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的残忍。
皇帝披上绫罗龙纹外衫,闻言回头,皱了皱眉。原是想叫她来更衣,看这样子恐怕让她做更耽误功夫,便扬声叫进外面候着的人。
宫人鱼贯而入。
曲忻然见状忙不迭去落下纱帘,再用被子捂紧了。她自觉身子金贵,怎么能让奴才看见半点儿。即使这个朝代并无教谁看了皮肤就要嫁谁的说法。这一忙,倒把后头留人的话噎在嘴里,错过了时机。
她眼睁睁看着皇帝离开,而几个留待善后的宫人正低头等她重新将衣服穿上好送回去。即使他们不曾看向她,她仍是觉得彷佛在大庭广众之下被打了一个耳光,脸色一时青一时白,格外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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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桃正就着灯取线穿针。她一捻再捻,半天儿戳不进眼子里,反是恍神时听见轻微的脚步声,小耳朵一竖,听着分明。赶忙把那针丢进笸箩里,将奉紫穿好的那个捡出来,似模似样的捧着绣绷扎针。
跃动的焰光撒进帐子里,将小人儿身上胧上一层薄金的纱,虚虚实实,彷佛伸手就能得,又彷佛一触就要化作烟影儿没了去。可她拈针的红翘又如斯鲜明,润泽饱满似红豆儿,勾的人眼儿只肯随她那双手翻覆来去。
她迎着那缕光侧头,乌珠儿宛若盈了水,看的人直想将她搂在怀里。
灯下美人,朦朦胧胧,欲遮还掩,当如是。
皇帝原先虽觉得这小醋桶子必定是使了借口让他来,但又着实担心她果真不适。如今看来,她悠闲的很,连个病样子也不肯装来敷衍他。他上前想将帐子掀开,碧桃拽住,腻声:“不是找美人儿去了,还来干嘛。”
见小东西两瓣嘴皮儿一磕,咕噜噜地冒酸话,皇帝好笑挑眉:“不让来?那朕走了。”说着就要抬脚转身。
“不准走,”碧桃俏睨他一眼,娇滴滴捏了嗓子,“既入了我这盘丝洞,哪里由得了你做主?”
皇帝笑的不行,隔着帐子掐她的小粉颊,细密的小网子罩着,触手沙沙的,皮肤又是雪滑滑的,让人不禁心旌摇曳。他声音低沉:“朕还没进去,怎么就由不得朕了?”
碧桃将那没穿好的红丝线一扯,连带着扑到皇帝怀里。纱帐胧着她的眼,粉中带水,水里含情,扑扇扑扇着把皇帝引住。她葱白的指儿悄悄绕到外头,勾缠缠将皇帝颈项上围了半圈儿,吐气儿温香,“皇上不知么,人家口中能吐丝,只消皇上走近,可就再也跑不了了。”
皇帝心甘情愿的被绕住,这会再掀帐子碧桃没反对。他顺着丝绳的力倾身,捧脸吮吻住她,汲取她口中的香甜。待得她娇喘吁吁,眼底泛起春波方退开一寸远,不想牵出一道银丝来。他笑:“果真能吐丝。你是哪路来的小妖精,是你把朕的乖宝贝儿弄没了的,嗯?”
自打皇帝上了心,这配合度真真儿是直线上升,让碧桃很是感叹。
她小身子一扭,颈儿弯低,含羞道:“人家腾云路过这地界儿,实在饿了,闻着香味就没忍住。”她鼻子动了动,馋嘴儿道:“你也好香,介不介意让人家尝一口?”
皇帝叹,他就不该近这小东西的身,一碰就着魔。偏生她还闹的厉害,明知道他现在下不了嘴,硬是满身肉香儿的凑到他嘴边,香喷喷的等着他来嚼。
那火直往下冲,却没处可发。
他没忍住,低问:“想尝哪里?”其实是想让她咬一回脖子嘴巴也就作罢了。
结果小东西很闹心的往下蹭,然后盯住了蓄势待发的地方,还伸出粉舌尖尖舔了舔唇。
“要吃?”他用沙哑的声音问道。想起头一回闻到蜜桃香后记下的账,可现在小东西的身子……
“小乖,咱们等下回好不好?”他心里的火苗噌噌的往上窜,却不得不压制住。免得不小心弄伤了她。
碧桃虽然不是很喜欢这么做,不过他肯打住欲念,为了她随便掰出的一个理由就从温柔乡里跑过来,还是应该报答报答的。而且忍多了伤身,让他来了又不让他吃饱,以后不肯来了怎么办。
于是她仰起小脸儿,馋巴巴的看着他,不依:“不嘛,就要现在吃。”
皇帝惯来不是肯委屈自己的人,他肯为她想到这一步已经不容易了。如今他□中烧,她还不依不饶的,自然不肯再忍。脱了外衫上床,将那碍事的笸箩连带丝线一股脑扔床底下去。
碧桃坐在他腰旁咯咯笑看他迅速的动作,继而小屁股一翘,伏在他腿间,隔了一层布料亲上去,用湿嗒嗒的口水给它洗澡,像只懵懂的猫儿一般胡舔乱咬。啃的皇帝又痒又疼,直想她马上吃到嘴里头去。
他磁性的声音低沉,有着迫不及待的味道:“小乖。”
她抬眼,咕嘟吞了一小口口水,重新低回去咬着边边褪了裤子,那细腻软嫩的小下巴时不时磕到某处,他喉间不经发出低喘声。她好像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紧紧盯着那儿,然后小下巴一压,磨了磨。不等皇帝掐她,顺势“吧嗒”亲了一口。皇帝吸了口气。伸长手臂去揉她的小身子。
她连忙躲开,软糯的声儿含着欲,格外诱人:“人家不能吃,会硌牙的。”话说的极为正直。
皇帝稍稍醒过神,有点想笑,复点了头不再逗她,示意她继续。
碧桃先是用凉丝丝的指尖戳了戳,虽然长的很丑,行动也不温柔。不过谁叫你跟了个好主人呢。她自娱自乐弯了笑眉,心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