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贵人不发一言的将狼毫笔放入青绿小盂中,看那墨汁洇开一团乌云暗雾,如她此时心境。不由苦笑:“我百般求之不得,别人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拢在怀中。有所比较,哪里还能静的下来。”
“主子对此早有安排,何必在此刻自乱阵脚呢?”似玉低声劝道。
“你不在局中,自然说的轻巧。”宜贵人感叹一句,复怔了怔,握上似玉的手道,“你别吃心我这话,如今我心里乱的很,有些话想的一个意思,说出来就岔了意思,说的不好了。”
似玉忙道:“这话哪里说的不好,奴婢也觉得在理呢。况且主子身份尊贵,便说上一两句不好的,奴婢如何敢往心里去?说的多了,要能就此心情好些,也是奴婢的福分。”
宜贵人闻言又是一声幽幽的叹息。
但凡姐姐没被拘在长春宫里,她也不会这样辛苦。说到底,泼人脏水这样的事,尤其是那一个肚子里还有个无辜的孩子,她尚未经过这样的阵仗,做起来也是惶恐忐忑的。
还好,还有贤妃指点她。
她是知道自家姐姐小时候和贤妃娘娘的交情的,只不过两家俱是位高权重,等到她们再长大一些,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