,她的心越发的不能平静。
“姑娘,你看我的眼神不一样,那些男人看我,都是厌恶不已,只有你,带着母性的眼神看我,就像我妈妈小时候慈爱的看我一样。”
“你、”焱儿指着他,有些语塞。她有这么老吗?难道跟冷唯在一起久了,真的会被同化。
“我这么说你别不高兴啊,我母亲不在了,我只是感觉你很善良,很友好而已。”轩辕荣杰发觉自己似乎是说错话了,他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拿起簪子笨拙的挽着头发。
“我来吧!”焱儿走过去,在言裴轩杀人一般的眼神中,指尖索绕萦绕起他的发丝,轻柔细致,翠绿的簪子挽住乌黑的青丝,指肚划过他的颈后,无端的让轩辕荣杰心下一动。
二十五年来,第一次有女人离他如此之近。并且不带任何yù_wàng和利益,单纯,不做作。
她接近他的时候,那种感觉,苏苏麻麻的,好像被人轻挠着后背一样,说不出的舒服。
挽上头发的轩辕荣杰显得格外利索清爽,一个恬淡简单的男人。
焱儿看着他,有些微的恍惚。
都说人死了以后可以投胎,那么耶律拓是投胎了吗?不会的……这个轩辕荣杰都这么大了,怎么可能呢!
焱儿摇摇头,继而,她从怀中掏出掌门令牌。
“轩辕荣杰,严大飞已经死了,如今我就是天师门的掌门了,你随我去前面观战吧。”
“你是掌门?”轩辕荣杰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焱儿。
“恩。以后要听话啊!”焱儿轻笑起来,莹润的眸光懒懒的扫了一眼一旁的言裴轩,见他脸色有些发青,心下一动,抬手,扯住了轩辕荣杰的胳膊。
“走吧。”
“噢。”
轩辕荣杰被焱儿拉着,表情竟有些发木。焱儿身上有清幽淡雅的女儿香气,无端荡涤着他的心。
再看她一身男装打扮,轩辕荣杰发觉自己的审美观竟然有了问题,怎么觉得这女穿男装是这么好看呢?他喉头难耐的吞咽了下口水,顿时觉得身体似是有了反应。
“焱儿。”
焱儿刚刚拉着轩辕荣杰走了几步,便听到冷唯喊她。
她抬头,倏忽撞进了冷唯有些失落和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