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待此间事了,你便可自行离去。”
王鎏行了个礼,下去歇息去了。而王隽则是望着桌上的那一沓账本和那一叠书信。
账本自然是这些年洛川郡芙蓉石真正的进项,而那一叠书信则是崔英和崔浩之间互相往来的,里面详详细细的有崔浩让崔英如何大量开采芙蓉石,如何将销售芙蓉石的所得作为崔氏一族起事的军需准备之类的。光是这沓账本和这叠书信,但凡只要是上交给了庆隆帝,就已经足够他给崔英和崔浩定罪的了。
司马玥就问着王隽:“那现下我们该怎么做?”
“将崔英绑了,连同这些账本和书信一起带回京交给庆隆帝。”王隽回答的有几分漫不经心。左右现下庆隆帝让他做的事他都已经做了,等回京之后随便找个由头不做这劳什子的太子太傅,而后无官一身轻,携了司马玥离开京城。至于其他之事,他并没有任何兴趣参与其中。
不过他随后便又想起一事来,便说道:“刚刚王鎏曾提起,说崔英开采了大量的芙蓉石堆积在一处,左右明日我们无事,便去将这些芙蓉石找出来,到时也是个物证,王鎏更加抵赖不了。”
☆、第90章事发突然
崔英将芙蓉石藏在了自己郊外的别院里。
这处别院走的是小巧玲珑的路线,占地倒也不大。且多为山水花园景致,屋子也就那么几间。
依着王鎏所说,那些芙蓉石就别崔英藏在了这几间屋子里面。只是等王隽和司马玥进去的时候,只见屋子空空,别说是芙蓉石了,便是连快鹅卵石都没有的。
司马玥当时就在疑惑着,难不成是王鎏骗了他们?可是不能啊,王鎏冒着那么大的风险就是为了揭发崔英贪墨,与崔浩勾结的事实,又怎么可能会在这事上骗他们?
又或者是崔英得知了信息,提前将这些芙蓉石给转移走了?只是这些是芙蓉石的原石,块头甚大,依着王鎏所说,而且此处堆放的芙蓉石原石数量也不少,崔英不可能在短时间内就一一的将这些芙蓉石都给转移了的。
而此时王隽已经微微的蹙着眉,在屋中各处仔细的查看着了。司马玥紧紧的跟随在他身旁。
这几间屋子从外面看来,倒也是精致奢华的很,可是推开门走了进去,却是发现里面什么都没有,空荡荡的,唯有四壁白墙而已,里面若是有什么东西,自然是可一览无余的。所以司马玥实在是不明白,王隽这当会对着面前的这堵墙到底是在看什么。
但是她想着王隽是个细致的人,他既然一直在看这堵墙,那自然就会是有他的道理。是以虽然司马玥几次都想开口叫王隽离开,但最后到忍了下去。
而片刻之后,就见王隽忽然伸手在面前的墙壁上摸了一下,随即捻了捻手指,又走至旁侧的墙壁上摸了摸,也捻了捻手指。
“王隽,”司马玥见他动作如此奇怪,忍不住的就开口问着,“你这是在做什么?”
王隽转过身来,伸手握住了她的手,笑道:“你来摸摸这两面墙壁,有什么区别?”
司马玥不明就里的被他握着手按在了面前的墙上,入手是有些潮的,而后又按了旁侧的墙上,入手却是干爽的。
所以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呢?司马玥用询问的目光望向王隽。
王隽心情甚好的将方才那只摸过了两面墙壁的手摸了司马玥的脸颊一下,她俏丽的脸颊上立时就留下了两处白灰。
他一定是故意的!司马玥瞪了他一眼,而后忿忿的拿了块手帕出来擦着面上的白灰。
只是非但是没有擦干净,反倒是越擦,那两处白灰在她面颊上的面积就越发的大了。
王隽忍不住轻笑出声,但是随即又被司马玥美目一瞪给瞪的硬生生的再也不敢出声了。
竭力的忍着面上的笑意,王隽伸手自她的手中将手帕给拿了过来,低着头,轻柔的给她擦拭着面上的白灰,一面又低声的笑道:“怎么这么笨?”
只是语气中的柔情,便是连现下正站在门外守候的承影和莺时都听出来了。
所以说他们今儿个出来到底是来干嘛的?不是来寻找别崔英藏匿起来的芙蓉石的吗?可公子和公主在里面这样卿卿我我的到底是几个意思?
承影和莺时两个人面上平静如波,内里却是如同架在火炉上烧的沸腾的水,咕嘟嘟的一直都在冒着泡。
所以这样不分任何场合都要秀恩爱什么的,真的是够了。
而这时王隽已经将司马玥面上的白灰都给擦干净了,歪着头端详了端详。
秋日温暖的日光自如里斜照了进来,打在她的身上,柔黄朦胧一片,恍惚间连她柔顺的发丝都在发着光一般。
这样的司马玥看起来是如此的娇美可口。
王隽忍不住,低下头来欲吻她,只是立时就被司马玥给推开了。
她晕红双颊,心里只恼怒的不行,咬牙切齿的就低声的说着:“承影和莺时在外面呢。”
承影和莺时:我们只是背景板而已,你们完全可以不用理会。
但是司马玥没法不去理会啊。关起门来,两个人单独相处之时,王隽想怎么样她一般都是不会拒绝的,可是现下承影和莺时毕竟都在外面......
王隽瞧着她恼怒的样,心里猫抓似的痒,可是见她如此坚持的样,倒也不敢用强。只是他心里就在想着,得赶紧的解决掉眼前的这些破事,然后回去干正事就是要紧。
于是当司马玥转移话题的问着他这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