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去眼角的泪水。
他家殿下,自从认识那个什么混蛋杨武大将军,就再没有过过安生日子,为了心里的人他苦苦等
了十年,最终等来的终究是个无耻又绝情的混蛋,嫁了妻主大人也是活在过去的伤痛里,如今好不容易和妻主大人熬成正果,他以为终于可以好好过日子了,却没想到发生这样的事,真是作孽啊!说到底就是殿下命苦,遇人不淑,杨武和付君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她们谁都配不得殿下,只是苦了殿下现在整颗心扑在妻主大人身上了,殿下上辈子到底是作了多大的孽今生才会受这样的苦。
文阿爹暗自垂泪,慕容曦却是噩梦缠身,他不断的重复着之前做过的梦,梦里那种痛那种恨都叫
他痛不欲生,那种生不如死的感觉是那么无助,那么绝望,那么痛苦,每每这个时候他就想到付君,可是,这次的梦里他却恐惧见到付君,因为梦里的付君用那样的眼神看着他,他害怕,比面对人面兽心的杨武还要害怕。她用仇视而愤怒的眼神看着他,那种冷得让人打颤的眼神,那种陌生的眼神,愤怒的眼神,失望的眼神,他害怕,他恐惧,他甚至在付君的眼里看到了杀意,怎么可能,她是那么宠他爱他的啊,为什么会用这样的眼神看着他,他不要,他开始疯了一般逃跑,嘴里不断的喊着不要,可是付君的眼神却如影随形,一直盯着他的后背,他慌乱,他害怕,他绝望!他想告诉她他是如何的需要她,他想告诉他杨武是个混蛋她不安好心,他想告诉她他现在很爱她以后也爱她,可是她什么都听不到,只管用杀人的眼神盯着他,他真的好绝望,绝望到想死,然后猛地惊醒了。
艰难的睁开眼睛,文阿爹和云磐一直守着他,他觉得自己浑身难受得要命,就连动根手指头的力气都没有了,自己这是要死了吗?他这样想,可是,心里是那么不甘心啊。
“妻主….”慕容曦无意识的呢喃着,一遍又一遍,睡着了又醒醒了又睡,断断续续反反复复的,病痛与噩梦就这么反反复复的折磨着他。
“我去求她!”文阿爹终于坐不住了,红着眼睛再次冲了过去,来到温书岚的房门口噗通就跪了下去,今日已经是他第三次跪在这里了,他知道他理亏,知道殿下之前的行为不对,但是,他觉得殿下除了之前心里有人这一点之外没有一丁点对不起付君的地方,他知道女人独占欲很强,可是他的殿下又何尝不是值得天下最好的女子,他是那么美好的人,如今为了付君变成这副模样,他是恨付君的,可是他却又不得不来求她,这就是作为男子的悲哀,从出生到死都得仰仗不同的女子活下来了,这是多么悲哀的事啊。
阿墨嫌恶的皱了皱眉:“你怎么又来了?没听到小姐说不想见吗?”。
“墨管家”文阿爹咬咬牙:“殿下病了,一直高烧不退,现在整个人都迷糊了,可嘴里却一直念叨着妻主大人,老奴我求你,跟妻主大人通报一声”文阿爹说得很诚恳,眼眶微红。
阿墨心里微微一惊,这正君不是一直好好的么,怎么突然就病了,他该是知道小姐已经知道了他与那杨武的苟且之事的,为何还有脸来见殿下?不过,病得这么重,以小姐以往的个性怕是心疼得紧,自己这是说还是不说啊,正纠结呢,只听背后传来开门的声音,文阿爹急忙惊喜的抬头看去,就见付君皱着眉头走了出来。
付君刚陪着温书岚用了午膳,付君心疼他就差了人通知欧阳和希程自个儿吃饭,自己则刚好多陪陪温书岚,却不想这老奴才一而再再而三的来闹,搞得她心里烦闷不已,对这个人也越发的厌恶起来,但或许她不知道,因为文阿爹说慕容曦高烧不退,她的心里一直烦闷不已,而她的心中也不知道为什么,一直心神不宁。温书岚小心的看着她,他试探着开口:“妻主,正君哥哥怕是病得很重,不然文阿爹也不会这么急了,妻主大人还是去看看正君哥哥吧”,温书岚明显感觉到自己说道正君的时候付君的脸色就变得很是阴沉,但他还是小心的把话说完了。
付君心里烦闷,但却没想到温书岚那么善解人意,顿时越发的想对他好,所幸就一直陪着他,可这文阿爹连着一早那一次已经是第三次来了,付君这才安抚了温书岚出来,但她没有看到背后的温书岚看着她的背影欲言又止,握着的小拳头松了有紧。
“病了就去请大夫,怎的又来扰我!”付君的声音很冷,不止跪在地上的文阿爹,就连站在一旁的阿墨都怔了怔,此时的付君太过冷漠太过绝情,有些不敢相信,小姐这般口气是对那个她捧在手心里的正君所说。
“妻主大人”文阿爹猛地磕下去,额头传来的刺痛他根本顾不了:“殿下烧得厉害,嘴里却一直在念叨着妻主大人,求妻主大人去看看殿下吧,殿下他往昔纵有千般错,可是如今殿下的身心可都在妻主大人身上啊,妻…….”。
“闭嘴!”付君冷着脸,微微眯了眯眼,身心都在自己身上?付君冷冷一笑,只觉得这话是如此的讽刺,他们都当自己是傻子不成?自从那日她便再没见过他,但若让她成全他们却也是想都不要想,一辈子都不可能,她宁愿他死在自己手里。不过,自己不去见他不是刚好称了他的意吗?这又哭又闹又是生病的又是闹的哪一出?
“你们莫不是都当我是瞎子还是傻子?”付君冷冷的盯着地上瑟瑟发抖的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