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头,渐渐的,他的意识开始飘浮……在叶清儿尚未注意到之前,他眼前一黑,向她倒了过去。
“阿耀,快来帮忙……”叶清儿几乎要承受不住他的重量。
她万万没有料到他的身体状况竟如此虚弱!
姊弟三人在一阵手忙脚乱之后才将他安置在车篷内。
时逢晌午,而已完全停住,天空露出一抹暖阳,稍稍驱散了寒意。
叶清儿凝视着床榻上的男人,久久无法移开视线。
他一定常遭毒打!在他身上,特别是背上,有着纵横交错的鞭痕,尤其今儿个稍早时他又被吏卒一阵毒打,旧痕加上新伤,皮开肉绽,惨不忍睹。
“姊姊,药来了。”叶耀提着药箱走进房,这个房间是阿爹在世时的寝房,想不到姊姊竟让这奴隶睡下!但话说回来,他们家也仅有这一间空房,他虽不满,却也无可奈
何。
“你先出去吧!”
叶耀却回道:“我要留下来帮忙。”
“不,你去熬碗鸡汤来。”
“要熬鸡汤给这个奴隶喝了”他不敢相信。平日他们三人一向粗茶淡饭,鸡肉只有逢年过节时才尝得到,现在竟要为了这个不知犯过什么罪的恶人熬鸡汤……“我不去!
”他生气地回道。
叶清儿当然明白他的心思。
“阿耀,倘若你希望他快点好起来帮忙咱们,就别耍性子,难道你瞧不出来他***
的身子十分虚乏吗?“
叶耀瞧瞧床榻上的人──半晌,他叹了口气,顺从地退出房外。
但愿一切真知姊姊所设想。
叶清儿开始用清水洗净他身上的伤痕。
他的肩膀十分宽阔,手臂尚称结实,一双腿修长而瘦削……从前,他一定是个十分强壮的男人。
尽管她只是为他清理伤口,但是她们忍不住注意他男性的体魄,并且无端升起羞涩的感受……她买下他不就是为了做一些粗重的出事吗?这么想过之后,她发觉自己好过
多了,一切的一切只为令他尽快痊愈,并不为其他。
伤口清洗之后,叶清儿取出阿爹研制的药膏,将其抹在他背上的伤处……颛嚣在一阵灼热的疼痛下惊醒──“该死!”他一个翻身捉住清儿纤细的手腕。“你……你想杀
了我是吗?”他皆目怒道,一颗头疼痛欲裂。
“我在为你涂抹伤药。”叶清儿温言道,并未被他的暴怒震慑。“这药是由金线草所提炼,虽然痛,但却十分有功效。”她平静地解释。
颛嚣瞧住她,好一会儿了放开她的手。
瞧她的样子不像骗人,就由得她去,只有尽快恢复体力,他才能逃走。
叶清儿浅浅一笑,继续为他上药。
灼痛感久了之后,似乎不再那么疼痛。
渐渐的,他开始放松……当叶清儿涂完药之后,发觉他又再度陷入昏睡。
她抬起手,轻触他前额──他似乎微微地发烫!
该请大夫为他诊治吗?
叶清儿想了想,决定自己先摘些药草为他退热。
毕竟她身边仅存的银两不多了,在收成之前,她还得靠那些钱养活一家人。
瞧,天色已近晚,她决定现在就去摘药草,相信天黑之前就能回来。
这时,叶耀端着一碗热腾腾的汤来到房里。
“姊姊,汤熬好了。”
“先搁着吧!他睡着了,我到后山去摘点药草为他祛热,你和阿文替我照顾他好吗?”
叶耀点点头。
叶清儿拍拍大弟的肩,迅速离去。
她有预感,今年一定可以有好收成的,她一定会保住家园,一定!
向晚的风迎面吹来,寒意再度降临。
叶清儿吸口气,快步朝后出而去。
第二章
夜里,颛嚣发起高烧。
叶清儿与叶耀合力将他扶起,将药汁灌进他口中──“呸,这是什么……想毒死我吗?”颛嚣意识稍稍清醒,将药汁吐在地上。
“你以为你的命值钱吗?别不识好歹!”叶耀忿忿地开口。
“你……你是什么玩意儿……敢数落我……想杀头是吗?”他断断续续地说道。
“哼,你以为你是天皇老子吗?告诉你,现在你是咱们叶家约奴才,该死的人是你!”叶耀忍无可忍,一口气说完。
“你……再说一次!”他一把揪住叶耀的衣襟,黑眸迸出残佞的光芒。
“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