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同学在商量要把剩下的两个盆景放在谁的车子里改天再带回学校去,我的自行车停在旁边,收拾停当了跟他们道别,要请客的达米安笑起来:“是不是那个人约了你?放我们的鸽子啊?”
我没跟他们理论了,推了车子穿过广场,走到丹尼海格的身边,我说:“您等到这个时侯,是要跟我说什么?”
他仍坐在那里,没有马上回答,抬头看看我说:“我饿了,我们找个地方吃饭吧。”
我没有拒绝,无论如何,我总是想要多跟他呆一会儿的。跟着他走了不远,我们进了一家叫做金瓯的餐厅,点菜的时候,我很需要他的意见,因为有很多字我都不认识,比如小羊肩,松露,茄子丁,和山莓红酒点心(天知道那怎么会是一个字)。我的衣着穿戴跟这个用厚实的亚麻布料做餐布,四处都用白色鲜花装点的高级餐厅也实在格格不入。人们在不属于他的环境总是拘谨而不舒服,我一直拄着下巴,看着窗子外面祝颂着圣诞快乐的街灯和绿色的喷泉水倒映着某个路易的铜像。
开胃饮料送上来,丹尼海格的是一杯鸡尾酒,我要的是一杯杏子汁。
他饮一口酒对我说:“我总在想,是不是真的做错了什么事情,我想要帮忙,可让一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