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猛咽了口水,心跳漏了一拍,嗫嚅道:“那啥……下辈子一定戒……”
燕离嗤笑一声,在我唇上偷了个吻。“既然如此,戒色这个名字下辈子你自己用吧。孩子的名字,另外取一个。”
真为难我啊!戒色那可是神来之笔,要我弃而不用实在太难!
我低头看着熟睡的小婴儿,灵机一动。“有了!她又黑又小,就叫黑豆吧!”
燕离咬牙切齿,“你就不能想一个比较适合姑娘家的吗!”
我忿忿不平:“你也太挑剔了吧!怎么我一生完孩子你就过河拆桥吗!不生了,塞回去!”
“哧!”燕离鄙视地斜睨我一眼,把黑豆从我手中抢走,不忘在我额上弹了一下,“瞧你这德性!黑豆就黑豆吧,当是乳名就好了。”说着抱着孩子起身,居高临下继续鄙视我。“怕你吵到孩子,我先抱去隔壁,你也该起床吃点东西了,唐思那边应该快准备好了,你起床吧。哧……塞回去,你真想得出来……”他忍俊不禁,笑着摇摇头,慢慢晃了出去。
我憋屈都想拽根腿毛绕脖子三圈自挂东南枝了!难道我痛得死去活来换回来的地位就这么短暂吗……
“李莹玉。”唐思一脚踢开门帘,两手捧着盛粥的大海碗进来。“吃饭吃饭。”
“农家老母鸡炖的鸡汤做底,那什么什么粥,我记不清了,总之很补的。”唐思把碗放在床头,把筷子和汤匙送到我手中,连声催促,“趁热吃趁热吃!”
我抽抽鼻子,欣慰道:“三儿,还是你对我好。”
唐思嘿嘿一笑,毫不谦虚,“那是当然,懂得老子的好了吧!”
我点点头,正要喝口汤,忽地想到一件事,抬头问他。“这……不是你自己做的吧……”
因为吃完那一碗什么什么粥之后我幸存下来了,所以那粥不是唐思做的——后来知道是民居的一对老夫妇做的。
民居还有两间空房,分配又成了问题。鉴于我们三个人的关系可能普通老人难以接受,因此对他们我们就宣称是夫妇加兄长,燕离是我的兄长。之所以唐思是我相公,是因为当时我们四人疾奔而来,燕离抱着黑豆,唐思抱着我,所以结果就是这样啦……
晚上是唐思和我一张床,担心孩子半夜饿醒,也跟我们一起。老人家不知道从哪里翻出了古老的摇篮,搬到了我的床头,我为我们陈国有如此热情友善的老百姓感到光荣,唐思说——他给了一大锭银子……
折腾了一天,唐思上了床很快就进入半睡眠状态了,我虽然是胖了点,但好歹还能“嵌”进他怀里,背贴在他胸膛上,感受背后传递过来的心跳和温暖,自腋下穿过的双臂在小腹处微微收住,本来隆起的地方这时候瘪了,变成一颗黑豆睡在床前的摇篮里。
些微的光透过窗缝落在床前,我静静看着黑豆的睡颜,真是越看越丑啊,以后嫁不出去也好,戒色戒色……
“唐思啊……”我与他十指交扣。
“嗯……”他倦倦应了一声。
“我再生一个好了……”说到底,我总担心他心里不平衡。
他沉默了一下,呼吸的频率一变,似乎被我的话吓醒了。
“好不好?”我回头问他。
“……”唐思又沉默了片刻,答道,“别勉强,有小黑豆就够了。”
“你不喜欢多一点吗?”我奇道。
他埋首在我颈间,嘴唇在我颈上游移。“算了,你那么怕痛……”
我的小心脏,顿时抽了……
泪奔!就冲你这句,老子也给你生一打!
我反身扑倒他,却被他挡住了,严肃警告:“还没满月,不能乱点火!”
好,先放你一马!
我抱着他的脖子进入黑甜的梦乡。
最后没被鸡叫声吵醒,先被黑豆咪呜咪呜的哭声吵醒了。
天色还没亮,黑豆挥舞着小拳头闭着眼睛发出断断续续的抽泣声,唐思似乎也被吵醒了,但没有完全醒来,翻了个身,皱了下眉,声音含糊道:“饿了吧,喂奶……”
我拨开唐思的手臂,抱起摇篮里的黑豆,先检查下有没有尿床——没有,那应该就是肚子饿了……
我手指戳到她嘴边,她闭着眼睛就要凑上来含,我急忙收回手。
唐思仰躺着,呼吸平缓。
我承认,自己有些小变态……
偷偷地,解开唐思的前襟,他累了一天,完全没意识到我在干什么,我偷偷摸摸小心翼翼地扒了他的上衣,露出精壮的胸膛,还有胸膛上的两点……然后,把黑豆的小嘴,凑上去……
噢噢噢噢!我在干什么啊!我抓狂地左右摇头!
为什么我会热血沸腾啊!
小黑豆闭着眼睛,嘴巴一张一合,找到目标,含住,吧唧吧唧——没有?眉头一皱——继续吧唧吧唧——还是没有?鼻子嘴巴都皱起来了……
“李莹玉……”黑暗中,一个阴森森的声音响起,“你在干什么……”
我一个哆嗦,急忙把黑豆收回怀里。
唐思支起手臂,半躺着阴沉地看着我。
我干咳两声,望天,望地,左看,右看,嗫嚅道:“没奶水嘛……”
唐思抓狂:“男人有奶水还要女人干嘛!”
我呵呵干笑两声,自觉地解开衣服,做一个母亲该做的事。
半晌之后,唐思嗤笑一声:“刚刚那句话同样适用你。”
我:“……”
结果,孩子是吃米糊长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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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