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指沾着我的血液,抬起来,仔细看。
我说:“您不应该觉得惊讶吧?我的事情您还有多少不知道呢?”
他闻言没动,抬头看看我。
“我是个穷学生,打了好几份工,欠学校大笔的学费,住左岸九平米的小房间,几天前还因为这里摆满了走私来的香烟被送到警局去。
是您救我出来的,您帮我交学费,您送我漂亮的礼服和鞋子,您也看到我曾经是chù_nǚ。”我本该说些感谢的话,可是我控制不住自己的腔调,越说越慢,越说越僵硬。
他慢慢坐起来,在床边上,背朝向我。他的脊背像青铜雕像,让人那么想要抚摸亲吻。
我转过身,脸朝向另一边。
丹尼海格说:“要是我做了什么事情让你觉得尴尬或者不舒服,请你谅解。我是好意,只想帮忙。”
“当然您是好意,我感激不尽。我连思考是否拒绝的余地都没有,”我说,“只是有那么多的事情,就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