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中午用餐的时候,残墨穿着漂亮的火红色狐裘,额头上的伤口已经大好,只剩下淡淡的疤痕,一点也不掩风情的冲了进来。
他的手里还捧着一束海棠花,衬得一张小脸无比娇俏可爱,冲进来的路上畅通无阻,没有人拦他,只有人报以奇怪一笑。
残影楞的勺子从手里掉到碗里,刚要叫他过来,残墨已经扑到了阴炙怀中。
那个女人坐在旁边的贵妃椅上,将娇俏的少年抱个满怀,神情温柔,语气温柔,“身子好了?”
“恩?不疼了。”残墨幸福的摇了摇头,小脑袋蹭着阴炙的脖颈,然后自顾自的把花送上去,“墨儿亲手摘的,妻主看看漂不漂亮。”
“漂亮!乖!吃饭了没有。”阴炙把花接过放到一边,语带宠溺的摁了一下残墨的小鼻子,然后坐起身来,一抬头,似笑非笑的对上残影。
男人几乎呆了,看着残墨继续在阴炙的怀里撒娇,“墨儿已经好了,晚上。”他咬着娇嫩的唇瓣,讨好的说,“妻主晚上会过来吧!”
说到这份上,残影要是再听不懂就是傻瓜,看着自己弟弟脸上掩饰不住的媚态,羞怯,几乎一时间无法辨认,这个人到底是谁!
勺子呯的一声掉到地上,白玉的勺子很经摔,只是摔破了一点角,却足以引起残墨的注意。
他终于回过头来,看着坐在桌子边的男人,熟悉,而陌生的脸。
“哥哥。”
残墨突然慌张,脸色惨白的站了起身,却被阴炙不由分说又揽到怀里,“怎么?你们认识?”
“啊!没,我,不,我不认识,不认识。”残墨突然很迅速的摇头,就像是要催眠自己一样,“我不认识他,我,我……”
残影怔怔的看着恨不得把自己缩进阴炙怀里,一个劲说不认识,恨不得,真的不认识的弟弟。
陌生的,简直不像那个自己亲手养大,这么多年的孩子。
阴炙平静的将他的失态收入眼底,这样?还会跟她提,要去定阳的事吗?
他的弟弟可没有他那么有骨气,这三日缠她缠的特紧,连问他名字,他都会去掉之前的姓氏,只说自己叫墨儿。
墨儿!好一个墨儿。
残影突然挤出一个笑容,“还没吃饭的话,过来这里吃一点吧!”他站起身,往门外走,想要找个清静的地方避避。
但残墨终究没忍住,冲了过去,把他抱住,呐呐自语,“哥哥?”
阴炙冷静的退出门外,顺便关上房门。
左右是要靠她养着,他还能指望给他弟弟找一个什么样的妻主,直接送给她不就很好。
小家伙在床上可比他哥哥热情的多了。
残影被自己弟弟抱着,死死地抱着,很久不见的弟弟,关心了那么久的弟弟,就怕过得不好的弟弟……“哥哥,墨儿好想你。”
残墨说着说着就哭了,“墨儿好想你。”他想起之前那么多的委屈,哭的稀里哗啦。
残影能做什么,肚子里还有孩子,他告诉自己,不能动怒了,不能动怒了,如果孩子出了事,他饶不了自己。
在床边坐下,他拍着弟弟的背,一下又一下,非常轻柔,眼里却没有任何焦距,神情涣散。
“哥哥。”残墨哭了好久,才呐呐的说到主题,“妻主,妻主对墨儿很好,哥哥,墨儿喜欢她,墨儿好喜欢好喜欢她。”
来自王府的信件
“恩。”残影轻不可闻的应了一声,残墨又笑了,捂着肚子,神情温柔,“她说,她还说,若是墨儿能怀上孩子,她还会娶墨儿,光明正大的,以后,墨儿,就可以天天和哥哥在一起了,哥哥你说对不对。”
这些话,对残影何尝不是一个晴天霹雳一样的巨大打击,脸部表情麻木的笑着,都不知道笑成了什么丑模样。
然还是得笑,残墨的表情有着心虚和愧疚,更多的,还是表示着阴炙对他的宠爱,心底里莫名的怕着什么,需要不停的复述自己很幸福,阴炙对他有多好,才可以从这种害怕中逃脱。
阴炙顺势出去了三天没离开的竹林苑,这三天里,长孙悦都在外面吵翻天了,别以为她真的不知道。
早就有血卫把事情报告了上来,可惜当时残家两兄弟实在忙得她手忙脚乱,只淡淡吩咐了一句,随他吵,别吵到这里来就行。
于是这几天,竹林苑外面的血卫跑的都特别勤。
秋绾在闭门思过,真的门都不出,飘瀮被长孙悦缠了好几次,也消失得无影无踪,长孙悦找了一天没找到人,气的回到主屋,摔碎了里面所有摆设——
以及能摔的所有东西。
然后坐在一堆废墟里,绝食等她出来。
迷情在的内室被保护严密,自然没事,其他的自然无法幸免,连周围的,在他有力气的时候,都全部遭殃。
阴炙到的时候,长孙悦饿的左摇右摆,硬是坚持的没有晕过去,阴炙看着他周身围了一圈的毒蛇,让血卫解决干净了,他不知道哪来的力气,又蹦了起来。
“不许过来。”
阴炙停下来,看着那小屁孩头昏眼花的看着自己,显然认不出自己来了,手里一包粉随时会撒出去的模样,无力的摇了摇头,继续走近。
“不许过来。”长孙悦炸了一下毛,又扑通一声倒了。
看得出来他到了极致,把挣扎中的人打晕,拦腰抱起,阴炙去了最近的房间。
小家伙纵然昏迷了,也一直还是在念叨,少言姐姐欺负人什么的,一边把小嘴巴不